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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延续了当年魏少傅做的事情。当年魏于蓝魏少傅,不仅开了麒麟择士,还暗中为寒门奔走,接济了不少学子,凝聚了许多有志之士,在他逝去后,宣少傅便一直延续他所做的事情。这么多年来,积沙成塔下,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只等一个契机,一簇火苗,就能让这些人发光发热,为国效力。“陛下无需忧心忡忡,天下寒士众多,人才济济,绝不只有一个骆秋迟,萤火之光汇聚一起,也能照亮星空,接下来那段路,还会有更多人追随陛下,百死无悔!”拿着那方名册,听着骆秋迟铿锵有力的话语,梁帝的手不住颤抖着,激动得泪光闪烁。“不仅陛下如此激动,我一想到未来同行之路上,能与那么多志同道合之人携手前进,也是心潮澎湃,难以平静。”骆秋迟白衣翻飞,望着金色的天边,微眯了眸:“如今只等宣少傅进一趟宫,最终再确认一番太学阁设立之事了。”自从那次揭发闻人姝后,宣少傅处境十分不易,伯阳侯怀恨在心,几次都想对他暗中下手,却统统都被欧阳少傅拦了下来。欧阳一族也是皇城中的权贵世家,地位非同小可,既然欧阳少傅铁了心保宣少傅,伯阳侯也无计可施,只能卖个顺水人情,恨恨作罢。如今在骆秋迟的举荐下,宣少傅也将得到梁帝的重用,共同筹建那太学阁之事。一切似乎越来越明朗,前路铺满了阳光,闻人隽在风中也感慨万千,眼底盈满笑意,望着长空下的那道俊挺身影。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老大,你跟陛下,跟陛下……没有再商讨其他的东西了吗?”夕阳中,闻人隽拉了拉骆秋迟的衣袖,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骆秋迟回过头:“商讨什么事情?”闻人隽唇边的笑凝固了一瞬,“没,没什么。”她低下头,慢慢“哦”了一声,极力掩饰住各种情绪,不想让骆秋迟看到自己的失落。微风拂过她的衣袂发梢,却是一双手冷不丁伸了出来,在夕阳中揽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抱了起起来!闻人隽心头狂跳,还来不及尖叫时,已对上骆秋迟亮闪闪的一双眼眸,耳边响起他笑眯眯的声音:“傻姑娘,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以为我当真忘了吗?”他碰了碰她的鼻头,在金色的黄昏中,笑得温柔无比,一字一句:“小猴子,陛下已将婚期定好了,我却还没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做我骆秋迟的夫人吗?”闻人隽脸色绯红,脑袋晕晕乎乎的,对着那张俊逸笑脸,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骆秋迟却还在不停催她,坏心眼地逗着她,她急了,猛然伸出手,将他脑袋一捧,用力地就吻了下去——双唇相贴,呼吸灼热缠绵,长风掠过天地间,发丝缠绕,仿佛这一刻时光凝固,已是一生一世。身影交叠间,金光璀璨,如梦如幻,这一回,是真的再也分不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奔赴前线☆、第一百零四章:奔赴前线骆秋迟与闻人隽的大婚这便开始筹办,奉国公府上上下下忙作一团,闻人靖同时要嫁两个女儿,心思却显而易见地偏在了闻人隽一边。因为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喜闻人姝那桩婚事,在朝为官几十载,他虽不涉纷争,低调行事,却看得比谁都透彻。这桩婚事他一开始就想拒了,却耐不住薛夫人的强硬,他只能无奈摇头,回去对着阮小眉苦笑道:“六王爷他们的心思打量我不知道吗?他那艘船是那么好上的吗?可惜我这个女儿啊,虽跟着我姓闻人,身份却到底还是薛家的人,我是没办法插手的了。”他长长一叹:“六王爷看中的,哪里是我这个手无实权的奉国公啊,不是我嫁女儿,而是伯阳侯府嫁外孙女,从此他们倒成一家了……也罢也罢,只当我独善其身,落得清闲了,反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无奈的叹声中,阮小眉听得似懂非懂,她对那些朝堂纷争一知半解,闻人靖见她那副模样,忍俊不禁,不由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些东西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去多想,你不明白,我反而更喜欢,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牵马走在柳树下的小眉,一点也没变。”“好呀,这句我听懂了,闻人靖,你笑我傻是不是?”阮小眉抬起下巴,故作恼怒,娇俏的模样还像个小姑娘似的,闻人靖终是笑了,知晓她在逗他开心,不由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轻轻抚过她的乌发。“我的傻夫人,我只愿你一辈子在我身边,这么傻下去,不用历经任何改变……我当年将你带回盛都,还担心这深宅大院损了你的心性,还好千帆过尽,岁月悠悠,你依旧是你……”他眼眶渐渐湿润:“总之我多么庆幸,还好有你,有阿隽在我身边,这个家才像一个家……未来不管朝局如何动荡,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女,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阮小眉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水雾也一点点模糊了视线,她弯起唇角:“现在可不止你了,阿隽也有自己的归宿了,她的男人可比你厉害,将阿隽托付给这样的人,我才算放心……”“是是是,丈母娘看女婿,可不就是越看越喜欢吗?”闻人靖笑了笑,语带调侃,将阮小眉揽得更紧了。屋外夜风飒飒,房中却安宁静谧,暗流汹涌的盛都城里,脉脉流淌着这一点万家灯火的温暖。大婚前半月,闻人靖邀骆秋迟来府中吃了一顿饭,亭里简简单单的几个菜,也没有外人在场,只有他们四人,俨然民间普普通通的一家四口般。“我这个女儿,从此以后,便要正式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一生一世都不能辜负她……”闻人靖多喝了几杯后,话也多了起来,他看着为自己夹菜的闻人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渐渐泛红:“阿隽,爹从小到大都对你……算不上很好,你别怨爹,爹错了许多年,还好明白过来,也想通了很多东西,这么久以来,是爹亏欠了你……”闻人隽按住酒壶的手一顿,吸了吸鼻子,为闻人靖又满上一杯酒,不知不觉间双眼也红了:“爹,哪有什么亏欠啊?我这些年不都过得很好吗?将来还会更好,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顺顺,永不分离,就是世上最好的事情了……”夜里风凉,骆秋迟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闻人隽肩头,他一手揽过她,轻轻拍了拍,无声地将暖意传达给他。闻人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饮下一杯酒,抬头望向骆秋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