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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对望,眼中波光流转。没有人说话,飞舞的雪花似乎都停止了。许久,夏颜儿抬起冻得通红的双手,颤抖着伸向上官云臣,想要拥抱他,最后生生顿在空中。他没有任何动作,她指尖颤抖的更加厉害,缓缓收回手,声音哑的厉害,带着浓重的哭腔道:“我知道你会没事的。”上官云臣伸手往空中一抓,远处的暖炉像被人丢过来一般,稳稳飞到他手中。他把暖炉放在夏颜儿手中,带着坚定对她道:“这里交给我。”他的话,给她前所未有的心安,她重重的点头,抱着暖炉,扶着许凌风走下擂台。上官云臣拔起焚华剑,一手负在身后,立在擂台上,傲视群雄。段青淮看了夏颜儿一眼,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如蛇一般挥舞着向上官云臣刺去。上官云臣仰起头,朝后轻轻一仰,他的腰身折出完美的曲线,飘逸篷起的白衫好像一朵巨大盛开的百合花。未等段青淮反应过来,他手中的焚华如同行云流水般滑到左手,左手一抬一化,焚华便在他的指尖划出优美的弧度,焚华在弧度中折射出亮眼的光芒,让所有人忍不住眨了眼。时间似乎停了下来,段青淮握剑呆愣的立着,上官云臣的那一剑几乎是绝杀,但他没有察觉到任何痛楚,他疑惑的看着没有移动半步的上官云臣,一束黑发飘落在地,尤为刺眼。“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为什么不杀了我?”段青淮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不由分说攻击上官云臣,嘴里嘶吼:“这擂台上没有输赢,只有生死!”连过了二十多招,上官云臣也没有出手伤段青淮,他舞着焚华,犹如跳舞一般,身形带着优雅,挽出一个个剑花,化解了段青淮凌厉的剑风。“上官云臣,我给夏颜儿下了断肠粉,时辰一到得不到解药,她必死无疑!你不出手,不怕她撑不住死在你面前吗?”段青淮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夏颜儿身上,她没有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擂台上的白衣男子,许凌风冲段青淮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听了段青淮的话,上官云臣面无表情,目光却带着肃杀,如同在逍遥阁上启动笛音阵一般,浑身散发出nongnong的杀气。“哈哈哈,你是生气了吗?这毒我本来是要下给你的,她替你吃了,她一定很喜欢你吧?”段青淮故意激怒上官云臣,面上却笑的十分决然,似乎已经心怀死志。上官云臣缓缓抬起焚华剑,在空中挽出巨大的剑花,强大的剑风卷起地上的落雪,落雪在空中凝结成冰锥,呼啸着如同利剑向段青淮急速飞去。雪衣玉面煞,剑一舞风云动,招招直取要害,剑剑带着必杀。段青淮舞着软剑挡开眼前的冰锥,身子却被刺了一个个窟窿,他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官云臣剑锋对准他的喉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解药。”段青淮冲皈信道“老秃驴,我说过我要凭实力得到焚华,我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今天在场的各位,谁也没有本事从上官云臣手中夺剑!能死在焚华剑下,我心满意足!”他朗声一笑:“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说罢,他极快的向上官云臣攻去,上官云臣面色未改,抬手一化,他脖子上便多了一丝血红。他失去力气倒在地上,眼睛看着夏颜儿,露出一丝笑意。忽然他面带痛苦,脖颈上涌出大量鲜血,他缓缓闭上眼,再无生气。夏颜儿不知道为什么,段青淮给她下了毒后死了,她本应该恨他,看见他死了,心里竟有一丝难过。上官云臣带着伤便能孤身一人阻挡正邪九大门派,现在的他没有受伤,有十成的功力,杀死华山掌门易如反掌。正如段青淮所说,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本事从上官云臣手中夺剑,上官云臣守擂,本就是一个死局。前来比武的众人互相传递着神色,最后不约而同的起身抱拳道:“在下认输。”“承让。”上官云臣回礼,许浅月激动的站起来,看着上官云臣的眼神更加热切。夏颜儿走到上官云臣身边,朗声道:“南山鹤鸣台擂台比武胜负已分,大公子替我守住擂台,我夏颜儿依旧是焚华剑主。不论正邪,不问出身,现在我要用我焚华剑主的身份宣布,我将焚华剑赠与大公子上官云臣,他便是下一任焚华剑主!”众人脸色十分难看,却只能挤出笑容向上官云臣道喜。他对虚假的赞扬声恍若未闻,伸手握住夏颜儿的手,中指食指搭上她的脉。片刻,他收回手微皱起眉头,她心里咯噔一下,正在绝望时,忽听他道:“你没有中毒。”夏颜儿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原来段青淮说的根本没有解药是因为她没有中毒,难怪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她不知道段青淮骗她有何目的,她凝视着不远处段青淮的尸体,有些唏嘘,原来他来夺剑早已心怀死志。“他骨子里是个好人,只是为了焚华,做了太多错事。”她感叹道,心里充满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上官云臣大概不会杀了段青淮吧。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你五脏皆受伤,不可吃硬食,否则死得太快,等不到三个月。”如今想来,这话虽然刻薄,但是带着叮咛。她想,这个爱笑的男子,终是在她这一生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苏轩信步走到上官云臣面前,神色激动道:“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已经不是上官家的人,如今你贵为吉王,何需多礼。”上官云臣面色平淡,不愿看苏轩,苏轩面上浮出一抹悲伤的神色:“我在侯府多亏大哥照顾,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兄长,侯爷也永远是我父亲。”听到他提到上官煜,上官云臣握剑的手紧了紧,看向苏轩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杀意,但更多的是厌恶,苏轩被这个眼神吓的面色惨白。夏颜儿看着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上官云臣对苏轩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敌意,难道是因为上官煜的死吗?人群渐渐散去,上官云臣忽然纵身一跃,落在铁面鬼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道:“你不能走。”铁面鬼嘲讽道:“上官大侠要拦我,不怕坏了南山比武不论正邪的规定?你可不要忘了不问出身是为你准备的,破坏了规矩,你休想得到焚华。”上官云臣不理会他的嘲讽,淡然开口:“兵符在哪里?”他的话让全场一阵哗然,铁面鬼面色大变,怒道:“上官云臣!你胡说八道什么!”上官云臣面色不改,举起焚华随手一化,亮眼的剑光刺向铁面鬼的面门,一声轻响,铁面鬼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露出刚毅的国字脸,nongnong的眉毛,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左额到右脸颊将面部一分为二。他慌乱的想要遮住脸,夏颜儿早已看清他的面容,惊道:“是你!你是侯府的那个刺客!”“几月前,尚是侯府二公子的吉王遇刺,夏姑娘重伤,放在千悬楼的兵符不知所踪。”上官云臣的话让夏颜儿的肯定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