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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句,道友欲往何处去?”淇钰一面跟着他走,一面答道:“听闻极北之地有一种灵草,名为七星,不知道友是否听说过。”周楚哂然一笑,干脆地道:“道友来道友去的,太麻烦了,若是不嫌弃,你直接唤我的名字便可,”他说着,又踌躇片刻,略微带着赧然询问道:“不知,我能否称呼你为阿钰?”“自然可以。”对于淇钰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哪怕直接叫他Zra009都没问题,就怕这里的古人类听不懂,想到这里,淇钰不免有些遗憾,老实说,他还是觉得Zra009听起来更亲切一些。周楚遂大喜,从善如流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又道:“见识浅薄,这七星草我确实是没听说过,不过我稍后可以为你打听一二,我师门有人在此地,他们或许知道。”正说着,他伸手一指前方不远处的墨色房顶,笑着对淇钰道:“便是那里了。”淇钰抬眼望去,只见那是一座三层小阁楼,看上去不算宏大,然而式样确实精巧,白墙黑瓦顶,檐牙高啄,每一层的青瓦下都悬挂着一排红色灯笼,热热闹闹地簇拥在一起,正中央端正挂着一块雕花牌匾,墨色为底,描金大字,龙飞凤舞,是为:鹿蜀楼。周楚带着淇钰从拥挤的店铺巷间穿过,才走到一半,他突然一把拽住淇钰,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高大的墙壁将那些喧闹的声音都隔绝开来,淇钰能听到身后传来清楚而急促的脚步声,追着他们而来。随即周楚伸手,迅速往后一抓,只听一声低呼,一个人便咕噜滚到淇钰的脚下,发出吃痛的呻吟。周楚笑眯眯地半蹲下来,以竹箫抵住那人的胸膛,正是之前收取灵石的那名中年男人,周楚笑着道:“说吧,跟着我们想做什么?”竹箫看似虚虚抵住,中年男人却全然动弹不得,整个仿佛是被钉在地上了一般,痛呻不断,嘴里还不忘狡辩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还走不得了?”“原来如此……”周楚微笑着松开竹箫。那人能动了,立刻喘了一口气,翻身爬起来,一双狡诈的眼睛盯着两人打了个转,似乎又对周楚生出些许畏惧来,后退几步,猛地朝淇钰的方向冲了过去,同时一道锋利的光芒眨眼间便追至淇钰的面门,想来在他眼中,最好拿捏的不过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说时迟那时快,周楚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动手,那中年男人就忽然横飞了出去,同时,那道光芒顺溜地打了一个转,完美地避开了淇钰,没入墙壁中,石砖的墙壁顿时寸寸碎裂开来。周楚目带诧异地看了淇钰一眼,随后在那中年男人身旁蹲下,笑吟吟地伸出手去:“拿来。”那人吃痛之余,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灵石。”抢劫不成反被抢,估计那名中年男人也没想到,周楚掩饰了修为,又给不出灵石,他便以为这人只是哪个小门派的外门弟子罢了,而淇钰则压根一丝灵气也没有,还带着不少灵石,看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储物袋!万万没想到……周楚笑眯眯扒了那人的储物袋,便让他滚了,他满意地从里面摸出之前淇钰借给他的两块中品灵石,想了想,对淇钰真诚道:“我如今身无分文,可否将这两块灵石再借我使一使?”淇钰默然地看着他手中的储物袋,无所谓地点头:“你随意。”周楚遂心满意足,将那储物袋直接塞给他,满面诚挚:“多谢阿钰。”淇钰:“……”这个人类有点奇怪。周楚带着淇钰进了鹿蜀楼,进门便是一个极高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麻衣小童,正在整理东西,见有人进来,便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道:“两位道友可有事情?”周楚道:“我找你们娄管事。”那小童道:“娄管事今日不在,”他说着,又再次打量周楚,道:“道友若是有事,可与我说来。”闻言,周楚又问:“那荆先生在否?”小童好奇看了他一眼,答道:“荆先生不见外客,道友是……”周楚取出一样物事来,递过去,道:“烦请帮忙通告一声,就说周楚求见。”那小童看了看那信物,顿时一惊,忙放下手中活计,从柜台后出来,向周楚告罪:“原来是周师兄,实在是失礼了。”周楚笑着摆手:“荆先生在何处?我有事情要叨扰他。”小童道:“他在后堂,周师兄请随我来。”他说着,又看向一旁的淇钰,面色迟疑,周楚明了他的意思,遂道:“阿钰是我的至交好友,不必避着他,你且带我们去便是。”小童点头应是,带着两人绕过雕花角门,往后堂去了,走过回廊,却停了步子,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面带几分尴尬地转过身来,对周楚道:“荆先生他……似乎喝醉了酒。”周楚与淇钰抬眼一看,便见廊下的竹榻上躺了一个人,身着青蓝色的袍子,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垂在竹榻旁,拎着一只玉色的小酒壶,一头青丝随意地铺散开来,远远望去,看不清楚容貌,只觉得那只手白得很,在阳光下几乎有些晃眼睛。小童走过去,无奈地小声将他唤醒:“荆先生,荆先生?”那人半眯着眼,皱了皱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有人找你。”小童压低声音。“不见。”小童无奈地提醒道:“是仙宗内门弟子,周楚师兄,娄管事不是同你打过招呼的么?怎么不记得了?”那荆先生微微阖着眼,听了这话,眼皮子动了一下,将手搭在眼上半遮住太阳,这才缓缓坐起,神色慵懒地看过来。目光扫过周楚,在淇钰身上落定,他将白玉小酒壶随手搁在榻旁,慢悠悠地开口道:“有事问事,问了赶紧走,”他说着,又顿了顿,补充一句:“只能问一件,话太多我懒得说,自己看着办。”周楚一怔,显然是有几分意外,但是他很快掩饰好,笑眯眯地对荆先生拱手道:“小子周楚,祁留仙门下冲阳弟子,见过荆先生,久仰荆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荆先生懒懒打了个呵欠,他容貌温润,原本不算多么俊美,却自有一股超然气质,眉如墨画,面如冠玉,眼神幽静,看一眼便让人觉得自惭形秽,这种失礼的动作由他做来也并不让人觉得受到冒犯,反而别有一种慵懒的韵味。听得周楚说话,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呵地笑了一声,眼角微微挑起,直言道:“闲话我也懒得说,你要问什么,只管说来。”周楚的一番恭维碰了一脸灰,倒也并不如何沮丧,仍旧是笑吟吟道:“既然如此,小子也不绕弯了,敢问荆先生可知道七星草?”荆先生唔了一声,答道:“知道,你要问的便是这个了?”周楚轻咳一声,笑道:“不错,荆先生可否为我等解惑,说一说这七星草。”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