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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就是阳选者脾气暴躁爱杀人的典范。三言的直觉想来挺准。尤其是在他刚刚进行完生死决斗后的现在,身体虽然重伤,但战斗的意识还是保留在了他的身体之中。三言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逃离的欲望,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淡漠的眼睛。“你就是最前面的那个人?”那眼睛的主人看着三言说道,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把你的号码牌给我。”说话的人口气很不好。三言这才发现来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衣摆处沾染了不少血,只是因为时间有些久,那血已经变了颜色。边上的阳选者忍不住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三言,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凭什么?”三言脱口而出,他辛辛苦苦排了一天,结果这人一出现就要他的号码牌?话一出口,三言立刻就感到了一阵后悔。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眼前的人应该就是林饮无!这个人一出现,边上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在这里排队的人都是会遵守秩序的,一旦有人破坏规则就会被其他人联合赶出去,除非你的实力能够技压群雄。但现在,边上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这人若不是林饮无,那么还有谁会是林饮无?“凭我乐意。”林饮无手中飞快的飞出一张扑克牌,夹在两指之间。林饮无夹牌的姿势很好看,闲庭信步的仿佛赌场上的翩翩公子。唯独不好看的大约就是这扑克牌的方向,它正好对着三言的脖子。明明只是一张小小的纸牌,但是三言却似乎看见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只要轻轻一划,他的头颅就会彻底离开他的身体,落在地上。他就会和那个死在他手里的那个阳选者一样。“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多说,如果你不想给,那……”林饮无从来不会把话说死,他暗示的已经足够。他不是个好杀的人,他身上的伤断断续续的一直好不了,心情正是恶劣的时候。但是他还是愿意给对方一个活命的机会,给他一个选择的。三言看着林饮无微笑的脸,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记得觉醒以前,同在报社的同事去采访一个杀人犯,回来的时候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当时不少人都觉得奇怪,因为从头到尾,采访录像里都显示那个杀人犯一直都很配合的回答同事的问题。而那个同事也说杀人犯其实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想起那个杀人犯面对自己所犯的罪毫不在意的面容觉得可怕。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杀了另外的人,但他却并不将他人的死亡放在心上。明知道自己被抓会死,依旧没有半点悔过之心。看着这样的人的眼睛,当真是会做噩梦的。觉醒前的三言不够理解,现在的三言,倒是有些理解那个同事说的话了。他打不过眼前这个人。他没有信心可以在林饮无的扑克牌割开自己脖子之前先将林饮无打败,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希望。一个人对抗一百个阳选者,不是以讹传讹,是货真价实。他是如此的靠近林饮无,更加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压力,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好像背上背负着数座大山,再这么下去就要被彻底压垮。“给,还是不给?”林饮无又问了一句。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给你。”三言终于还是乖乖的交出了号码牌。与此同时,那股迫人的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三言低着头,不敢再看林饮无。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即使同为阳选者也还是会存在的。“下一个。”房间里传来医生的声音。“来了。”林饮无号码牌走进去,留下三言一个人擦着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等到几个阳选者过来想要询问三言感想的时候,三言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另一个阳选者身上。————————回忆结束的分割线————再度看见林饮无,三言的心情可不算好。距离上一次见面不过半年多,林饮无惹事的本领越来越大。以前还只是被上个阳选者追杀,现在已经是被整个阳盟敌视了,但是看林饮无的气色可是比半年前强的多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这么厉害的晏承旧,当真是人比人得死。更加让三言郁闷的是,重新见到林饮无他才发现原来半年前的事情对自己的影响如此之大?他还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可是林饮无一来,阴影重现!“他就是林饮无?”John惊讶的喊出声来,随即飞快的低下了头。他虽然听说过林饮无的大名已久,但从来没有见到过真人。在他的想象中,林饮无应该是更凶恶更变态的长相才对。不过队长已经是这种反应,眼前之人必定是林饮无无疑。“没想到是林先生。”眼见着向来稳重的队长都失去了往日的风范,而John又是不靠谱的,大木只好自己站出来和林饮无寒暄,“林先生想要去见医生,我们自然会带路,之前的事情多有误会,还请林先生不要介意。”“当然不介意。”林饮无看了边上的晏承旧一眼,看似真诚的笑道,“承旧一直对医山村十分向往,我既然与他交好,自然有义务帮他完成这个愿望。只是我最近惹了点小麻烦,这才戴了头盔,倒是几位不要误会才好。”阳盟集体追杀在你看来只是小麻烦?大木看着林饮无半点也不将阳盟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知道是该同情阳盟的好还是该同情他们队长为好。看林饮无这个架势,恐怕是要在他们那医山村长住啊。晏承旧听见林饮无故意拿自己做借口,默默的盯了林饮无一眼,不过他们两人一同行动,就算他不承认,别人也会将他们看成一伙的。晏承旧倒不是在意这种小事,只是自己的名字从林饮无口中说出总觉得十分别扭。“既然如此,还请林先生早点和我们一起进去吧。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医生都已经睡了。”三言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之前的失态模样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那就最好了。”林饮无点点头说道。话已至此,其他的似乎也不用再多说了。三言等人走在前面,林饮无和晏承旧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如楚汉河界十分鲜明。两拨人也没有更多的交谈,只是自顾自的走着,速度也在寂静之中不断加快。“前面有一颗阳选植物,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要紧紧跟着大木。”三言忽然出声说道,“大木会在我们身体周围放置一些植物,不会有害。”不知道是不是晏承旧的错觉,总感觉三言在说“不会有害”这四个字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以前大木在其他阳选者周围放植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