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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件事牵动着她的心弦——明天就是九月九号,聂时休二十九岁的生日快到了。去年九月九号那天她差点就给聂时休打电话了,最后还是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才阻止了她的冲动。木绥叹了口气,登录微博小号,点开聂时休的主页看了看。聂时休很少更新微博,每次更新大部分还都是他们单位的推送,几乎没什么个人相关。但这次木绥却意外地有了收获,是他昨天晚上更新的内容。【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你。】木绥看着这条似是而非的微博,手指节都不禁攥到发白。聂时休这是……遇见了新的爱人了吗?木绥忍了忍,强自扯出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苦笑,心想,这样挺好的,真的。她放下手机,整了整心情之后就出门上班去了,生活总还是要继续。晚上的时候她赴了一个约,最近她的花店和一家婚庆公司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合同,对方派了个代表来和她详谈。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也很讲究的年轻男士,两人谈完之后时间尚早,对方便约了木绥去听音乐剧,木绥觉得这是个排忧解郁的好去处,于是便答应了。看完之后那人又顺道送木绥回家,还说什么他很欣赏木绥,他觉得两人以后可以成为朋友。他看人的眼神十分清朗,确确实实是在把木绥当朋友看待,木绥弯着眉眼笑着应是,目送他的车子离开之后就转身进了小区。她径直朝自己所在的那栋楼去,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身后有人跟着她。木绥不自觉拉紧了她的包,这个时候小区里晃悠的大爷大妈也还有一些,她就专门捡有人有路灯的地方走,等走到单元楼下的时候,她借着进门的时机往身后看了看,只有一片树影婆娑,别的什么也没有。木绥进家门之后心头那片疑云仍旧挥之不去,最近也没听说小区里面不安全啊。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过分疑神疑鬼,转身就进浴室洗澡了。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就听门外的门铃一直在响,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木绥以为是钱太太临时有事,赶紧就跑过去开了门。但门外站着的,哪里是什么钱太太。木绥看着眼前这个她翻来覆去想着念着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立时僵硬在原地。聂时休一身风尘,整个人比起从前瘦了一圈,眼底也泛着常年休息不好导致的青黑。他眼眸都在颤动,紧绷着下巴稳定自己的声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会结束全文,大概还有两章?哈哈哈☆、重逢2木绥听见他的声音方才如梦初醒,慌忙让开门口的位置。聂时休死死盯着她,略有些生硬地问:“拖鞋呢?”木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如实答道:“我家里就一双拖鞋,还被我穿了,你直接进来吧。”聂时休一听这话,紧抿的唇终于松了些许,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不过他也没直接进去,脱了鞋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走。木绥本想拉他,不过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讷讷道:“地上凉。”聂时休不为所动:“天气热。”他进去之后木绥就给他倒水去了,聂时休趁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两居室,设备齐全,不大,但很干净。他又问了下浴室在哪儿,进去之后关了门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搜查——东西都是单人的,确实没有别人住过的痕迹。天知道他刚才在楼底下看到木绥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时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关键是木绥还对那人笑、还看着他走,要是在他空窗的这段时间里木绥就被别人截胡了,那他可能会疯。木绥走了多久,他就找了多久,他当初看过那本集邮册,也记得里面的一些城市,虽然知道靠这点信息要碰见一个人几乎就是大海捞针,不过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但没有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说,他走了这么多地方,一无所获。前几天孙逸那小情儿张聆聆回老家探亲,回去之后就跟孙逸说在meimei的家长会上看见一个人长得像木绥,这些日子木绥这个名字在聂时休那里几乎都成了禁忌,他们都知道避讳,但那天孙逸喝多了,这话正好就传到了聂时休耳朵里,他在看见张聆聆偷拍的照片的那一刻,立马就确认了这个人就是木绥,没有别的佐证,就是直觉。当时聂时休笑了,他虽然从不觉得在寻找木绥的这些日子很辛苦,但每每他想木绥想到发疯的时候,心里也会觉得很委屈,所以当得到木绥消息的那一刻,他终于如释重负。他一年多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当天他就蒙头睡了一天一夜,转身就通过张聆聆的meimei张倾倾查到了小辰,也就查到了木绥的地址。聂时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想把木绥打包带走,不过他那一瞬间又有点退缩,他怕万一木绥已经有了新对象怎么办?万一木绥看见他觉得烦怎么办?万一他的到来对木绥来说是打扰是负担又怎么办?可当他看见木绥消失在单元门后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立刻就回忆起了这段时间他日日想木绥而不得见的恐慌,当即就觉得,去他妈的,哪这么多万一!老子的媳妇儿老子还不能撬走怎么地!聂时休出来的时候就见木绥坐在沙发上发呆,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他有点摸不准木绥是怎么个想法,不过管她呢,反正从这段感情的开始就是他一直在缠着木绥,现在多缠会儿也没什么。聂时休打定主意,转身就朝门外走。木绥看见他离去的背影,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蹭地一下站起来语气有些慌张:“你去哪里?”聂时休没有回头,他怕多看她一眼就开始耍流氓,一边穿鞋一边道:“你们这儿最近的超市在哪里?”“拐个路口就是。”木绥见他背影坚定,心内微微有些泛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去超市做什么?”“买睡衣买内裤。”“你买……做什么?”木绥有些愣怔。“难不成你这里还有男式内裤?”聂时休眯缝了一下眼睛。木绥直觉不好,赶紧摇头。聂时休松了口气,又不要脸道:“那不就得了,不过其实我不穿也没什么,这不是怕你觉得膈应吗。”木绥这下终于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了,她微微蹙了蹙眉:“你要住这儿?”聂时休见她写着拒绝的表情,心里瞬间塌了一块儿,他有些不敢相信,盯着她冷冷反问:“不可以吗?”木绥默了一秒,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聂时休的左手。他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她没见过这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