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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的说完,将画像随手一扔,一声令下,带着众弟子策马离开。众人离开后不久后,一个青衣男子策马赶到茶肆,看着一地尸体,男子巡视一番,像是发现了什么,翻身下马。男子仿佛受了重伤一般,动作有些迟缓,他走到尸堆中捡起画像仔细浏览,皱紧了眉头。天渐渐黑下来,夏颜儿借宿于一家客栈,夜间她辗转难眠,索性起床开窗透气。忽然,她听见隔壁传来一阵似曾听过的声音,仔细一想,竟是少林寺方丈皈信的声音,只听皈信道:“如今许云岩离世,不知三月之后的南山之约是否算数。”夏颜儿听到接着一个男子回答皈信,听声音男子应该很年轻:“逍遥阁名扬江湖,岂有毁约失信之理?大师莫不是怕失了焚华剑,只要上官云臣在,这焚华,不会是你我的。”皈信:“不瞒你说,老衲正在忧心此事。你我定要想个万全之策,避免焚华落入他人之手。”年轻男子:“想什么万全之策?想那日一样联合四大门派逼迫逍遥阁?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皈信:“你何出此言?别忘了当日围攻逍遥阁,有你华山段青淮一份!”夏颜儿微微一惊,原来那个年轻男子竟是四大门派之一华山掌门段青淮,看样子,段青淮似乎并不和皈信交好。段青淮:“是我段青淮利欲熏心,才会受你这老秃驴蛊惑,做出如此不耻之事。”皈信冷笑:“知道你段青淮不甘与老衲为伍,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是个正人君子。当初你听说围攻逍遥阁可以夺得焚华,你没有拒绝老衲之约,如今得知夺剑无望,你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这样你就很高尚吗?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恶狼罢了。”段青淮:“我是想要焚华,号令江湖。但是,我不会再用卑鄙手段去争夺焚华,三月之后南山顶,我段青淮要凭实力得到此剑!”皈信:“就凭你的武功,也想在上官云臣手中夺剑,岂不是佛曰的白日做梦。”段青淮:“老秃驴,我不介意今天杀了你,减少一个夺剑的人。”皈信:“道不同,老衲今日是要犯下杀戒了。”两人正刀刃相对时,夏颜儿推开了门:“二位且慢!”“是你!”段青淮看见她大吃一惊,皈信早已移动身形直奔她背后包裹着的剑。见此,段青淮大骂:“好个老秃驴!休要夺我焚华!”话音刚落,向皈信袭去,夏颜儿面无表情立在原地,看两人争斗,招招致命。忽然,皈信寻了空子,向她面门袭去,带着必杀气势。眼看拦不住皈信,段青淮一掌打在夏颜儿背心,将她打飞出去撞倒桌子,堪堪躲开了皈信的必杀技,她背上的剑也滚落在地,包裹的布散落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木剑。皈信和段青淮同时愣住,段青淮不可置信道:“竟是木剑……”“呵呵,”夏颜儿趴在地上,吐出口中的鲜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二位难道觉得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会背着人人窥视的焚华到处跑么?”“你竟敢骗我?”段青淮语气里带着玩味,夏颜儿费力从地上站起,五脏六腑的剧痛让她险些站不住,她倚在柱子上,看着长相不俗的段青淮,淡然开口:“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带着焚华,二位不等我说完,就已经动手。如果今天我带的是真的焚华,恐怕小女子这条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阿弥陀佛,老衲失礼了,华山掌门段青淮打伤了姑娘,老衲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看着皈信恢复了一脸慈善的模样,仿佛刚才要取她性命的人不是他。夏颜儿在心里冷笑,好个推脱责任的小人!“老秃驴,如果不是我打她一掌,现在她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段青淮直言不讳,对夏颜儿道:“你刚才想说什么?”她克制住心里的厌恶,开口道:“两位已经看见,焚华不在我身上。告诉二位也无妨,我这次是和侯府大公子上官云臣一起出游的,剑在他手里。”她看着两人露出惊慌的神色,接着道:“不过二位不用担心,他现在没在这里,我和他走散了,约好在这里碰头。我于侯府有恩,如今,二位伤了我,先不说二位在江湖的名声被毁,大公子若是知晓,定不会轻饶二位。”“上官云臣不会知道的。”皈信右手运足十成功力,眼中透出浓重的杀意瞪着夏颜儿。段青淮十分冷静的看着嘴角上扬的女子,开口:“你说这些,不会傻到逼我们杀人灭口吧?”“自然不是。”她靠在柱子上,捂住胸口,露出得意的笑:“在来见二位之前,我给大公子放了一只信鸽,内容自是与二位相关。当然,二位也可以调动弟子劫杀信鸽,如此一来,我死无对证。但是,只要二位弟子稍微不灵光,放飞了信鸽,大公子会不会为红颜血洗江湖,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是在威胁我们?”段青淮扬起一个笑,看着皈信慢慢散去了掌间的内力,他又道:“你该提出你的条件了。”“华山段掌门果然是个聪明人。”她笑道:“我和大公子得知许云岩前辈辞世,正打算前往祭拜。如今走散之后,虽然我与大公子说好在这里碰面,但是如果我继续留在这没有大夫的客栈,我的伤对两位不利。我受了伤,凭一己之力难以到达逍遥阁寻医。我的条件便是请二位将我送回逍遥阁,今夜之事,我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三月之约依然作数,你们还有机会得到焚华。”“施主的这番说辞,处处为我二人考虑,老衲深觉有诈。”“你们大可把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当作谎话,不过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会拿我的命来和二位赌。”她缓缓滑坐在地,“刚刚我的话并不是只为二人考虑,我只是不想死在这里。二位有所不知,我对大公子芳心暗许,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我在他之前赶到逍遥阁,他见我为赶他外祖父下葬之日受伤,他定会感动万分。说来惭愧,小女子终究难逃一个情字。”一阵沉默,她面上笑的风轻云淡,没有露出一丝恐慌,仿佛上官云臣真的会来一般。在两人看不见的暗处却紧张的掐破了掌心,如果两人不信她,她今日恐怕要折在这里了。“好个苦rou计。”段青淮突然打破沉默,夏颜儿当日在逍遥阁所说的“不问出身”明显是在偏袒上官云臣,由此段青淮反而对她的一番话少了几分疑惑。他接着道:“夏姑娘好手段,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一来,上官云臣必将拜倒你石榴裙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自然逃不掉。”她暗暗松了口气,想要笑,刚咧嘴,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下。段青淮见状连忙上前封住她身上几处大xue。她喘息着道:“两位再不送我寻医,我们三人的命都将不保。”“如施主所言。”皈信开口,掩去了声音中的杀气,弯腰要去扶她。“我还有一事相求,”她伸手拦住皈信道:“大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