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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的可能判了刑。当今圣上是个怕麻烦的人,邠国长公主这个亲meimei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齐昭若下狱,就一日照着三餐对他哭诉,这回焦天弘认证物证俱全,完全是贩运私煤的主谋,圣上甚至比邠国长公主还开心。毕竟若这外甥死了,那亲meimei怕是要缠着他哭上许多年了。有如此机会,他自然能甩锅快一点就快一点。原本焦天弘恐怕得判个死刑,倒是他命大,赶上过世太祖皇帝的冥诞将至,御史台上书替他请命,为周家祖宗布德,只说缓些再行刑。这一缓,就有些名头了,许多死囚缓个一二十年也是常理,不过那焦天弘如今已被发配边疆,一二十年也是回不来的了。焦天弘的父亲焦太尉也被圣上下令申斥并降职,如今正是缩着尾巴不敢出门见人。任谁都能看出来,焦家是被张淑妃彻底放弃了。在这种情形下,从前齐昭若和焦天弘的共同朋友们会如何站队,已毋庸置疑。那矮小的年轻人心里头也正庆幸,齐昭若自堕马后性子大变,也不再与他们计较这些事,不然以他以往的个性,非得折辱报复自己一番不可,如何还能像今天这样,与自己同榻嬉笑。他因心中惶惶,一直就存着几分讨好齐昭若的心思。如今他见了这当日得罪过的傅二娘子,自然心里也更有些害怕。而且齐昭若的脸色比在茶坊时更不好看。瞧这阵势,小两口吵架呢?不然傅二娘子怎么会这般生气?他定了定神,迎着傅念君杀人的眼神突然挺了挺胸膛,在心中暗下了一番决议。“傅二娘子,元月十六日我们得罪了您,请你万勿见怪啊!”竟是长揖到底。傅念君这才想起来,原来这家伙就是当日跟着焦天弘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之一。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狗腿却又俯着身子朝齐昭若方向道:“齐大郎,当日也是个误会,那焦天弘因与你龃龉而迁怒傅二娘子,实属不该,我见了却未阻拦,这是我大大的错。”傅念君差点气笑了。对她冒犯了却要和齐昭若道歉?她额头上难道写了“齐昭若所属”几个大字吗?众人看着傅念君与齐昭若的目光也又变了变,比适才更加暧昧。齐昭若拧眉,知道面前这人不过是个势利小人,此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心中更是不喜,正要开口说几句,却见傅念君一步跨上,对那人道:“郎君可是眼睛有毛病?”那人愣了愣,直起身子,呆呆地回道:“无……”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那么耳朵有毛病?”她追问。“也无……”“那就是脑子有毛病了吧。”傅念君用极自然的表情说着。对方大怒,可是一瞥见齐昭若黑如锅底的脸色,又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傅念君说:“焦天弘胡言乱语,你便也要跟着胡言乱语吗?齐郎君今日偶然帮我寻到了meimei,附近见到的人多了,你可要去问一问?这样我便多谢了齐郎君两句,可是如此?”她的眼神朝齐昭若望过去,齐昭若缓缓地点点头。傅念君又转回头:“就是这样而已,很简单的一件事。可你话中之言却让我听不明白了,我与齐郎君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不过多说几句话,就让你胡乱揣测至如此地步吗?说得我们昔日有些不可见人的交情一般,这臆测可有证据?”“也……也不是,不过是、是听焦天弘说过……”那人不由自主吓得倒退半步,背心里出了冷汗。只能完全推给焦天弘这个替罪羊。天啊,他本来想在齐昭若面前挣个脸面的,这回是马屁拍马腿上了?“焦天弘说?”傅念君嗤笑一声:“他是罪人身份,他说的话你也信,那就是不信给他定罪的大理寺诸位大人了?”谁敢说是?众人一时都不敢言语了。“你这小娘子也太狂妄……”有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嘀咕。傅念君扫了他一眼,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啊,我作为傅相嫡长女,早就有了个臭不可闻的浪荡之名,何惧又添个狂妄之名呢?”她只是粲然一笑。回头指着齐昭若道:“这是我第一次说,却也是最后一次说,我与齐郎君,没有半点不可见人的关系,若是诸位还要妄加揣测,欺负我性软的话……”那就怎样?众人竖起耳朵等着她放狠话。一般小娘子们名声遭污,都是什么反应呢?以死相逼?力争清白?傅念君却笑露出森森白牙,“那我就嫁给他。”齐昭若:“……”众人:“……”两个丫头也是齐刷刷目瞪口呆。傅念君望着他们冷道:“相信以傅相之势相逼,几位家中都不敢不赞同吧?”那几位郎君浑身都抖了抖,听说傅相疼女儿到没原则来着……“想来那新郎官也该是心大宽宏,愿娶个旁人的‘相好’回去做正妻。”她云淡风轻地说着,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这话是带了满满的讽刺之意。谁真的愿意做现成的乌龟带绿帽啊?正文第189章丝丝的愿望几个年轻郎君全都有些汗颜,她都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看来确实与齐昭若没有不清不楚。“傅二娘子,是我们唐突了,请你恕罪。”先有一个年轻郎君带头道歉。接着其余的几位也都拱手告罪。他们虽是脂粉堆里常年打滚的纨绔,霸占调戏良家妇女也不是没有,可是到底此时没有酒上头,也是知道点分寸的,先不说他们一时忘了傅相之势不可惹,单凭这小娘子眼下排山倒海的气势,与众不同的性情,就可知必然看不上齐昭若那个绣花枕头。看来传言真是误人,大误啊!齐昭若只是在旁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