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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又问:“有后遗症你不在乎?”“为什么要在乎?能活着就已是万幸。”“既然怕死,怎么还冒死相救?”“当时没想那么多啊,不过,比起死,我更怕自责和愧疚,我更怕因为我的怕,失去了云钦,怕看到大家悲伤的样子。”怕听到你笛声中撤不走的愁伤,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上官云臣没有说话,安静的喂着药,夏颜儿苦着脸喝着,在她快吐的时候,他离开了,然后小舞带着半碗蜜枣来了。“大公子让我给你带的蜜枣。”小舞看着嘴里塞满蜜枣的夏颜儿说,神色有些忧伤,“蜜枣好啊,补血,半碗又不至于吃太多上火,大公子倒是个细心人。”察觉到有些不对的夏颜儿费力的咽下蜜枣,问:“小舞你怎么了?”“没,没什么。”小舞马上转移了话题:“颜儿,你知道吗?你昏迷了十六天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看着小舞微红的眼,夏颜儿连忙安抚她。“那天我和荣伯刚回府,就看见府里的大夫匆匆往苍雪院赶,然后丫环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是你冒死救二公子,受了重伤。大公子为了不让你的身体被大夫看见,婢女们又不敢靠近你胸口的大洞,大公子就放下床帘,让大夫在帘外诊断,他,他......”小舞有些难以开口。“他怎么了?”“大公子就帮你止血上药,又不眠不休守了你两天两夜,直到你退了高烧......”止血!上药!伤口在胸口,那我岂不是被他看光了!夏颜儿又羞又恼,低头不再说话。小舞看着她娇羞的样子,脸上又浮出忧伤。下午时,夏颜儿吃了药就睡了,没想到半夜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她马上闭上眼睛,希望这是幻觉。定了定神,她又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还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呼吸有些困难,喘息变得粗重,一个接一个的冷颤袭来,身上越来越冷。“小舞......小舞......”她呼唤着小舞,没人回答,浓重的黑,没有光亮。她慢慢的挪到床角,抱住膝盖,后背紧贴着墙,墙上传来的刺骨寒意,带着无助的□□,格外骇人。“小舞......你在哪......快来救救我......小舞......”带着哭腔的声音,独自在黑暗中回荡。背后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冰冷?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是巨蟒还是食人怪物?她用力抱住膝盖,不敢动弹。脖子上有凉凉的东西,好像巨蟒的血色信子在舔舐可口的猎物。背上的凉意慢慢扩散,她把头埋在手臂中,□□在外的手臂上有丝滑的触感。“啊——”最后的理智被恐惧摧残,夏颜儿向前一扑,滚落在地上,拼命的用手去拍掉脖子上,手上的丝滑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砰!”的一声,有什么闯了进来,她被一股力量控制住双手,她哭喊着,求饶着,胡乱挣扎中,她似乎抓到了什么,一口咬了下去,用尽全力,狠狠咬着,那股力量紧紧的控制住她的身子,竟有丝丝暖意。“颜儿......”一烛灯火照亮了屋子,小舞执着蜡烛呆住,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惊讶出声:上官云臣跪坐在地上,一只手将瘫坐在地的夏颜儿紧紧拥在怀中,夏颜儿头发散乱侧靠在他怀里,将上官云臣的另一只手抱在胸前,低头咬住他的手臂不放,丝丝血迹滴落在他的雪白衣袍上,晕开如同红梅。“颜儿!”小舞又一声呼喊,把夏颜儿的意识拉回,她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小舞,跳跃的烛火带来安全感。口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夏颜儿一愣,连忙松口,才发现上官云臣正紧紧的拥着自己,手臂上被她咬了几个血洞。她慌乱的想要站起,又瘫倒在上官云臣怀里,没想到咬那一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没有一点力气!他没有说话,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吩咐小舞:“再去取几根蜡烛过来。”夏颜儿裹着被子,看着上官云臣衣服上的血渍,愧疚的开口:“对不起......”“好好休息。”上官云臣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道歉一般,细心的叮嘱她,小舞回来后,他才离开了。看着越来越多的烛火,想起上官云臣手上的伤,夏颜儿始终无法入睡,悠扬的笛声在屋顶响起,似温文儒雅的口吻劝说她入眠,满满的安全感,夏颜儿渐渐入梦。屋顶上吹着玉笛的上官云臣,眼前又出现推开门的那一幕:夏颜儿满脸泪痕,疯狂的撕扯着长发,眼中是深深的恐惧,就像在树林里初遇那般无助绝望,像极了离别时的母亲......感到笛声中透露出了悲伤,上官云臣收了玉笛,离开了。一个黑影看见上官云臣离开后,从树上轻轻跃下,来到夏颜儿窗外,打开窗子翻身入屋,打晕了正在冲瞌睡的小舞,点了夏颜儿的睡xue,把夏颜儿抱起,闪身离开了。府中侍卫起身要追,被上官云臣一个手势阻止了。“大公子,此人已经在侯府隐藏十六天了,现在劫走了夏姑娘,意图难测。”“我知道他是谁,退下吧。”侍卫迅速离开,上官云臣看着圆月,轻问:月圆人难圆,表弟,你初次来访,是否只是为她?月光披洒,将上官云臣的影子拉长,显得有些落寞。第11章第十章逍遥许氏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夏颜儿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陌生的床,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既不是小舞的房间,也不是上官云臣的房间。再次确认不是做梦之后,夏颜儿小心翼翼的下床,却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一个杯子。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用木簪束住头发的男子端着半盆清水走了进来,男子看她穿着中衣站在地上,连忙放下盆,把她扶到床上躺好,轻声责备:“怎么站在这里?会着凉的,你的伤还没好,身子可再受不了折腾了。”盖好被子,男子转身去拧盆里的帕子,说:“我等了你十六天了,如果不是你伤得太重,我不会让你在那里待那么久,到了这里,就好好休养......”看着眼前忙碌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男子,夏颜儿懵了。直到男子扶她坐起来,用手帕给她擦脸,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打开男子的手,一脸戒备的问:“你是谁?这是哪?”“我叫许凌风,这里是逍遥阁。”男子又补充了一句:“是我把你从侯府带回来的。”看着这个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