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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受到了道德谴责。而我,始终都不是圈中人,所以谈不上原不原谅,只是心疼我这个可爱的朋友。转眼,我反复回味最后一句“但一切都太迟了”,带着无尽的哀伤和遗憾,似曾相识的感觉冲撞着心脏。我愈发不安,转身换了套衣服就要出去。打开、房门,宋庭殊刚好从书房出来,见我匆忙出去便问我要去哪里,我大致把刚刚读到的信息说给了他听,表示自己放心不下必须要去看看她。宋庭殊说要陪我一起去,迅速回房换下家居服,和我一同出门了。到达何静所住公寓时,我惊愕地站在门口,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无法想象一下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红木门上到处都是划痕,还被泼了红油漆。我敲门,却无人回应。打电话,对方已关机。“宋庭殊,我怕何静想不开,出事了。”恐惧油然而生,我颤抖着双唇,心底一个劲地祈祷何静平平安安的。“你让开。”宋庭殊把我拉到一边,作势要把门撞开。一下,两下……每一下都那么用力,看得我都心疼。幸好,第三下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之前我来过她家,所以对具体布局还是有所了解的,见客厅没人,便直接冲到她的卧室。窗帘紧闭厚重,把整个房间笼罩得密不透风,昏暗无光。而何静,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手边是一个安眠药的空瓶子。“何静,何静……”任我怎么动她,她都毫无回应,安详地闭着眼睛。心底的希望愈发渺茫,仿佛回到一年多以前,身体的热度在不断透支。“她吃了安眠药,我们必须立刻把她送医院。”说着,宋庭殊已经把何静从床上抱起来,走了两步,才发现我跪在床边没有动作,催促了一句,“快点。”我浑浑噩噩地跟上,一路上我都在后座照顾何静,时不时叫她的名字,但她还是不给任何回应。宋庭殊一路飙车,闯红灯,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医院。此时,提前被通知的陆湛已经率领一众护士在门口待命,等宋庭殊车一停,他们便开始把人迅速转移到移动病床上,推进了手术室。我虚软无力地坐在长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盏刺眼的红灯,它只要不暗下,我的心也不会放下。“宋庭殊,她不会有事的,对吗?”不知怎么地,我抬头凝视始终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明知道他也不会了解里面的情况,但仿佛他只要说一句“没事”,我就会安心许多。“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他摸了摸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腰间,我没有拒绝。虽然我和何静谈不上闺蜜关系,但这半年多相处下来,我了解的她本性不坏,是个热情善良的好姑娘。也许在感情方面她是有所过失,但就如她所说,她控制不了。我明白,这种情愫有多么失控,而要将其控制又要付出多少心神,一不小心,它又会疯狂生长。一年半以前,我也被通知赶到这里,手术室大门紧闭,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灰。红灯熄灭,从里面传来的结果却是“尽力了”。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无情与可怕,它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把人带走,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拉入一个痛苦的深渊。“啪”一声,灯熄了。我放开宋庭殊的刹那,才发现自己刚刚抓他抓得多么紧,还把他衬衫蹭湿了一小片。在他的搀扶下,我一步步走近,陆湛从里面出来,从容地摘下口罩:“幸好送得及时,已经帮她洗胃,明天就能醒了。”“谢谢你,陆湛。”我稍稍站稳,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陆湛嘁了一声,玩笑道:“我说你们最近和医院关系挺好呀,三天两头就往这跑。”“这么晚辛苦你了,你去休息一下吧!”宋庭殊拍了拍陆湛的肩膀,轻轻搂住我的肩膀就跟着往病房走。只听陆湛在后面喊了一声:“记得欠我一顿饭!”来到病房,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不免心疼。我坐在床边,宋庭殊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你明天还要上班,不然就先回去吧,我留下就好了。”白天宋庭殊忙着应酬MK老总,晚上还折腾了这么久,虽然面上难见倦容,但是个人都要累瘫了。“你要留在这?”我点头:“何静不是本地人,她一个人在A市打拼没人照顾,只好我留下。”“医院有护工。”“我还是不放心。”她刚刚死里逃生,我怎么可能忍心离开。而且,万一她醒来之后还想不开那怎么办,我必须得在这里看着。“那我也留下。”说着,他窝进沙发里,一副打死都不走的气势。“你明天不上班吗?”虽然是宋氏是他家的,但作为老板也不能老旷工吧,而且宋家家风严谨,婆婆要是知道又是因为我才没去公司,又该找我麻烦了。“难道我能放心你留下?”他不答反问。我讪讪垂眸,保持缄默。只要是宋庭殊做的决定,就算火山爆发,也不会动摇。既然他要留下,就留下吧。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阿翔,阿翔……”我的睡眠很浅,一点声音就能把我弄醒。醒时发现,我窝在沙发里,宋庭殊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我身上好像没移过。“阿翔,阿翔……”床上的人轻声呓语,抓着床单,很不安稳。我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想要叫醒她却又不敢出声。最怕便是虚实颠倒。当初的我,何尝不是想要一梦不醒,因为醒来寻不到生存的意义。可后来,我还是选择醒来。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很多人在等我,我不能自私地不告而别。而且,梁景也肯定不允许我就这么轻易地去找他。片刻之后,她总算平静下来,双手也开始慢慢放松。我替她掖了掖被子,见宋庭殊就站在我身后,他应该到现在还未合眼过。“你去休息一下吧。”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就算是钢铁人也经不起这么熬。他没答话,反而把我抱起来送回沙发里,我差点失声惊叫,幸好及时抬手捂住嘴巴。“宋庭殊,你做什么?”在这之前,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距离,都是危险的象征。难道他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而且还是在别人的病房里。“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说着,温热的掌心就覆在我的眼睛上,一片黑暗袭来,伴随着他低沉温柔的声音,我听话地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再小憩一会。等到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