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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不过一想到李珪的太子身份,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身份不如李珪,常常被人诋毁,但是,这个给他带来莫大欺辱的身份最好的一点,大概就是他是离迎娶阿软姐最近的人,只可惜啊,襄王有意,神女无心,那阿软姐究竟想要什么呢?“崔灏,你去通知众人一声,咱们今日出发。”叶明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崔灏恭敬道:“是。”叶明鉴刚靠近两步立刻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怎么他女儿的门前就突然搭了个帐篷?“唔——”崔灏正在想怎么解释。李珪便道:“老师,米郎君怕是贼心不死。”“咳,言行注意。”李珪立刻恭恭敬敬。叶明鉴板着脸大步走去。“吱哟”一声,叶青微的窗户被推开了。“阿软!”叶明鉴板着脸。叶青微讨好一笑,一手按着窗框,轻盈的像是一只小鹿,转眼便跳过了窗台。既然有人堵门,那就跳窗好了,嗯,没毛病。另一边,米筠还靠着门沉浸在美梦中。作者有话要说:叶青微:你敢堵门我就跳窗,你敢堵窗我就上房梁!米筠:我只是喜欢你啊,咱们就非得闹得像是要上门讨债一样吗?☆、第七十章嗯,我早就疯了“啊……”李珉刚准备说些什么,叶青微就歪头一笑,食指竖在唇前,偷偷摸摸离开此地。众人对视几眼,立刻也随之绕开米筠所在。待一切准备好之后,众人立刻向管家告辞离开。“哎,这……老奴可做不了主啊,叶郎君稍待片刻,老奴这就命人唤郎君前来。”叶明鉴摆手道:“叶某还有要事在身,请恕在下不能久留。”管家还要再说,叶明鉴便已经带着弟子远去,他们将车马寄存在一家车行,乘船沿江而上。然而,船没有行多久,叶明鉴便接到了飞鸽传书。崔令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你的脸色如此难看?”叶明鉴放下信,脸色沉沉:“王子夏逃了。”“逃了?”“逃了!”崔澹因为晕船而扒着船舷呕吐,此时白着脸道:“让他回王家认祖归宗他还不愿意?还逃?”众人也都想不明白。李珪道:“当真是在外面混久了,脑子也不清楚了,不知道太原王氏的身份会给他带来多么大的助力。”李珉笑道:“可能是当和尚久了,淡薄名利?”众人都知这只是一句笑话,若是王子夏真的淡薄名利,也不会故意在车辕上放毒针,使出毒计要害王子尚了。崔灏叹息一声,惋惜道:“明明是正经的嫡出郎君,怎么会闹到这一步?”叶青微扫过众人的神情,坐到正盯着河水发呆的卢况身旁。卢况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叶青微又靠近。卢况捂脸道:“阿软可饶了我吧。”听他求饶,叶青微才笑着直起了身子,她压低声音问:“你以为这件事如何?”卢况侧着头道:“白先生办事如此体贴周到,怎么可能会让王子夏轻易脱逃?大概王子夏此人还是有些城府,说动了白先生。”“他是如何说动的?”“阿软是在考我?”叶青微点头。卢况一时脸热,偏过头道:“还能如何说动,双子的流言又不是没人记得,王子夏即便回到王家,怕是也无法坦荡出现在人前。”是啊,谁愿意一辈子生活在暗地里,永远见不得光?王子夏回到王家,倒还不如自己在外来的快活。卢况露出谦逊的笑容:“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叶青微歪头笑道:“我觉得你们卢家人都聪明的厉害,为何非要有中庸这样一条祖训。”“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过犹不及,不如中庸,不过——”卢况笑容浅淡,“阿软是如何见到除了我之外的卢家人的?”叶青微笑盈盈道:“在书中见识过。”“如何?”叶青微捧着脸,柔声道:“当然是一见惊鸿,犹记多情。”卢况背脊一僵,脸色也有几分复杂,他吞吞吐吐道:“你该不会是……”“嗯?”喜欢家父吧?卢况抿住嘴,淡如鸽子尾羽的眼眸中荡开一些难明的情感,他张开嘴,却发现叶青微正在捂着嘴偷笑,他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故意逗他。“阿软!”他板着脸。这种事情也是能用来开玩笑的吗?“抱歉,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有些走神。”卢况忍了又忍,忍不住暗暗嘀咕道:“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那阿尚没有关系吧?”李行仪向叶明鉴追问。叶明鉴笑道:“他当然是一路上都在闹,不愿意回家,不过白术说他都弄丢一位郎君了,可不能再弄丢另外一个了。”崔澹即便现在晕船晕的厉害,也忍不住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正在这时,又一浑身雪白的鸽子朝船头飞来。叶明鉴和崔令的神色都有些复杂。“莫非又有了什么变故?”崔令问。叶明鉴摇了摇头,举起手,想让鸽子降落在上面,那只灵气十足的鸽子却理都没理会,一扭屁股蹲在了崔令的头顶上。崔令失笑:“这只鸽子莫非是来找我的?”鸽子发出“咕咕”的声音。众人一惊,竟然真有这么聪明的鸽子。崔令将手搭在额头处,白鸽子纡尊降贵地落在了他的掌心,崔令小心翼翼地将鸽子放在眼前,那只鸽子“咕咕”一声,张开翅膀拍了拍,一阵风袭上崔令的绿鬓花颜,也将鸽子自己腿上的纸卷显露了出来。“看来这次的书信是给阿令你的。”崔令也微微诧异,他抬手取下信,看罢后,嘴角却勾起无奈的笑意。“何事?”叶明鉴询问。崔令抖了抖书信,笑道:“这封信是目先生送来的,我曾经求目先生做过一些事情,他如今便要我回报了。”“是令你为难的事情?”叶明鉴直接了当道:“若是有需要我帮助的,直说便好。”崔令笑道:“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目先生只是希望我能带带他的两个弟子,他信中说他算过,我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的弟子就该到寂城了。”叶明鉴道:“他又如何知道你到寂城?”崔令笑道:“这便是目先生的神通之处了。”崔澹一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嗤之以鼻:“可惜了,他这回可弄错了,若是他弟子真在寂城,那可就见不到我们了。”叶明鉴问道:“要不我们转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