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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也可以。”第三章只要你喜欢周末,装修人员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了暖色系——紫红色,金色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地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隔天又去挑了墙纸——橘红色。席先生淡笑地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师傅,不对,这颜色太暗了,跟我去爷你们店里挑时看到的感觉不一样。”难道是灯光有差别的缘故?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咱店里最艳的颜色了。”安桀沉吟道:“不是我要的橙色。”旁边的装修师傅凑过来,“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先生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旁边的师傅摇头,“小姐,这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贴的。”“是这样吗?”安桀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席郗辰懒洋洋地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安桀狐疑,“真的?”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是不够艳。”席先生说。两位装修师傅互看一眼。席郗辰放下报纸,“钱不用退了,墙纸也不必换了。”拿钱却不用做事,老师傅踌躇道:“先生,要不你们去店里再选选看?可能有你们满意的。”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太太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等师傅们走后,席先生拉着安桀坐到沙发上,“你画。画你喜欢的。”他把她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好不好?当然不好!“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起摇控器看电视,没目的地换着台,“我不想画。”“为什么?”“就是不想画。”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某姑娘眉头慢慢皱起,有些生气,“你不能强迫我的。”席郗辰的笑容满是包容,“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反正,我现在不想画。”安桀说着要起身,“我去拿水喝。”“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拉起她的双手,牵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安桀呆了一会儿,良久,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右手画得残破不堪,左手也只是小学生水平。”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他的意思是,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安桀拧眉,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不知怎的,她突发奇想道:“席郗辰,我想画你。”席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为什么想画我?”“不可以吗?”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安桀眯眼,“那我想画裸体的。”学他得寸进尺。“不可以吗?”安桀又问。“哎。”席郗辰抬手按了按额头,“也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可以……安桀后来发现,她的提议非常非常糟糕。第四章甜美的愿望“有我的信吗?”安桀问。席郗辰拿着一叠信件进来,“没有。”“怎么可能?虽然是‘等通知’,但是应该不至于真的全都否决我吧?”席郗辰微笑着搂住她,缓步走向客厅,“需要我介绍工作吗?”“不用,谢谢。”席郗辰挑眉,“很有骨气嘛。”安桀没理席先生的“讽刺”,她叹气,“我的大学好歹也是所名校,虽然工作经验我是没多少……”席先生说:“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你条件太好,自觉请不起你。”“我没提要多少薪水。”安桀伸手,“把报纸给我。”席郗辰递给她报纸,依然热心地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介绍?”“我有学识、有美貌,不需要靠走后门。”席郗辰认真点头,“倒也是。”“郗辰,帮我拿支笔,红笔。”“嗯。”找笔,找了一圈,没找着,席先生就绕到小吧台后面很悠闲地煮起了咖啡。**公司,广告文案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验……**公司,秘书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验……相关经验相关经验……“为什么都需要几年经验?那刚出校门的不就都没有工作资格了?而且,经历不都是需要从零开始积累的吗?”安桀感到很气人。席郗辰品了一口咖啡说:“基本上,每家公司选用职员都会挑选工作经验足的,培训人员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不可回收成本。”“无商不jian。”席郗辰笑了笑,“要来一杯咖啡吗?”“不用。”席先生走到翻看报纸的人身边,将咖啡杯凑到她唇边,“喝一口,很香。”安桀小小抿了一口,“有些苦。”席郗辰微笑,将杯子拿回自己嘴边,就着那个淡淡的唇印喝着,“很甜。”“怎么办?为什么现在找份工作那么困难呢?”“待在家里不好吗?”“不是不好,我只是想,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很没用?像是……一个残疾人。”“喝一口,很甜。”安桀偏开头,“喝过了,是苦的。”“这次我保证是甜的。”安桀微仰起头,看着上头那张俊逸的笑脸,“骗小孩子吧。”席先生柔笑道:“如果你觉得不甜,那么,我欠你一个愿望,如何?”安桀觉得这个赌不错,又小心喝了一口。“如何?”“……有些甜。”“安桀,下个星期,我们去雪山,喜马拉雅,两周。”“……”“因为你说甜,所以,你欠我一个愿望。”“席郗辰,你耍赖!我没说我说甜就欠你一个愿望的!还有,为什么是甜的了?”“愿赌服输,老婆。”席郗辰低头在夫人额头上轻轻一吻,风度翩翩地朝着小吧台走去。“你——”无赖,绝对是计划好的!计划?呵,当然是计划好的,计划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