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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严肃,非常大义凛然地揭发了曹正允,并道:“爹,还是儿子比较守规矩,并未烦扰母亲。”曹正允挨了一个爆枣,捂着额头哭喊道:“爹,哥哥他还总是偷偷看母亲呢,你怎么不打他!”曹正麾忙道:“爹,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儿子也爱看您啊!”曹宗渭看着油嘴滑舌的俩儿子扬唇笑了笑,道:“算了,躲进来些,省得斜风细雨吹到身上来了。”等了片刻,在雨下大之前,栖凤堂的丫鬟果然来了,夏秋夏玲和文兰文莲拿了四把伞,打着两把伞过来。文兰欲替贺云昭撑伞,曹宗渭拿过她手里的油纸伞道:“我来,你们把两个少爷送回前院去就是。”丫鬟们领了命,夏秋和夏玲两个提着灯笼在前边引路,曹宗渭搂着贺云昭,举着一把伞,文兰文莲替俩崽子打伞,春芽一个人跟在后面,一起出了院子。回院途中雨势一点点地变大,贺云昭不自觉地往曹宗渭怀里靠。曹宗渭淋雨淋雪得多了,不在乎这点小雨,油纸伞大半都打在贺云昭的头顶。贺云昭一手抱着曹宗渭的腰,一手提着裙子,仰头望着他道:“侯爷,你也顾下自己呀,摸把头发打湿了,仔细夜里头疼。”曹宗渭垂眸看着从他肩膀出探起来的脑袋,贺云昭正仰着桃花面瞧着他,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润眸子正凝视着他,似蹙非蹙的眉毛,看的他内心一动,心甘情愿道:“一点小雨,不碍事,你月事要来了,才不能着凉了。”贺云昭微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曹宗渭勾唇道:“偶然找丫鬟问的。”有时候贺云昭去沐浴了,他一个人闲坐在屋里的时候就会喊丫鬟来问问关于她的事,她的月事和口味喜好,他都清楚一二。贺云昭面颊浮红,贴着他的肩膀不再说话。回到栖凤堂的时候,才眨眼功夫雨就下大了,在廊下灯笼的照耀下,噼里啪啦落在石砖上像砸下一颗银白珠子,登时绽开一朵水花,晕在地面上。夫妻二人的衣摆和鞋子都湿了,丫鬟自不必说,贺云昭怕她们都淋病了,便让她们先回倒座房去换衣服,春意正在净房里准备热水,房里便没了伺候的人。贺云昭正要除去褙子,才脱到一半,曹宗渭推着她坐下,道:“衣裳不打紧,先把鞋脱了。”说罢,两手就已经放在了她当脚腕上。贺云昭看着半跪在自己脚边的曹宗渭,推拒道:“我自己来。”曹宗渭握着她的手,低头道:“你我夫妻二人之间的恩爱韵事,这般抗拒做什么?”贺云昭任由他脱下鞋袜,带笑道:“不怕丫鬟看到了?”曹宗渭满不在乎道:“看到又如何?”正说着,春意就抬了水进来,忽一看见曹宗渭这般体贴贺云昭,差点没把手里的水盆吓掉,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丫鬟,低着头一路走来,把铜盆放在了贺主子脚下。曹宗渭把盆子挪到贺云昭两只光光的脚丫旁,他扭头问春意:“净房的水烧好了?”春意低头答道:“有两个丫鬟在烧,还要一会儿。”“好了进来通报一声,先给夫人准备着。”春意答了话便退下了。曹宗渭扭回头,贺云昭正拿裙子把脚盖住,做遮掩状。他握住她细滑的一双玉足,玩笑着挠了挠她的脚掌心,惊得她赶忙收回脚,嗔道:“痒……”曹宗渭试了试水温,将将好,便把她的脚按进了水里,拨弄她的脚趾头,笑着道:“藏个什么,我这般蹲在你跟前,丫鬟还能看不出来我在替你脱鞋除袜,要给你洗脚?”贺云昭伸出一根指头戳他脑门,道:“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曹宗渭按了按贺云昭脚底的几个xue位,闷闷的声音从她足下传来:“谁敢传?再说传也不怕,我爱妻护子,不逛青楼不纳妾,当是男人中的典范。”除开贺镇东,贺云昭很少见到有男人有这等自觉,她任由他捏着脚,胳膊撑在膝盖上,两手托着下巴问他:“侯爷何以有这等想法?”曹宗渭脱口而出:“娶妻不易,娶夫人更不易,夫人以前过的也不容易,我自该倍加珍惜。”女子向来不易。男子再不济,尚能出力拼命建功立业,女子只能却全凭父母兄弟疼爱才有好出路。何云昭出嫁前在娘家过的并不好,曹宗渭自参与过何伟业夫妇闹伯府的事情之后,自然更加怜爱贺云昭了。直到水温了,文兰文莲从前院回来了,夏秋夏玲也换好了衣裳赶了过来,进屋给贺云昭找好了干净的鞋袜,伺候着她穿上。绿意进来说水烧好了,贺云昭便先一步去沐浴,待她沐浴过后,着中衣躺在床上的时候,忽觉肚子一阵微痛,便猜着是月事来了,往下.身一看,却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便没让丫鬟去拿月事带。曹宗渭沐浴完了进来的时候穿着一件窄袖中衣,敞着胸口,露出结实的麦色胸膛,他踏着靴子往床边走,看贺云昭眉间似皱,问道:“怎么了?”贺云昭一手支颐一手捂腹,道:“被你说准了,许是月事要来了。”曹宗渭上.床钻进被子里,替她轻柔小腹,小心翼翼道:“这样舒服一点没有?力道重不重?”贺云昭和他裹在一床被子里,躺在床上点了点头,道:“好一点了,不过这回痛的奇怪,往日都是来之后才痛的。”“许是淋雨着凉了,方才我见你鞋边都湿透了,还好泡了脚,不然更加不舒服。”贺云昭有些乏累了,任曹宗渭替她揉着读肚子,烛火渐灭,她也就睡着了。次日早上,贺云昭悠悠转醒的时候,乍见枕边有个曹宗渭,顿时吓醒,睁着眼撑起身子问道:“你今儿不上朝?”曹宗渭支着脑袋,笑吟吟地望着受惊的贺云昭,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瞧你吓的,像只扑棱棱要飞起来的喜鹊。”贺云昭:“……为什么是喜鹊?”曹宗渭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因为好看,喜庆,它翘着尾巴的样子,尤其像你训斥别人的时候。”贺云昭在脑子里回忆了下喜鹊翘尾巴的样子,像她么?这一闹腾,彻底清醒了,贺云昭复又躺下,侧着脑袋问他:“为何不上朝?”还是初春时节,晨起日落的时候都很凉,曹宗渭给她拉了拉被子,答道:“皇上又病了,已经连着几天没上早朝,不过因衙门有事,我前两日才起的早,今儿得闲,就在家陪陪你,过会子吃过饭了再去都督府衙门。”皇帝又病了,朝中怕是人心惶惶的,贺云昭犹豫片刻,还是对曹宗渭道:“皇帝今年就会驾崩。”饶是料到此事,曹宗渭还是皱起了眉头,给贺云昭掖被子的手明显一僵,半晌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