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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折好,低声道:“这银针上的汁液应该是美人粟。”“美人粟?”崔澹陷入沉思,“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郑如琢道:“美人粟有毒性?”叶明鉴颔首道:“美人粟的果实汁液有致幻的毒性,若是用多了大概会令人疯狂至死。”“大概?”叶明鉴道:“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没有人试过,是不是真的会令人疯狂至死。”“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令人疯狂,不过,现在已经证明会令马疯狂了。”李珉沉吟道。“那这……究竟要害的是李郎君,还是王郎君?”崔灏问。崔澹抱着手,哼了一声:“想也知道是王子尚,他平素结仇最多,人又疯癫。”王子尚的手又握紧了一丝,指甲陷进掌心的皮rou中,叶青微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喂!你怎么说话的!”李行仪挡在崔澹面前,粗壮的胳膊挥了挥,叶青微另一只手拦住了冲动的李行仪。李行仪一僵,愣愣地看向她横在他胸前的手臂。崔澹眼睛眯起,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呵。”“那凶手就一定是你了!你才是那个恨不得他死的人对吧!”李行仪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崔澹微愣,随即侧过身,冷淡道:“蠢的像头驴子。”“若是这么说,那有嫌疑的人还真是不少,”李珪沉下脸,“之前郑如琢不是要与王子尚打架的吗?”郑如琢猛地抬起头,脸色变了几变。“崔澹也是,还有崔灏和崔泫。”崔澹哼了一声:“不要把我和他们两个扯上关系。”崔泫惊慌地握住崔灏的袖角,崔灏拍了拍他的后背。原来这么多人讨厌他?可是,他不在乎。王子尚转过头,盯着叶青微的双眸,像是在找寻最后的支持。叶青微也凝视着他。他艰涩地勾了勾唇,五指张开,将她的柔荑包裹进去,手指插进她的指缝,紧紧扣住,那双如同深渊黑洞一般的双眸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容颜。崔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交错紧扣的食指,突然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子尚自己施展的苦rou计。”王子尚立即回眸,瞪着眼睛怒骂道:“放你的……”叶青微拽了他一下,王子尚咳嗽一声,立刻改口:“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了!”崔澹露出嘲讽的神情。此时,在人围过来时远远站在最外层的李昭突然道:“美人粟全天下只有一人种的出。”崔澹猛然抬头:“我想起来我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叶明鉴将那根针收到袖子中,点头道:“没错,当今天下能种出此毒花之人只有那位了。”“那位?哪位?”王子尚一头雾水。叶青微凑到他耳边轻声提醒:“博陵崔氏。”“博陵崔氏?”王子尚又念了一遍。叶明鉴看了叶青微一眼,沉声道:“没错,只有那个花痴了。”“哎?花痴?”李珉迷惑。崔澹一副嫌恶的模样,冷淡道:“可不就是花痴,放弃家主之位、抛弃整个家族跑去种花。”叶青微深深看了崔澹一眼,崔澹立刻炸毛:“你那是什么眼神。”“善良的眼神。”——你还有嘴说别人,就好像你自己不是这么做的似的。崔澹撇了撇嘴,不跟她计较。“老师,因为李郎和王郎身边有危险,那此次游学是不是他们就不需要参加了?毕竟性命攸关……”崔灏轻声询问。“喂!崔大你说什么呢!”王子尚怒道:“我怎么可能不去?这、这点小问题我可不会害怕,说不定这正是敌人的手段要让我不去呢!”说着,他眯起视线扫视众人,似乎要找出谁是害他的凶手。李行仪点头,闷声道:“没错!”崔澹不嫌事大道:“若是说起来,郑如琢的嫌疑倒是比我更大,毕竟,他的jiejie嫁给了你的父亲作为续弦,说不定现任的王夫人怀有身孕,若是把你给弄死了,那未来的王家岂不是都给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郑如琢攥住腰间的佩玉,深吸几口气,还是忍不住一脸怒容道:“休得诋毁我阿姐!”“怀孕?”王子尚双手抱肩,目光阴沉。郑如琢怒气更甚:“你该不会是信了吧?你不看看你爹是什么货色,一月能在我阿姐房中歇几次?有孕?呵!”“够了,”叶明鉴清清淡淡的一声顿时镇压住几人,“你们若还是争执不休,不如趁早回家去。”崔澹、郑如琢、王子尚三人或讥讽,或盛怒,或阴沉,却同时闭上了嘴。“弟子的深浅为师还是知道的。”“老师的意思是……我们中没有凶手?”李珉目光移动,不知在盘算些什么。这时,叶青微发出一声轻笑,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然而,诸人下一刻就把视线落在了她与王子尚紧扣的手指上,叶青微想要抽出,王子尚却将手指锁的紧紧的,虎视眈眈盯着众人,一副猛兽护食的模样。“阿软?”李珪迟疑地出声。李珉盯着她的眉眼,低声问:“莫非阿软姐认为我们中有人说了谎?有人会是凶手?”众人看向叶青微的目光也变了味道。李行仪脚尖一转,高大的身躯将叶青微遮挡个严严实实,他摸了摸腰间的剑,目光凶狠,像是谁敢上前一步,他就会直接将那人撕碎。“你倒是忠诚,你知不知道若真的算起来,凶手也包括你?”崔澹哼了一声,故意刺激道。李行仪抿紧唇,目光更加坚毅:“我不管,你们谁敢动她试试!”被王子尚按在李行仪身后的叶青微垂下眼,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孤城里,那个孤将固执地守护着这座城,守望着这座城里的皇。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你们在做什么?”李昭突然出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崔澹摊手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在沉默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想要伤害阿软姐。”“我也没……”“我也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像是都意识到了什么。“你们……”崔澹眯起眼睛,“还真是癞蛤蟆……”“阿软姐,”崔泫摸到叶青微身旁,小声嗫嚅,“你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叶青微轻轻吐出一口气,笑道:“魏王殿下误会了,我确实不是在怀疑大家,而是相信凶手不在你们中。”学堂里的每一个人她都几乎试探过,现在他们的手段最多不过是一些小陷害、小冲突,若是真的涉及到性命,他们反倒还下不去手,这才是少年的单纯,还没有被权势、利益的黑暗污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