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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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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清瑶回到秦府的时候得知东方明的处决日期订了下来,就在十天后的6月25。而他的家眷依旧下落不明。

午夜,韩清瑶和冷释两人一起穿着夜行衣潜入了东方明的府邸。

此时,曾经车水马龙的府邸已经空无一人,大门上处处贴着巨大的封条,两人一路摸到东方明的书房,轻手轻脚的揭开封条闪身进去。

“我们要找什么?”冷释问道。

“我也不知道!”韩清瑶道:“东方明最后和我说的那句话有两条信息,第一条,他说之前答应带我吃的是月明斋的桃花酥,可是月明斋早就关门了,而月明斋的老板姓刘,就是第一任刘园的主人。所以,他说的第一个地点就是城西刘园。那里可进可退,所以,他一定将妻儿安置在了那里。第二条,他说留了残卷给我,他这个人平日里根本不喜欢看什么古书残卷,但是他位高权重,自然有人喜欢淘这些东西来给他装点门面,这些书都被他放在书房里做样子。所以他必定是有什么东西放在了书房,希望我来找。”

“……”

冷释有些震惊的眨了眨眼睛,他本就耳力惊人,加之当时他就站在门口,所以这些话他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可是他却完全没想到里面居然有这么多道道。

他一边四处翻找,一边努力的回想这两人曾经的大段对话,却还是摸不出头绪,于是只好问道:“所以,你们两个说的那么多话都是这样,话里有话吗?”

“不都是,但是差不多。”韩清瑶找的累了,索性往东方明的椅子上一坐,乐得当大爷:“准确说在最后的两句话之前,我们两人一直在互相诈对方,都想从对方的嘴里套出自己想知道的秘密,又都故意埋诱饵互相欺瞒,所以我才那么累啊!”

韩清瑶想着就觉得头疼,不过她还是耐心的道:“从东方明的话里可以得知,当初宁州之战确实是他挑起的,可是,宁州城破却在他的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是他派人里应外合攻破了宁州城,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当初宁州城墙的排水口位置那么隐秘,恐怕连唐家小辈都不一定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的,继而一举攻破宁州的呢?老虾米在鸩羽吐出的秘密里,有一条说是东方明接管了锦城。那么锦城之前的幕后管理者是谁?东方明说朝中官员每人手上都有血,那么锦城的钱是通过哪种渠道进入了官员的腰包。直接行贿,还是洗白了用正当的方式发放的呢?还有,东方明一直在试探我的底线,似乎很是担心我能不能护住他的家人,试问,虽然他在朝这么多年,必定得罪很多人,可是也不用那么谨慎,甚至连给我传递信息都要用那么隐秘的方式,他到底在怕什么?或者说他在害怕谁?……”

韩清瑶越说声音越低,慢慢的变成了自言自语,随后索性没了声音,径自陷入了沉思中。

冷释看着女人坐在椅子上手指若有若无的敲击着扶手,知道她又在沉思,于是也不去吵她,专心致志的找线索。

西门家本就精于机关这些东西,所以没过多久,寂静的夜里只听咔嚓一声,一个隐藏极好的暗格便被男人打开了。

韩清瑶急忙收回心神跑过去,两人点亮了火折子就看见暗格很深,里面果然藏了不少好东西。冷释怕里面有机关,于是没让韩清瑶碰,自己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的书案上。

韩清瑶歪着脑袋看着那一条条形状各异的宫绦,叹了一口气道:“谁能想到当年权倾朝野的明相,书房里最隐秘的暗格里藏得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自己老婆亲手打的宫绦。”

然后就见冷释又取出一个盒子,那是个螺钿的漆盒,做工十分精美,两人打开一看却只见里面两个格子里各有一撮绑的仔细的毛发,下面压着一张红色的信签。

“这是什么?”冷释不解的问。

“应该是他两个孩子的胎发。”韩清瑶声音突然有点干,道:“据说,将孩子的胎发收藏好,下面压上红色信签写上生辰八字,能保孩子身体健康。”

将盒子重新盖好,两人回头看向那个柜子里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卷画。

韩清瑶道:“这个暗格里怕是没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了。那幅画应该是之前挂在书案前那副他和他夫人的画像。”

两人沉默了片刻,冷释问道:“放回去吗?”

“东方明既然让我来书房,自然想到我能找到这个暗格。”韩清瑶伸手将里面的那副画拿出来,道:“我们都拿走吧!到时候交给东方郁。”

两人将东西收拾好,韩清瑶站在书房中间拧眉沉思。

古籍,孤本。

“第三个书架最右边,你去看看那里!”韩清瑶道:“之前他明明一直把古籍都放那里,现在却放的都是四书五经了。”

冷释动作麻利的将书籍都拿了下来,果然在最后面,找到了个很普通的木头盒子,打开一看最上面是一本名为的书,翻开一看居然只是一本普通的地形介绍。而书本的下面则是一些治疗伤痛的药物。

这下两人更糊涂了,韩清瑶皱眉看着手里的盒子,问道:“一本破书就算是孤本,至于单独放吗?那边的孤本哪个不比这个值钱啊?”

冷释却皱着眉拿过了女人手里的空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很久,随后从腰间的蹀躞上解下个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些十分精致的小工具,不知道在哪里鼓弄了半天,只听咔嚓一声,木头盒子的底板居然弹了起来,将底板去了,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黑漆漆的虎符。

黑金矩子?!

韩清瑶差点惊呼出声,她将那物拿在手里反复观看,确定这个就是真的黑金矩子。

可是当时东方明真的说过,他将黑金矩子送给了福王,难倒,他弄了个假的给福王?

本以为解开的谜团此刻又笼上了一层迷雾,韩清瑶将东西收好,又将那本书收好,两人确定这书房里确是没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之后才回到了秦府。一进秦府院子,韩清瑶一把拉住冷释,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当他们两人回到韩清瑶房间的时候,却见漆盒的房间里唐皓瑾正坐在床边。

韩清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孤独迷茫的唐皓瑾,在她的记忆里这人一直是笑盈盈的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你们好好谈谈吧!”冷释低声道:“我今晚就出发!”

“别了,好好休息休息再走吧!”韩清瑶道:“不差这一晚了。”

冷释点了点头,却还是离开了屋子,还细心的将门带上了。

韩清瑶走到唐皓瑾的身前,两人一站一坐互相看着对方。

“你,你回来了!”唐皓瑾干巴巴的说道。

“嗯”韩清瑶应了一声,走过去将男人的头轻轻的拥在怀里。

宁州是两人共同的痛,以至于他们都在很默契的不去提及,因为只要一想到那夜的突变,一想到那一张张逝去的面容就会觉得痛心无比。一道伤即便愈合了,也终究会留下无法还原的疤痕,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当年的事情非亲身经历者无法体会,战争的残酷,亲人的离去,敌人的狰狞已经成了他们心里最深的噩梦,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被它惊醒。那血与火的洗礼可以让人坚强,却也同时留下了最深的伤疤。

唐皓瑾的手臂缓缓抬起,最终紧紧的搂住了韩清瑶的腰,随后,女人的胸口传来了一阵濡湿。

男人将脸深深的埋了起来,他不想让韩清瑶看到这样的自己,这样颓废迷茫的自己。他不是不明白浴血沙场马革裹尸的道理。唐家是将门,唐家的孩子从小就知道全家人的结局会是什么。战死沙场无非是众多结局中最好也是他们最想要的一个。而当他14岁开始上战场杀敌,亲手取走一条又一条人命的时候,他也知道对方的家人也会哭嚎。可是,明白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是另一回事。

他也知道当年的事和慕容景无关,可是每每看到那人的域东官服,听到那个慕容的姓氏,他就无法冷静。

韩清瑶用手指梳理着男人的头发,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低声道:“对不起,五哥。你那么乐观开朗,我一直以为你可以自己挺过来。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男人固执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的,我……”

“嘘——!”韩清瑶柔声道:“五哥,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最亲的人,你在我面前不必硬撑着。你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对我发泄。所有的难关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那人,我不会逼你,我只希望你能放过你自己,不要让自己过得那么辛苦。”韩清瑶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男人的额头,道:“在我心里,你一点儿不比哥哥他们差,相反,我和你在一起时格外开心放松,所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好吗?”

第259章:迷雾(收藏满1600加更1,二更)<重生:权佞(NP,H)(青天白日梦)|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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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迷雾(收藏满1600加更1,二更)

午夜的房间里,韩清瑶枕着唐皓瑾的手臂听着男人胸口传来的心跳声,两人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拥抱着彼此。

“今天上朝的时候东方澈突然提议要复启好几个已经还乡的老臣,其中竟然有凌严。”唐皓瑾低声道:“我总觉得这小子似乎在谋划什么,可是又说不清!”

韩清瑶把玩着男人衣带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凌严虽然已经赋闲在家很久了,但是怎么说在朝堂上还是十分有威望的。如今皇帝年幼,需要几个镇得住场面的老臣回来才行。”

“他不会不知道当初凌严如何弹劾韩家的。如今却极力主张将他复启,而且事先完全没有和我们商量。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唐皓瑾拉过女人的手在手中把玩。

的确不简单!韩清瑶心想。如今她接替徐亮掌管御史台,可那是因为没有御史大夫,一旦有了御史大夫自然会将御史台从自己手里划走。而如今纵观满朝上下,没有一个人敢从她这个御前红人手里分权。就算是其他老臣也不敢,唯一一个既能让大家信服又让她不能动手的人只有凌严。

这人是老牌御史,威望自然不必说,加之她最近又迷恋他孙子,自然不会对他动手。

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掌权的人,复仇之后最大的理想就是抱着美男混吃等死,这点东方澈不会不知道。若只是为了分她的权利,他犯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韩清瑶暗暗叹了一口气,也看不明白东方澈这招到底是要做什么。

若是从前,她丝毫不怀疑东方澈这招是冲着其他几个男人去的,毕竟现在朝堂上他们个个大权在握,而其他几人都是武将,弄出来个专门负责挑刺的言官进来只能是过来制衡他们的。因为按照大渝朝堂历来以文制武的惯例,文臣的地位历来高于武将,而其中最高也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御史台的言官们。

这些人各个饱读诗书,他们从不动粗,全部功夫都在嘴和奏章上。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言辞优美却恶毒无比,读书少的甚至听不懂他们的意思。

而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杀言官。无论多昏庸的皇帝,也很少有胆量敢杀言官的。其他人敢顶撞皇帝那叫以下犯上,言官们顶撞皇帝叫直言进谏。凌严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个。

“那其他人的反应呢?”韩清瑶皱眉问道:“我是说朝堂上的其他人。”

“庆王和东方澈历来同进同退,自然是同意的。”唐皓瑾道:“剩下的各部尚书也都表示同意,毕竟御史台是要命的地方,不能总空着。”

韩清瑶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说得好听!这些人摆明了是怕她控制了御门卫之后又控制御史台,以后一言堂罢了。

“天枢是什么态度?”韩清瑶皱眉问道。

“他?”唐皓瑾想了想,道:“他没有反对,而且还在名单上加了一个人。”

“谁?”

“前任礼部员外郎,宋玉。”唐皓瑾道:“我就不太明白了,宋玉都八十多了,即便能入朝为官,估计这一路折腾都能折腾掉半条命了,不明白为什么天枢要提他。”

“宋玉?”韩清瑶回忆着千丝墙上的信息,一拍唐皓瑾的胸口道:“宋玉是尹奉祁的老师,也是他当年娶天枢母亲时的证婚人。当年因为尹奉祁的父亲被贬斥,所以没有长辈,更没有皇族愿意参加,于是这个宋玉身为师长就担起了这个位置。后来”

“那这么说,天枢是要和他父亲和好了?不然也不能推举宋玉啊!”唐皓瑾眉头皱的死紧,道:“我就说那时打退吴王时他们父子的态度不对,天枢他不是忘了当年他父亲如何对你们的了吧?”

“父子没有隔夜的仇,难倒你让他们两个一辈子斗个你死我活吗?”韩清瑶笑着道,可是心里却已经大概猜出尹天枢的目的了,就算是亲生父亲,两人早就没了感情,何况自从地图案发之后,这对父子有的也许只剩下仇恨了。那么尹天枢的示好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图谋尹奉祁手里最后的那点兵权。

当初尹奉祁奉旨入天都,将大部队留在了碾州,让二儿子看着,结果最后二儿子不争气被赶了出去。而当初那支跟随他们父子的最精锐骑兵却被尹奉祁一直带在身边,直至不久前,将他们交出。所以尹天枢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这支部队,他要将父亲架空,成为一个无权无兵的闲散宗室,最后安静的老死。

“达日钦要见我!”韩清瑶突然开口道:“就在明天!”

“不知道这人又要耍什么花样,你让冷释跟着吧!”唐皓瑾道:“别人我不放心!”

“明天冷释有其他的任务。”韩清瑶笑道:“不要担心了,虽然他儿子还没消息,不过就他们父子的感情来看,估计也不会冒险来救他!”

当初达日钦被手下绑了送给敌人,他的儿子则带着老婆孩子逃跑了,就连其其格也不知所踪。这些天韩清瑶他们一直在找他们,却一直没有消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韩清瑶正准备去见达日钦却在门口看到了兆丰,男人抱拳行礼道:“主人怕那人发疯,让我陪你一起。”

韩清瑶顿了下,随后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诏狱的大门,这里是御门卫的地盘,自然也就是韩清瑶的地盘,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

达日钦坐在监狱的角落里,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而长得乱蓬蓬的,手脚上都带着镣铐,眼睛上缠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绷带。剩下的一只眼睛在看到一身官服的韩清瑶时顿时一亮。

这个女人果然是最美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咽了一口口水,安静的保持着坐姿,像极了一只掉进陷阱随时准备反扑的狼。

韩清瑶没工夫跟他废话,所以拒绝了手下要给她拿椅子的好意。站在地牢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达日钦,道:“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韩清瑶!我依旧记得那时候你站在寒川城头上的样子!”男人猥琐的笑了笑道:“让人看着就想拽下来cao死!”

这赤裸裸的侮辱让一旁的兆丰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韩清瑶。却见女人勾唇一笑,道:“不过,你这辈子都cao不到了!”

“不过没关系!”达日钦继续yin笑着道:“我cao到了你meimei,当初她可是跪着求我cao她呢!”

“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韩清瑶无所谓的看着达日钦,道:“若你只有这些无聊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却听到身后的达日钦喊道:“我有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密。关于宁州城墙的秘密。”

韩清瑶的脚步猛然一顿,她的眼睛眯起,缓缓的转头,声音缓慢而危险的问道:“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放过你吗?”

“我从没想过,愿赌服输,我随你们处置。”达日钦笑道:“大渝新帝登基,域东也会派人来祝贺吧?我要见他们的领队。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韩清瑶微微一笑道:“好,我同意。”

说着,她一抬手唤来了手下,吩咐了一番之后,便迈步离开了牢房,身后,那些手下们手脚麻利的抬了热水进去开始为达日钦梳洗。

半个时辰后,诏狱的门口,韩清瑶见到了收拾的干净体面的达日钦。

“我以为你会带他们来见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带我去见他们。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胆量确实惊人啊!”达日钦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我居然还能看到天空,真是不容易啊!”

韩清瑶不想跟他废话,一路带着他来到了御门卫的大堂。

那里,慕容景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见韩清瑶进来,慕容景立刻迎上前,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韩清瑶不管现场还有其他人,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伸出手指划着男人的胸口,道:“不想见我?”

慕容景一把将女人白嫩的小手抓在手里,轻柔的揉搓,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的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你!”

两人的互动顿时让整个大堂里所有的人包括达日钦都惊的够呛。

“你的条件我完成了!”韩清瑶顺势往慕容景怀里一靠,看着达日钦道:“现在轮到你了。”

男人恶狠狠的瞪了眼慕容景,低声道:“让其他人出去,我只和你说。”

韩清瑶随即摆了摆手让其他人离开,偏偏慕容景却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没事,别忘了,我也是有功夫的!”韩清瑶笑道。

于是,慕容景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了韩清瑶和达日钦。

“都走了,你可以说了!”韩清瑶挑眉看着达日钦道。

“那时候我跟东王合作,自然很容易出入他的大帐,有一天,我在东王的帐篷里见到一张宁州城墙的图纸,上面排水口的位置画的清清楚楚。”达日钦道:“旁边还有一封书信,是大渝文字,写的是……”

男人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一心想知道内情的韩清瑶全神贯注的听着对方的话,不由自主的顺着男人的声音凑近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只见男人眼睛中精光一闪,飞快的往前一蹿,沉重的镣铐完全没有阻挡他的动作,他动作麻利的一把扣住韩清瑶的后脑,准确的吻住了女人的红唇。

同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只见银光闪过,兆丰的剑已经准确的穿透了达日钦的胸膛。



作者的废话:三更晚一些发……大概12点多了……

第260章:偷听H(三更)<重生:权佞(NP,H)(青天白日梦)|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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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偷听H(三更)

“别!”

韩清瑶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宝剑已经从男人身体里拔出,带出一片鲜红的血雾。

达日钦双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男人嘴里喷着血沫,却仰头大笑不止:“哈哈哈,亲到了,韩清瑶,我今生cao不到你,但是最后还是亲到了。值了!值了!”

“怎么回事?”慕容景将韩清瑶拉进怀里恶狠狠的问道:“这个畜生做了什么?”

“我把他想复杂了,原来他不过是一心求死罢了!”韩清瑶摇了摇头道:“刚才他要见你们,我以为他又耍什么花样,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走的时候干净体面些。”

说到这,韩清瑶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本就没指望这人能乖乖和自己合作,以为依照达日钦的脾气,最后怎么也要挣扎一下,所以她顺水推舟,带他来见慕容景,想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阴谋。没想到,这人最后的一点儿心思居然用在了这个上面。

“所以,你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图纸对不对?”韩清瑶看着地上开始抽搐的男人冷冷的问道。

男人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最后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两个字:“见过!”

韩清瑶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看着不停抽搐的达日钦,皱眉对着兆丰道:“把他的头砍下来,然后给炎烈送去,告诉他,达日钦已经死透了。让他放心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被慕容景一把拉住。男人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韩清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扯出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嘴,道:“被狗咬了,回去漱口去!真他妈的倒霉!”

慕容景只觉得后背泛起一阵寒意,刚才达日钦只是要亲韩清瑶,若是要杀她呢?

那一瞬间足够一个强壮的男人杀死一个瘦弱的女人了!男人眸子里顿时涌出nongnong杀意,一转身抢过兆丰手里的宝剑对着地上男人的脖颈就砍了下去。其实砍掉一个人的脑袋是件技术活,不过慕容景久居军营,砍头这种事情做的干净利落,然后他将宝剑扔给兆丰,对跟来的手下人道:“身体拉出去喂狗!”

安排完,男人换下了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走到韩清瑶身边,小心翼翼的抱歉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剩下的话已经被女人用唇堵在了嘴里,周围人那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面红耳赤的转头或看向别处。

韩清瑶并没有吻很久,她只是一触即放,然后伸出手指勾着男人的腰带,柔着嗓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我知道你现在火气很大,走,我们找个地方,我帮你泄泄火气!”

那声音清晰的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顿时几个已经成家的男人脸上立刻露出一抹会心且yin秽的笑容。

说完,只见女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勾着男人的腰带一路来到了御门卫为韩清瑶准备的办公房间。

房门关闭后,慕容景刚想说出心里的疑问,却见韩清瑶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女人便将他推到门上二话不说就吻了起来。女人柔软的唇舌顿时让慕容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伸手将她拥在怀里疯狂的回吻着对方。

这是韩清瑶第一次在清醒且没有任何药力控制的作用下与他亲热,内心的满足感让男人的身体很快就亢奋了起来。

什么时间地点都已经不重要了,慕容景越吻越动情,手掌顺着女人被拉扯开的衣襟钻了进去,握住一方嫩乳就揉搓了起来。

“景郎,人家的奶子好痒,你快点吸一吸……”

女人的声音像极了三春的猫儿,勾的慕容景浑身发烫,他顺着女人的话就去解对方的腰带,就在这时,他听到韩清瑶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带来的人里有jian细。”

慕容景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明白了女人突然如此热情的原因,心里骤然一酸,讪讪的收回手,却眷恋的在对方后背上来回抚摸,也用同样的声音道:“你身边也不干净!”

韩清瑶瞬间撅了撅嘴,伸手一把扯掉了男人腰上的玉带,低声道:“你耳朵灵,听听还在吗?”

慕容景于是闭上眼睛仔细去听,立刻就听到房间外有人刻意放缓的呼吸声。

“在!”慕容景眼睛未睁道:“窗口一个,远处树上还有一个。”

他话音刚落,便被扯着一下跌进了一旁的椅子里,他惊得猛然睁开眼睛,就见韩清瑶唇角含笑,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眼角眉梢弥漫着nongnong春情,素手一抬已经将腰带扔到了一旁,衣衫大敞,露出里面白色的裹胸。

刚刚退下去的燥热骤然席卷而来,慕容景眼看着女人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个干净,最后连裹胸都被解开扔到了一边,那妖娆的样子像极了准备吸人精魄的女妖。

女人嘴唇微动,用唇语说道:那就别让他们没戏看。

说着,韩清瑶已经坐在慕容景身上,胸前一对如玉如脂rufang弹跳了一下,奶尖嫣红挺立,隔着男人单薄的衣服蹭着对方的胸口,一双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显然,慕容景虽然yuhuo中烧,却也没有白白给人听去的习惯,他喘着粗气,低声道:“要不我去将他们赶走吧!”

“不行!”韩清瑶一边吮吻着他优美的下巴,一边道:“那他们岂不是知道自己暴露了?我留着他们还有用呢!”

随即,女人低头凑近男人的脖颈处,银牙轻轻的咬过男人的皮肤,男人猛然一震,伸臂将柔软滑嫩的女体抱进了怀里。

一股女体馨香直窜男人鼻尖,内体热意不断上升,胸前的触感是如此鲜明,男人又欣喜,又担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奔涌,最终聚集至小腹下端,他喘息着,挣扎道:“非得如此吗?”

“不然呢?”韩清瑶贴着他的耳朵吐气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不能让他们听去呢!”

说着,女人的手已经探入他衣内,抚摸男人guntang的肌肤,继续四处点火,然后缓慢的拉开他前襟,露出属于男性的刚毅线条,骨架匀称,肌理分明。

女人娇笑着将两只嫩乳缓缓的贴上去,男人不由得舒服的低喘了一声,身体剧烈一颤,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男人将韩清瑶推开些许,道:“先说事情,你别……嗯……”

剩下的话语变成了一声呻吟,因为女人已经趁他不备,钻进了他的裤子里,一把抓住了他早已硬挺肿胀的roubang。

女人将热烫的roubang握在手里借着顶端流出的清液润滑上下撸动着,时而用指尖抠弄着顶端。可偏偏她嘴里说的话却不带半点情欲:“达日钦最后说的不像谎话,东王的帐篷定然不是谁都能进的,达日钦是如何进去的?”

这简直就是折磨啊!慕容景心道。

他努力收回心神,喘着气小声回答道:“当初他们两个结盟,互通往来很正常,只是……别舔!”

女人伸出舌尖轻轻舔过男人胸前小巧的rutou,灵活的来回拨弄,只觉得男人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了一分。

韩清瑶伸手打了一下男人屁股,娇呵斥道:“接着说啊!”

“你,你先停下来!”慕容景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他刚刚开荤,身体本就敏感的不行,哪里受得了女人如此对待。

韩清瑶却像是玩上了瘾,说了句“继续说!”便一口含住男人的rutou,在嘴里吮吸了起来。

“别,别吸,受不住!”

慕容景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椅子扶手,头向后仰着,呼吸急促,身体更是随着女人的动作不停的颤抖。

“小声些,外面可是有人听着呢!”女人含着那rutou含糊不清的道。

被人偷窥的快感顿时让慕容景的身体又敏感了一分,他粗喘着,道:“你先,先停一会儿,我,我们,我们说正事。”

果然,韩清瑶松开了男人那已经被吸的通红晶亮的rutou,大眼睛水汪汪的,道:“说吧!”

慕容景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自己不知道跑去哪里的脑子,用极快的速度低声道:“东王没有看地图的习惯,而且他虽然能熟练的说大渝话,却不认识大渝字,所以,达日钦的……啊——!”

此刻他胯下那粗挺的roubang已经被女人熟练的含进了口里。灵活的小舌不断舔舐着青筋环绕的棒身,逗弄着冠首与棒身间的敏感凹槽。阵阵电流直冲男人胸口,慕容景的头向后仰着,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几乎在上面捏出手印,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被女人吸出去了。

察觉到快感如同洪水一般朝自己呼啸而来,慕容景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此刻他已经顾不得什么有没有人偷看了,就算现在有一群人站在他面前,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发泄的欲望了。于是,男人伸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的头,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上下taonong起那蓄势待发的欲望来。甚至贪婪的坐起身来用力按著女人的头摆动下体在她口中疯狂的进出。

“哦……好舒服……”

男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下体不止被湿润的嘴巴用力吸住,而且对方还不停的揉搓着他下面的两个圆球。这种双重刺激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只觉得腰眼一麻,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抽出自己的roubang,随后狂射而出。

空气中立刻弥漫起yin靡的麝香味,那浓郁的白浊喷了女人一脸,顿时就让韩清瑶撅起了嘴。慕容景喘着粗气,顾不得回味那极致的快感,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