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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之后,更是包揽了没一顿饭,就算阿宝不在,周围外卖发达,他也可以吃外卖。厄出来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们吃方便面。在它的催促之下,林禺只好捧起了那碗面。一揭开盖子,香气扑鼻而来,精神空间里的厄顿时捧住了脸,一脸陶醉的模样。【喂,我也想吃,让我出去。】它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占据着主导地位的人,一脸垂涎的看着头顶的‘大荧幕’,方便面的香味也传了进来,让他的口水哗啦啦流。林禺自然也不提醒他,用叉子舀起一大口面,呼啦啦吃了起来。厄也在精神空间里跟着吸了一大口气。“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呀?”林禺顿住,他抬头看去,就见小店里的老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在他旁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林禺放下了手中的面碗,规规矩矩地答道:“我从A市来的。”“A市啊,那距离这里可远着呢。”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们年轻人都喜欢什么……旅行,你是不是也出来旅行的。”他可不是出来旅行,而是出来逃命的。林禺笑了笑,又低头叉了一大口面。忙于赶路,他也不敢靠近人类的地盘,因此也有好几天没有打理过自己,就外表看来,他和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任谁看到也不会把他当做旅游的人。老奶奶继续道:“这外面再好,哪里有家好。有热水,有热腾腾的食物,还有家人在等着呢,大飞机、大火车坐过也就坐过了,也没必要为着他们连家也不回了……”敢情是把他当做离家出走的人了。林禺笑着应和:“是啊,家里最好了。”他离开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阿宝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他离开之前给二哥打了电话,二哥应该很快就赶过来了,有二哥在,肯定是没问题的。要是可以,他也是很想回去的……林禺垂眸,看着泡沫碗中最后的汤,他下意识的捞了捞,只捞到几根断面。厄还在他的脑子里叫着再来一碗。要是他只是个普通妖兽就要了。……家中,阿宝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一直守在他旁边的白泽前不久刚出去,如今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阿宝看着天花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什么人来,立刻掀开被子跳了起来。他才刚有动作,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白泽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和站在床上的他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一愣,然后白泽顿时眉毛一竖,凶巴巴地走了过来。“躺好!”托盘中央的碗被重重地放到了茶几上。阿宝苦着脸躺了回去,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泽,眨巴眨巴眼睛,乞求道:“二哥……”“不行,你不能出去。”“二哥!”“等你伤好之前,哪里都不准去!”“我的伤已经好了。”阿宝又掀开被子,站起来,双手撑开,在他面前转了一大圈:“你看,我已经全好了,什么事都没了。”他的话音刚落,忽然脑子如针扎一般,顿时面色一变,想要强忍住,又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白泽气极反笑,将他按回到床上,盖好被子,说:“说伤好了的是你,现在头疼的也是你,你倒是和我说说,到底是哪里好了?”阿宝有心想要给他挤出个笑脸来,只是脑袋里的痛楚一阵大过一阵,让他连一个笑脸都挤不出来。“既然你伤还没好,那就好好待着。”白泽絮絮叨叨地说着:“林禺的事情还有我们cao心,总不能让你一个病患拖着病体去。”“我真的好了,二哥,你就让我去吧,你看,我运气那么好,我肯定能找到林禺的。”阿宝祈求他,丝毫不顾自己的头痛,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对着白泽说:“我和林禺那么恩爱,他一天见不到我就要着急,这都多少天了,他没见到过,该难过成什么样啊?”“再难过成什么样,也不用你cao心。你要真想帮忙,就应该好好躺着,把你的伤养好了,也算是帮忙了。”白泽端起旁边的药碗,掐着他的下巴强制灌了下去。看着药汁全部都进了阿宝的嘴里,他才收回碗,看着阿宝咳得惊天动地的凄惨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用?”“没有!”阿宝捂着脑袋悲痛欲绝。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得了头痛症,隔一段时间头就如针扎一般,怎么治也治不好,妖兽司的医生来过,人类的医院看过,止痛药吃过,现在白泽都给他寻来各种偏方了。“这还是烛先生说的,他还说特别有用。”白泽忧愁的看着黑色的药汁:“要不我再去帮你查查典籍?”“不用了,二哥,我自己能去痊愈,真的,不用再找了。”阿宝心有余悸地道,这些药汁可要一点也不好喝。“对了,林禺找到了吗?”阿宝问:“都这么多天了,应该有消息了吧?”白泽摇了摇头。阿宝又哼唧哼唧了起来:“我早就说了,就该让我去找,我运气这么好,肯定找到了。”“你运气这么好,要不要去我书房翻一翻,说不定你的头痛就治好了?”阿宝顿时挺尸。过了一会儿,他又问:“真的没有消息?”白泽叹气:“林禺是铁了心的不想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也没有办法,寻人启事都贴出去了,妖兽司的所有妖兽都通知到了,我也和修行者那边打过招呼,只要一有林禺的动静,就会立刻通知我们,只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厉铮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找,他也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长仙门也派了不少人出来,清远已经在找了。”阿宝顿时失望。他闷闷不乐地嘟嚷道:“要是让我去找……”白泽无奈地帮他盖好了被子:“你还是把你的病先养好吧,就你这个样子,走也走不了多远。”阿宝还想要反驳,忽然一阵剧烈的痛苦将他淹没,仿佛有人伸了手进他的脑袋里,在里面翻云覆雨,他一下子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林禺陪着老奶奶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夜幕降临,天边遍布晚霞,天空是一片火红,他才在厄的催促之下又吃了一碗包装也是红色的红烧牛rou面,才重新背起背包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