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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末回简介:美攻强受+年下攻第一次见到北齐洛,邵勋便从他身上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在灯火辉煌的舞厅角落,北齐洛一直静静伫立,但他超凡出众的外表仍然让他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北齐洛这样的人生出来就是让人伤心的。跟邵勋一同参加舞会的meimei邵佳惠站在他身边轻声说。邵勋不发一言地低头看著身边的meimei。邵佳惠目光一直停留在角落里的人身上,她接著说,北齐洛不但俊逸超尘,还拥有聪明绝顶的头脑,富可敌国的家世,以及深沈冷静的性格。他,完美的让人心痛。怎麽了?meimei注意到了他一直凝视著自己的目光。他收回视线,望著舞厅角落那个身为众人焦点的人。引言:世上其实是没有食人花的。不过有一次跟朋友聊天,聊到如果真有食人花,它会长什麽样。奇怪的我们的意见很一致,那便是食人花一定很美很美,美得让看到的人丧失心魂,身不由己走进食人花的领域,成为它的食物,它的营养──那天起,便对这种莫须有的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於是,便写下了这篇文,食人花。引子第一次见到北齐洛,邵勋便从他身上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在灯火辉煌的舞厅角落,北齐洛一直静静伫立,但他超凡出众的外表仍然让他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北齐洛这样的人生出来就是让人伤心的。跟邵勋一同参加舞会的meimei邵佳惠站在他身边轻声说。邵勋不发一言地低头看著身边的meimei。邵佳惠目光一直停留在角落里的人身上,她接著说,北齐洛不但俊逸超尘,还拥有聪明绝顶的头脑,富可敌国的家世,以及深沈冷静的性格。他,完美的让人心痛。怎麽了?meimei注意到了他一直凝视著自己的目光。他收回视线,望著舞厅角落那个身为众人焦点的人。角落的人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经专人设计般完全把他修长匀称的身材表现了出来,黑如漆的发整齐的梳至脑後,上天眷宠精心打造般完美精致的脸孔即使露出一丝厌烦,也美得让人惊叹,盛著红色酒液的高脚杯在他白晰整洁的手中轻轻摇摆──他很危险。邵勋说,最好不要接近他。咦?邵佳惠望著他。移开了目光,邵勋低头喃喃,他很危险,很危险──就像──就像?灵光一闪,邵勋想起了一种植物,凄美绝夺人魂魄。就像,食人花。第1章不会有机会接近他的,毕竟,他们永远不可能有所交集。那日他与meimei邵佳惠的话题,便是以她的这句略带苦涩的话为句号,没再提及过。参加舞会的资格,是邵勋想尽办法透过各种渠道才得以进来的。这种上流的社会人士聚集的舞会,像他这样默默无闻的小人物,本不该出现的。需要携带伴侣才能入场的舞会,他因为没有女朋友便让meimei充当了伴侣的角色。之所以这麽费尽心思,只是想给自己濒临倒闭的小工厂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参加舞会的人士几乎都是在商界上叱吒风云的人物,如果他足够幸运能够招揽对他的工厂有兴趣的人物投资他因缺乏资金濒临倒闭的小工厂,便可以让他的工厂起死回生了。然而他的想法很是天真,当他好不容易把企划交到他认为会帮助他的人手中时,他们皆是客套的翻了翻,然後礼貌地把企划书交回他手中。当希望完全失去,邵勋只是苦笑一声。失望的滋味,他不是第一次才尝到,从他由临终的父亲手中接下这家小工厂那天起,挫败与失望便已经习以为常。那天满怀希望而来,失落而归,身边一直陪伴他的meimei也不由心疼。不想让meimei担心,他强颜欢笑,反去安慰她说,大不了,就让工厂关门吧,苦苦撑了这麽多年,我,真的有点累了。邵佳惠没有放下心,反而面带哀伤看著他。由她眼中,他看到了不舍与愧疚。因为父亲的突然重病去逝,才十七岁的他为了支撑整个家不得不辍学接掌父亲留下来的家业。效益本来就不好的小工厂,为了能攒到钱供meimei上学,他想尽办法苦苦支撑了十五年。三年前meimei已经大学毕业并且找到了稳定的工作,他虽然松了一口气,却因为已经对这个工厂有了感情,让他不肯就这麽轻易放手。大学毕业後的meimei表示过想要进厂帮助他,被他一口拒绝了,他不想让meimei承受同样的负担。面临倒闭的小工厂,让meimei进来,无疑是蹉跎她的青春而已,他已经在忙碌与失望中错过一生中最珍贵的青春岁月,他不想让唯一的meimei同样如此。坚持让meimei到她的理想岗位去上班是对的,现在的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虽然她偶尔会因不能帮助他而感到愧疚。距离舞会那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七天,整个工厂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他贷款的银行向他催债,临近月底,知道工厂效益日渐越下的工人们纷纷提出结薪辞职──现在的他,几乎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变卖工厂里的机器,还有工厂这块不算小的地皮。现在,他在他热得跟蒸炉一样的办公室里坐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烟头已经填满了整个烟灰缸,在他手指中还夹著一根抽到了三分之一的烟。烟雾嫋嫋,熏朦胧了眼前的视野,他呆呆望著前方,他不知道他此刻的样子叫做沈思还是别的什麽。他在不停地想著好多事情,想著他七岁时与情夫私奔的,他已经记不清长相的母亲;想著承受母亲背叛的痛苦的父亲,为了照顾好他与meimei到处筹资开了这家纺织工厂,辛辛苦苦支撑著这个家,直至病倒;想著他十七岁那年,临终的父亲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流著浊泪一字一字对他说,佳惠、还有工厂、拜托你了,小勋──再也坐不下去,他灭掉手中的烟,由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外面便是生产车间。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漆暗的车间早已经没有半个人影。把整个车间的灯打开,他走到其中,把车间里每一台机器都看过一遍,最後停留在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