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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点鼠标的手一顿,消息提示异常登录来自A市。所以他连个游戏账号都早就被发现了?乔无波无澜的黑色眸子一沉,半晌才点了关闭。警告吗?他想,随便吧,反正再怎么警告他都不回去。伊给他的消息无非俩字,回去。应时隽留的消息内容就让他无语多了,但概括起来中心意思也不过俩——回去。要说具体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在回去俩字前再加个称呼宝贝儿。乔面无表情的扫视一遍,心里虽然嫌弃,还是一条一条坚持看完了。都当他吃饱了没事干吗?不是被逼无奈当他乐意东躲西藏啊?他愤而咬了口面包,连顿好的都吃不上,谁愿意到处乱跑啊。不得不说,此杀手很有宅男的潜质。所有的信息都看完了,乔才点开了那条未添加人的消息。他闭眼片刻,关了电脑,提着东西离开了这家刚刚入住半小时的黑宾馆。杨垣接到电脑消息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这几天应时隽跟个疯子一样隔会就问他要结果,人一直都没开机他怎么给结果啊!六天之后有了唯一一点消息。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应时隽,那边的人听了噼里啪啦一阵响,杨垣喊,“冷静点啊,你要过去吗?就在邻市,自己开车还是我载你?”做兄弟能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去。”语气听起来已经镇定下来,完了杨垣听到那边郑重的说了句谢谢。一时间有点矫情,杨垣骂了句,道,“追你媳妇去吧,别又跑了。”应时隽嗯一声挂了电话。他这几天一直就想啊,乔估计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像个坏人,他姑且当他是个迷途的羔羊算了。坐上车他又想笑,哪有这么强悍的羔羊啊?不过真不打紧,好人也罢坏人也罢,只要还是那个乔,他都认了。只要人还是好好的在他面前,他能慢慢教他。第三十八章老大说过一句话乔一直记得。你得是一个人。他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对这话没什么感觉,却身体力行一直都在践行,以至于他虽然没有刻意去记,却比组织里任何人都理解的牢靠。他不就是这话最好的例子吗?他是个很有自信的杀手,从来都对这一点深信不疑。然而等他看到屏幕上这句许久没出现过的话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出现的时候,他想他错了。当他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回到沿海城的时候,他觉得他不止是错了,他还错的离谱。玻璃房子的门关着,没有钥匙。落地窗没有被窗帘遮住,他能够从窗户外面看清楚里面的陈设。窗明几净,被子铺在床面上一丝褶皱都没有,屋子里所有摆设物件毫无变化。乔长身玉立站窗外看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开,径直去了隔壁邻居的房子。邻居家大门紧闭,他抬手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没有人。乔第一次意识到没有通讯工具的麻烦,皱眉开了电脑登上游戏。意料之中,未添加人又给他发了新的信息。市医院。乔眸子一沉,心微微颤了下,丢下电脑,旋身离开了邻居的别墅。杨垣赶到医院的时候应时隽刚刚把脑袋上的伤口包扎完。他缝了五针,做了局麻,现在还有些麻麻的,药量不大,做完已经在恢复痛觉,一抽一抽的,感觉实在谈不上好。杨垣着急问的他怎么样,但应时隽疼的一开口扯到就疼,勉强笑了下说了句没什么大事。杨垣恨铁不成钢的又跑去问医生,应时隽就坐走廊椅子上休养生息。脑子都是木木的。车祸发生的有些蹊跷,被碰瓷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碰瓷的人没事,他倒是光荣负伤了。那人跑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打了方向盘,他车速不算特别快,但是急转弯之下只能窜到旁道,他余光之中尚看了眼是不是有车过来,正当他松了口气庆幸另一道上没有车,突然出现的小轿车就撞上他的驾驶位,车玻璃碎片划开额头的时候他还能苦中作乐的想这师傅是不是闭着眼乱开的。当然,稍一细想他也知道不对劲。对方下手狠厉的程度,时机出现的恰到好处,伤势的严重程度,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精心计算守株待兔。如果他开的不是一辆防御性能极佳的跑车,如果撞上他的不是普通小型轿车,应时隽仰面叹口气,那他现在可绝对不只是头上逢几针的程度。他今天穿了黑色衣服,衣服上沾到的血迹不大明显,不过血腥味却遮掩不了。杨垣回来的时候他忍着疼问有没有给多带件衣服。杨垣气乐了,“还想着你这身皮相呢!都破相了!我他么听说你出事吃饭的碗都打翻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您还惦记着衣裳,能拿一会别sao包不?”杨垣气啊,他说送他就是怕这人激动了出点事,怎么着,还真让他猜中了,妈的,他这乌鸦嘴。“你说你急个什么鬼啊,跑了早就跑了,你急也没用!”杨垣说的激动,手机也来凑热闹,重金属乐非常有冲击性。他看都没看就摁掉,没等开口教育人那边不屈不挠又了拨过来,如此响了两三轮,应时隽听不下去了。“行了,你先接电话。”应时隽小声说,听起来底气不足像是受训后不敢反抗,实则是一说话就疼,小声说话尽力别扯着面部神经。杨垣不情不愿接了电话,正训人训的高兴呢谁这么没眼力见。那边的人说了两句,杨垣面色一变,嗯了两声挂断电话,然后似笑非笑的告诉应时隽,“车祸出的倒是时候,跟不想让你走一样,幸好没走,刚才定位显示电脑就在你屋呢。”应时隽听到前面半句话已经觉得有些奇怪,杨垣不知道车祸发生的具体情况,经他这么一提,竟然异常的觉得合乎情理。当时就算他没有急转,受伤的也会是碰瓷的路人,那他一样走不了。事实是他转了,结果受伤的成了他自己,但他受伤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是那辆横空出世的小车不长眼的撞上来。所以,如果一切都不是意外,那么碰瓷的人没有受伤,他受伤就成了必然。无论怎样的结果,他都得留下来。一切都跟连环设计好的一样,一环扣一环,毫无挣脱的余地。应时隽通体生寒,一时觉得今天这事远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嘿,怎么了,现在又不急了?”杨垣看人脸色变化莫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急着要走。应时隽神色复杂,抬头看杨垣,想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太奇怪了,且不说他现在脑子麻木,就算是清醒的他也完全屡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杨垣,如果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