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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来了这么一出意外,蒹葭和白露一头雾水地问沈令蓁,姑爷是不是欺负她了。沈令蓁也是莫名其妙,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委屈道:“我就是被汤婆子烫醒了,想把它拿掉,结果中了郎君一招。”“汤婆子?烫醒了?”蒹葭奇怪地拎起床下已然冷却的汤婆子,“少夫人,您的汤婆子在这里,而且早就凉了呀。”沈令蓁一愣之下伸手去探,“咦”了一声:“那我刚才是摸着了什么?”蒹葭和白露愣了愣,迟缓地眨了眨眼,彼此对视一番,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蒹葭:要不要说啊?白露:不说吧?蒹葭:可是少夫人迟早要知道这些的。白露:那要不……你说?蒹葭吸一口气,张嘴又顿住。沈令蓁怪道:“怎么了?你二人可是有事瞒我?”“少夫人,”蒹葭眼一闭心一横地道,“您说的,那可能是圆房的用具……”沈令蓁听她来来回回解释了一通原理,脸颊生红,只觉方才碰着霍留行的手都烫了起来,左一声“哎”,右一声“啊”。“这……你的意思是,那样郎君会很难受吗?”“通常是的,少夫人。”沈令蓁一想起方才自己错怪了霍留行,顿觉惭愧起来。待两炷香后,霍留行装得若无其事地回来,便从她的眼中,再次看见了当初那种慈母般的怜惜之意。沈令蓁语不惊人死不休:“郎君,我才知道,原来你因为没有与我圆房,一直默默承受着本不必承受的痛苦,我……我对不住郎君。”“……”见他噎住,她支支吾吾地说:“都怪我一直不懂事……郎君,你还难受吗?要不我们把这房圆了?”“……”作者有话要说: 对方向你发起了圆房邀请。(最近目录页可能不及时更新,大家如果看不到新章节,可以从正文页点“检查更新”到下一章,我只要没有在文案或微博请假都是正常日更的。)☆、53第五十三章沉默良久的对视之后,霍留行露出了“我很好”的微笑:“怎么还道听途说上了,谁跟你讲我难受?”“郎君就不要扯谎逞强了。”沈令蓁叹息一声,“郎君翻花绳时答应过我,只跟我说实话的。”这怎么还摁着人头,逼着人承认呢?霍留行重承诺不错,但也是要面子的。从翕动的鼻孔到欲语还休的嘴巴,他几乎用所有的五官在守信与脸皮之间挣扎。这有苦难言的样子落进沈令蓁眼里,叫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咄咄逼人了。有些事,也许看破不说破就好。沈令蓁沉吟片刻,摆摆手解了他的围,十分善解人意地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哦,那郎君没有想圆房,是我想圆房了,郎君现在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我们择日不如撞日……”“……”这不懂事其实未必是坏事,坏的是懂一半,不懂另一半,就像此刻眼神真挚,神色坚定的沈令蓁。霍留行咬咬牙:“懂怎么圆房吗,你就择日不如撞日?就知道点皮毛还煽风点火上了。”她给他一凶,气势弱下来:“方才蒹葭大致,大致与我讲了几句……”“那她没跟你讲,这月事期间圆不了房?”沈令蓁低低“啊”一声:“还有这讲究?我不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垂垂眼,又瞅瞅他,“那等过几天,我再与郎君约定圆房的事?”按沈令蓁的性子,怕是说到就会做到,过几天又要殷切地询问他,什么时候与她圆房。但霍留行没有抓紧办这事,其实有他自己的考量。当初新婚时,他没打算跟沈令蓁圆房,是因视她为仇敌,如今虽早已改变了心意,却改变不了两家人之间最根本的矛盾。进京以来,他对她不是从未有过旖旎情动的想法,却不曾像去年在定边军的破茅屋里那样,放任自己的冲动。因为他始终记着,在东谷寨的那一夜,霍起说,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永远不可能接受这个儿媳。假如当下,他与沈令蓁有了夫妻之实,让她怀了他的孩子,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英国公与长公主,必然都无法轻易对这样一个结合抱以欢喜疼爱的态度。一个生来就不被祝福的孩子,这样的存在,一定是不幸的。因此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他在等,等汴京的局势稳定下来,等两家人在朝堂上的合作有了一定的进展,等他父亲与长公主有机会当面对谈,到时候,再考虑这些私事。而既然眼下不打算要孩子,他也就不会与沈令蓁有夫妻之实。这闸口一旦开了,恐怕就再难关上了,他不希望往后,沈令蓁一面要满足他的**,一面又要避免怀上孩子,不得不喝伤她身体,也伤她心的避子汤药。相比这样的后果,如今偶尔的心痒真算不了什么。他本就是擅长忍耐的人,情动时,想想大局,也就一盆冷水把自己浇熄了。但他此刻不晓得怎么跟沈令蓁解释这些。原本她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主动提起圆房,自然是最好的。这下她有了意思,他去推脱,那也要伤她的心。面对沈令蓁真诚的提议,他只得含糊道:“医士不是说你身体里有寒气吗?这事伤筋动骨的,等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这么严重吗?”她惊讶道,“那人家都是怎么过来的?”霍留行“啧”一声:“人家是人家,你这身娇体弱的,跟人家比什么比?”沈令蓁“哦”了一声,隐隐觉得他这态度不太对头。方才蒹葭与她说时,并没有提到这么严重的后果,而且她那两个贴身婢女向来当她是宝,若真像霍留行说的那样,这是不适宜她做的事,她们根本不会与她提。想到这里,沈令蓁又恍惚记起,当初新婚当夜,霍留行对圆房一事的态度。当时她不明白,现在回头一看,便发现他很明显是找了个借口在回避。她隐约明白过来,霍留行到底在考虑,为难什么。沈令蓁方才当真没多想,只觉这本是夫妻应当完成的礼仪,举手之劳罢了,何必让霍留行难受呢,当下回过味来,一时又觉得尴尬,又觉得堵心。但这次,她是真的应该看破不说破了。真说破了,霍留行顾忌到她的情绪,只会更为难。她呵呵干笑着,打马虎眼,说:“那我就先好好养身子吧。”但沈令蓁不会演戏,霍留行从她这不自然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你别多想,我……”“郎君昨夜都没睡吧,”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