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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悉心培养教育了三十多年的继承人,更是他最喜爱的孩子,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对生活所有的热情和希望,责任不要了,儿女不要了,父母不要了。傅老爷子甚至都不敢回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自己是怎样试图拉儿子走出来,发疯似的用最难听的话骂,也老泪纵横地恳求,可傅唯的精神状况太糟糕了,越来越糟糕,糟糕到他不得不忍痛放手。再不放手,他都怕儿子疯了,死了。所有对傅唯的期待,他都转移到了傅行此身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傅老爷子实在是怕死了儿子这种痴情的基因也遗传到孙子身上,他仅有的生命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第二个傅唯,不,即便是死了也承受不来。傅行此和宴家姑娘的渊源,傅老爷子大概知道一点,两个孩子在失去至亲的情况下抱团取暖的行为,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子居然又和这个姑娘搅和在一起,老爷子不得不怀疑这是那该死的痴情基因导致的,他连续观察了傅行此一段日子,偶尔迟到早退或者干脆不来公司的行为令他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焦虑,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烽火戏诸侯,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典故想了个遍。这不,实在忍不住了,就把人揪过来派点出远门的活,给小情侣降降温,至于嫌弃女方争不到家产什么的,完全是因为说不过孙子才信口胡诌的。但现在孙子说没和那丫头在一块,等于他这么多天来的殚精竭虑都是自己吓自己?老爷子狐疑思考片刻,不解道:“你不是和……”回想起前车之鉴,傅行此很忧虑:“爷爷,这话到此为止,你别说来说去的,宴随知道了要吃醋的。”傅老爷子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点分寸我有,不用你说!”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傅老爷子不想显得自己朝夕令改,于是,傅行此出差的决定还是拍板定下来。*宴随最近忙,是因为宴其盛正式给了她官职,在项目管理部,中层领导级别,她的日常工作除了度假酒店的项目,还多了许多新的内容出来,新官上任,百废待兴,头几天实在是焦头烂额,分不出时间谈恋爱,别说解决傅行此的生理需求,她就是跟他聊天聊一半都困得忍不出睡着。熬过头几天,工作上了手,眼见接下去的时间应该会比较有弹性,宴随找傅行此:「哥哥,明天晚上约你有空吗?」傅行此给她回了个电话过来:“刚想跟你说来着,我明天开始出差。”“去哪?”“好几个地方,视察分公司。”宴随又问:“多久?”“不一定,二十几天,一个月之内吧。”傅行此说。过了好一会,宴随说:“好久啊。”傅行此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宴随那头,一场冗长的会议没完没了,她半路开溜,打了车直奔机场。起飞时间已近,傅行此在安检口频频看着手表。广播开始催促他登机,他又等了约莫一分钟,迟疑着一步三回头打算走快捷通道。背后有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遥遥传来。他脸上扬起一抹笑,一边不放心地说着“慢点”一边向她疾步而去,接住扑过来的力道。这样的桥段在机场屡见不鲜,不过不妨碍每一次发生都引人瞩目。宴随视而不见路人们好奇的打探,圈住傅行此的脖子:“让我赶上了。”傅行此埋怨道:“我刚都想进去了。”“乖了。”她又用这招。广播再一次播报催促登机的通知。傅行此揉她头发:“我要走了。”“同行有没有漂亮的姑娘。”宴随不放人,搂紧他的脖子。傅行此看着她的红唇,心不在焉:“没有吧。”宴随瞪他一眼,不信他的没有,警告道:“不许看,更不许睡。”“嗯,等着回来看你睡你。”他敷衍应下,低头吻住这抹殷红。宴随没忍心告诉他,他要是赶得巧,回来又能碰上她亲戚造访。笑着挥挥手,目送人影消失在安检口,她收了笑低头,心头一阵怅然若失。第54章第54章傅行此走后,宴随的生活一下子缺了一大块,像瘦子穿阔腿裤,风一吹裤管空荡荡。她不禁有些疑惑,在傅行此介入之前她都用这些业余时间来干什么,怎么就没法恢复原样了呢。宴随隔三差五去帮傅行此看管一下傅明灼,每回家长联系本上她都签的傅行此的名字。某天她又在傅家陪傅明灼,傅行此打来视频电话,聊着聊着提了几点小小的要求跟她约法三章:“不要惯着她,不要给她写作业,不要跟她一起睡。”前两个要求宴随能理解,小孩子是一种得寸进尺的生物,容易被宠坏,至于最后一个要求,她以为傅行此是担心傅明灼睡相不好影响她睡觉,觉得他还挺体贴的。她垂着头,一边检查数学试卷一边回复:“没事,分被子睡就还好。”傅行此明显一愣,念及视频是开着免提的而傅明灼就在旁边,有些话不方便说,只模棱两可地嘲笑宴随自作多情:“谁管你这个。”这个时候宴随还不明白他的真实意图就是傻了,她抬头看手机屏幕,他笑得招摇,意味深长的模样,她抬了下巴,挑衅冲他勾勾手指。傅行此忍俊不禁,担心一直说话影响傅明灼学习,他不再言语,只安静注视着她们,看宴随低垂着漂亮的眉眼翻阅书籍;也看傅明灼装模作样奋笔疾书。看她们亲密又默契,他目光愈渐柔和。今天新到个地区分公司,分公司自然要给总部人员接风洗尘,他推脱了没去,早早回了酒店隔着手机屏幕看两个姑娘。等视频挂断,宴随收到傅行此的消息:「别跟她睡,不然到时候她养成习惯了跟我抢人。」*宴随回国后,一直没和国内的朋友圈有过多的联络,在外六年,好友之间感情淡下去不少,而且这伙人玩得太开,各种撕逼抢男女朋友搞小团体站队的事情屡见不鲜,乌烟瘴气得很,宴随不乐意掺和太多,基本上他们喊她三四回,她推拖不过就去那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