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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你也别再到这儿来了,万一我找了新朋友,不好让他误会。”严展被他冷冷说了几句,人傻在那里。任东维惆怅地说:“严展,我原来真以为能跟你过一辈子呢。”严展紧紧抠着他衣服,“老婆……别,你别吓我……”任东维掰开他手,“严展,分手还可以是朋友,你不要弄得太难看了。”从认识任东维开始,严展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冷漠得像他是陌生人。他对严展一直是温柔的,热情的,即使吵架也没有这么冷淡无谓地说过话。严展傻傻地站着,看任东维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里,胸膛里那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听见脑袋里血液流淌的声音,牙齿突然疼起来,疼得揪心。疼痛感从牙根向上蔓延,一拨拨分叉到眼睛到耳朵,头皮也开始疼,稍微一动,大脑像是一滩浆糊,要散开了。任东维家的灯光亮起来,严展抬头看着。有个淡淡的人影站了一会儿又走开,窗帘拉上了,只从角缝里露出一点光。任东维要分手,他不要自己了。严展坐上地铁,迷迷糊糊乱转,人群下车他跟着,坐一会儿再随便上一趟车。地铁里很吵,有小孩儿大声说话,有报站的广播,有卖报纸的吆喝,有女孩子窃窃私语。车厢外的广告在眼前忽闪变换,看不清是人的脸还是插着鲜花的瓶子。为什么会分手呢。怎么走到了分手这一步?严展摸出手机给任东维打电话。不通。他突然就不想在地铁里呆下去,车厢闷得要压死人似的,严展狠狠地踢了车门一脚,整个车厢里的人都看过来。他们肯定觉得他是个疯子。上班有点心不在焉,好在没人注意。方乐文这几天也怪里怪气,不跟他说话。严展偷偷到任东维公司楼下去。他躲在车库的角落里,趁着任东维上车那会儿偷窥他。三来二去就被保安发现了。任东维已经快到家,又被一个电话请回来。他把严展带出来坐到一个咖啡厅里,严展讨好地笑,伸手想摸摸他,“老婆……”任东维说:“你这是影响我上班,构成sao扰了。”严展说:“我想你了,来看你一眼。”任东维说:“可我不想看见你。”严展说:“老婆,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拍了家里照片给你看……”任东维说:“严展,有些话想想再说。”严展好像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他低不可闻地说:“你想分手,你早就想分手了。”任东维没说话。他神色淡淡的,坐在沙发里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严展慢慢坐回去,低头看着地上。过了会儿,他低声说:“任东维,我们真的要分手吗?”任东维说:“是。”严展问:“再也没有可能了?”任东维嘲讽地笑了一下:“你说呢?”严展回到家,疲惫地坐在沙发里。他在路上买了一包烟,打开包装抽出一支叼上,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开火。他的手有点哆嗦,呼吸紊乱,抬头看看四周,这里已经没有任东维一丝一毫的气息。他东西收得很干净,像分手一样,干脆利落毫不眷恋。严展低声说,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他把烟拿下来扔在茶几上,既然说了会戒烟,他就一定要做到。严展慢慢捂住脸,耳边回响着任东维说的话。“你爱找女朋友爱结婚生孩子,我都不在乎。”“你别再到这儿来了,万一我找了新朋友,不好让他误会。”“严展,分手还可以是朋友,你不要弄得太难看了。”“我不想看见你。”“严展,祝你万事如意。”“…………”男人缩在沙发上,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任东维,你他妈王八蛋——”双手紧抱住脑袋,竟然呜呜哭起来。------你喜欢谁严展拿了两套换洗衣服住到梁慎那去。顾学昕住在医院,梁慎正觉得孤单,对他热烈欢迎。他们躺在床上聊天。梁慎问他:“真分手了?”严展说:“嗯。”梁慎说:“你们俩不是很好吗,分手太突然了。”严展说:“可能他早想分手了,只是我这个傻b不知道。”梁慎叹了口气,“我以前很羡慕你们。”严展说:“现在倒过来了。顾学昕要是想分手,肯定老早告诉你,不会突然吓你一跳,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梁慎踹了他一脚,“你别咒我行不行?!”严展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梁慎说:“急什么,遇见就知道了。”严展说:“要不是任东维,我他妈可能都结婚了。现在好,他把我拉下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了。”梁慎说:“严展,和你分开是他的损失,他肯定会后悔的。”严展说:“老子真这么差劲吗?就这么个事儿他非要分手……”梁慎说:“你要差劲,天底下就没好男人了。”严展说:“我那天听他说分手,特想上去给他一刀,我手里要有刀可能就这么干了。”梁慎说:“别找我帮你毁尸灭迹。”严展笑了两声,“梁慎,你听过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这句话吗?”梁慎说:“嗯。”严展说:“我从小学习就不费力,下课了一页书不用看,考试前翻两下,过目不忘。”梁慎说:“你一直是天才。”严展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他妈都还在这上面了。梁慎,当初弯的时候,我一点没犹豫,我是真喜欢任东维。”梁慎轻声说:“我知道。”严展说:“我以为我是天才,原来我他妈也是疯子。”他低声说:“梁慎,我真嫉妒你。”梁慎摸了摸他的头发,没说话。过年之后很快是情人节,严展忍不住给任东维打电话,以为又是忙音,没想到他竟然接了。严展有些紧张:“老婆——”任东维说:“什么?”严展赶忙改口,“任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