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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吗?”“行。”毕小絮将美工刀递给辛川,后者拿到刀后立刻推出刀片,将刀片抵住仍在不懈摇头晃脑的公鸡脖子上。辛川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撇过脑袋,紧皱着眉头,手里猛地一用力——成功划开了系在攻击喙上的橡皮绳子。“咯——”公鸡仰头长叫。辛川一紧张,连忙去抓公鸡的嘴巴,然而手里抓着的美工刀又好巧不巧切断了系在翅膀上的绳子。公鸡的个头本就不小,翅膀张开足有90公分长,此时生死当头,被解开束缚的公鸡拼了命煽动翅膀,掀起的风竟然将书桌上的蜡烛给扇灭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灰暗。“咯咯——”“毕小絮你快来帮忙!”“在哪儿呢,看不见啊。”“咯咯——咯——”“你揪我头发做什么!”“我以为是鸡——”混乱中,响亮的鸡鸣声不断响起杂乱的撞击声,毕小絮拿着手机点开手电筒功能,辛川接着光亮扑向在角落中挣扎的公鸡,“抓到了!”辛川一手抱起公鸡,另一只手捏着公鸡的嘴巴,喘着粗气正欲起身,房门突然被推开。李守鹤的父母以及meimei站在门外,满脸疑惑地看着屋子里的二人。“……”“……”毕小絮朝着角落缩了缩,试图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这是……”李守鹤父亲的食指扫了扫满目狼藉的屋子,似乎不知该朝着哪个方向指去,当他瞧见在辛川怀里奋力挣扎的公鸡后,像是找到目标一般,“这是什么?”“公鸡。”辛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鸡后,抬头对着众人笑笑,“这是我的宠物,它叫鸣鸣,今天把它一个人闷在包里,它好像不高兴了,正闹脾气呢。”“……”“实在抱歉啊,把房间弄得这么乱,我一会儿就打扫干净。”辛川说完,松开捏着鸡喙的手,朝着鸡头轻轻一拍,“看你做的好事!快跟叔叔阿姨还有小jiejie道歉!”公鸡极其配合的仰起脑袋“咯——”了一声。打发走李守鹤的父母和meimei后,辛川看着满地散乱的东西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书桌上的蜡烛横七竖八地倒着,中间的瓷碗已经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块,地面上到处散落着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泥土,檀香和树枝已经几乎被踩断,剩下的东西倒是完好无损地散落在各个角落中。“……还招魂吗?”毕小絮小心翼翼地问道。辛川一咬牙:“招。”辛川让毕小絮在李守鹤家的厨房里重新找了一个大号的白瓷碗,又将地上散落的泥土收集好,接着关上门,重新点上蜡烛,放了点鸣鸣的血后将其重新绑好塞进包里,接着又划开自己的手指挤了几滴血进去,用食指简单混合一下后,在白纸上写下“李守鹤”、“乙酉年己卯月辛酉日卯时”、“壬申年庚子月戊申日午时”这些字样,之后在檀香盒子里找出几根完好无损的点上后,点上煤油灯,将写好的纸叠起来,在煤油灯上点燃后丢进白瓷碗里,并拿起砖头盖上去,同时辛川单手扣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微微低头默念着什么,仔细听有点像“李守鹤”这三个字,另一只手抓住纸钱,在煤油灯上点燃。看着屋子里散落的燃烧中的纸钱,毕小絮一阵担忧。这屋子里的床单被褥书籍什么的可都是易燃品啊。第8章第八章辛川如此神神叨叨的模样,毕小絮不是第一次见。想当初两个人恋爱时,有一次她发高烧,辛川直接烧了一把黄纸,一边拿着燃烧中的纸在她脸上身上扫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一通cao作后他信心满满地搂着她说第二天准能痊愈。结果第二天她因为高烧昏迷被朋友直接送进医院。现在想来,和他恋爱的她也是满心酸的。辛川将白瓷碗放在在房门后,拿开砖头,拧开纯净水的瓶盖道了些水进去,接着晃了晃,犹豫了几分钟后仰头喝下。一旁的毕小絮只觉得喉咙一紧。辛川一脸纠结地放下白瓷碗后,朝着旁边的床上躺去,双眼紧闭,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灰烬。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茫然地站了许久的毕小絮轻手轻脚挪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刚准备坐下,躺在床上的辛川突然腾坐起身,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没用?!”“……”毕小絮默默坐下。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看着辛川从包里抽出那本所谓的招魂教程,毕小絮轻叹一声,她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七分。快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颤。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已经被切换到那个熟悉的房间,仍旧是那么狭窄、杂乱,四周深色的污渍比原先的更多了。有过了一会儿,屏幕四周的图标开始慢慢显现,左上角的在线人数显示为:252。比昨天多了三个。毕小絮将这一发现告诉正不信邪地翻着招魂教程的辛川,后者听到后立刻放下教程凑过来,“这次的主播是谁?”“不知道,还没出现。”她的话音刚落,左上角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名。周江。毕小絮的眉头不自觉地轻皱着。这个名字她有点眼熟,但是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几秒后,屏幕左边的光线一暗,随后一个壮硕的人影从左边慢悠悠地走道中间。毕小絮猛吸一口气。她这才想起来,周江是她的邻居,就是前一天在电梯口撞着辛川的那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的辛川也感到非常意外,毕竟人的死亡方式那么多,对方却偏偏死得这么巧合。方柯:卧槽,搞什么,今天怎么来了一个死胖子。方柯:没劲没劲。方柯:今天我不玩了,你们谁爱玩胖子的赶紧动手吧。周江愣愣地站在屏幕中央,突然浑身轻颤一下,他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扫了一眼四周后,眼中的惧意越发明显。他开始摇晃着脑袋,像是想要否定眼前所看见的东西似的:“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我?怎么可能是我?!”他抱着头,肥大的身躯努力朝后缩去,身后堆着的杂物散落了一地:“不可能啊,不对,不对!”周江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艰难地抱着头:“我只是观众,我只是观众啊!哪里搞错了吧?我是观众啊!”正当他闷声嚷嚷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双手紧紧环着肚子,五官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面色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