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夏治险些笑出声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大笑声憋回肚子里。定国侯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便要磕头。夏治也不阻拦,眼睁睁看着他将这个头磕实了,连忙调整面部表情,严厉地训斥道:“好一个定国侯,朕只当你为国事忧心,身体不适,不料却在此地与戏子伶人为伍,当真是叫朕刮目相看。你既醉心于此,往后也不必上朝了,专攻此道吧!”“皇上——”定国侯面色煞白,哭诉道,“皇上,老臣……”“让开!”夏治脸色阴沉,脸上的肌rou绷得紧紧的,快速离开后院。福秀小声问道:“皇上,这人参可要留两株……”“一株不留,”夏治气愤地朝林放的寝居走去,“通通带去世子屋里。”“是。”夏治此次做了万全准备,颇有底气,甫一进屋,便朝福秀使了个眼色。福秀连忙将人参呈上,又将方才发生的一幕添油加醋地说道一番,直把夏治说的英明神武,又将定国侯的丑态描述的淋漓尽致。末了,夏治做最后总结:“爱卿,你才是朕的大忠臣,一心为朕着想。当日褫夺你世子之位,乃是听了定国侯的挑唆,朕如今方知,当日险些犯下大错,冤枉朕的股肱之臣。”夏治前脚踏进定国侯府,后脚林放便得了消息,后院发生的一举一动,早就悉数进了他的耳朵。只是望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倒也默契,他便百无聊赖地听着,不置可否。可惜每多听一句,心中便要梗上三分,抑制不住地琢磨,这梅妃便这般好,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机?令他想不到的是,比这更费心机的事,夏治竟然也做出来了。☆、第19章错施美男计夏治唱了一段双簧,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林放的脸上也隐约露出一点笑意,这才稍微安心,有了些底气。接下来这段单口相声,就用不着别人了,索性把下人全都轰了出去。厢房内的门窗都已关的严实,夏治搓了搓手,还是觉得冷,肩膀缩成一团,两手拢在嘴巴前面,不停哈着气。林放瞥了他一眼,摸不透他又打什么主意,试探道:“皇上若是冷,不如回宫去。”“不必。”夏治干笑一声。林放垂眸:“来人,再添两个……”“哎,不必。”夏治连忙拦住他,心中有些羞耻,硬逼着自己向床榻走去,故作轻松道,“下人来了又要麻烦,朕在你这处坐会儿便是。”说着便坐到了床头,几乎与林放肩并肩靠在一起。林放稍稍一愣,便起了调戏的心思,遂将被子一掀,笑着问道:“这里暖和,皇上可要进来?”他原以为夏治会被吓到,孰料夏治满口答应,竟真的脱了靴子上榻,还将他朝里面挤了挤,腾出一半的位置。林放抿了抿唇:“皇上。”“如何?”夏治偏头望着他,瞳孔乌黑,眼神略微闪烁,面上带着些红晕,想来并不自在。仿佛为了缓解尴尬,他说,“爱卿身为武将,怎的下朝后便躺在榻上?长此以往,还如何舞刀弄棒?”林放不答,两眼牢牢盯着他的眼睛,一只手从被子底下伸过来,勾住了他的腰带。夏治的脊背瞬间绷紧,腰杆挺得笔直,胸口处似乎团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沉甸甸地杵在那里,捣的他心慌意乱,神思不属。林放见他不反对,手指缓缓从腰带上划过,沿着腰线一路摸索到夏治的指尖,抓过来团在掌心里。夏治几不可见地颤了颤,被子里恍若火炉,热的人腿上冒汗,可林放的手竟然是冰的,一丝温度也没有。林放轻笑一声,不确定地问道:“皇上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夏治几乎将来此处的目的脱口而出,又艰难地憋回去——还不到时候,此时要是开口求人,不被他一脚踹下床才怪。他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有事。”说着便将怀里的书掏了出来,脑袋低垂,忍住羞耻心咬牙道,“朕答应过你,往后绝不临幸任何嫔妃,只是朕血气方刚,这深宫之中长夜漫漫,朕孤枕难眠,着实难熬。”林放下腹一紧,喉咙处快速地吞咽了一下,握着夏治的掌心蓦地收紧,几乎将他的指尖捏断。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另一手牢牢攥住夏治的胳膊,一字一顿道:“臣最后问一遍,皇上来此,当真别无他事?”求情的话已然到了舌尖,却被林放的眼神硬生生逼退,夏治心一横,牙一咬,笃定道:“别无他事,只是这书本中的知识当真深奥,朕多有糊涂之处,特地拿来与爱卿探讨。”随着他的话,林放脸上的神情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鲜活起来,他松开夏治的胳膊,突然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仿佛得了这天下间最美妙的物事。长年累月积压在胸口的那块寒冰,被这爽朗的笑声一激,便“咔嚓”着碎成两半,再被屋内的热气一晕,顿时化作泉水叮咚,叫人心头沉醉。“皇上啊皇上——”林放长叹一声,忽的抬起胳膊揽住夏治的脖颈,直接将人掀翻在榻上,欺身附了过去。夏治手掌乱抓,惊呼道:“哎,书——”“要那劳什子的书作甚?”林放按住他作乱的手臂,戏谑道,“臣的手段皇上又不是没见识过,难道不比书里的强?”说着指尖便探了下去。夏治身体颤抖,慌乱间叮嘱道:“朕有言在先,你不得碰后头。”林放神情滞住,夏治正心慌意乱,便又听到一阵略带戏谑的大笑声:“原来皇上亦通此道,看来臣先前多虑了。”林放的手段着实令人叹服,夏治抓住他的胳膊,一边喘息一边控制不住地想,他若是个女人多好,直接娶进宫来,什么麻烦事儿都没了。可他偏偏是个男人!林放在床上可真是个好情人,几乎完全是在服侍夏治。夏治双眼失神,气息紊乱,一边唾弃自己的堕落,一边默念道:“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不能弯……我不能弯……”念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糊涂了,张着嘴巴只顾喘息,全然忘了方才在念叨什么。林放得了趣味,整个人都透出餍足后的慵懒,散漫地靠在软枕上,手不冰了,膝盖也不疼了,指尖勾住夏治一绺头发,百无聊赖地缠绕起来。夏治被他这腻歪劲儿整得头皮发麻,又不便打破如此和谐的气氛,便侧身望着林放,欲言又止道:“林放,你说朕待你如何?”林放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并不如何。”夏治一噎,心想坏了,这人怎么这么难哄。他赶忙爬起来,整理好衣裳,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