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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纪神医的百草露太有名,阿晓会记得无可厚非,但“风醉”明显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可见阿晓以前的生活应该很不错。他心里的疑惑上升到了顶点。这个人既聪明又有钱,还长了一张摄人心魄的脸,总不该默默无名吧?怎么竟从没听说过?他忍不住瞥向闻人恒。闻人恒这时正看着师弟,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秦月眠倍感欣慰,正觉得这位门主大人终于要重视此事了,就见他伸手拦住了他家师弟,并给人家换了一杯茶。闻人恒劝道:“你身上有伤,暂时别喝酒,等痊愈了再说。”“……”秦月眠木然转回视线,暗忖闻人恒这师兄当得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娘的,你就真不怕被人害了么?!叶右从善如流端起了茶。他刚刚那句“十三佳”可不是随便说的,如今从他们那里证实自己没说错,不禁回想起百草露的事,又翻了翻脑海里关于“风醉”的东西,思索起来。他记得百草露很有名,也记得它很金贵,但对于制药的人却是一无所知,若对方的名气没有百草露的大还可以理解,可偏偏不是。同样的情况,他记得“风醉”,甚至能准确分辨出“十三佳”,却对酿酒的人毫无印象,也就是说,他记得以前听过、看过或用过的东西,唯独记不住人。为什么?他慢条斯理喝着茶,开始思考自己是被下了药才会失忆的可能性。淅沥的小雨渐渐停了,水洗过的庭院鲜艳明亮,泛着雨后特有的清香。一群人喝了三轮酒才作罢,秦月眠本想让他们留下吃顿晚饭,但那群人眼见看不到闻人恒的乐子,便急忙要去看绍元在桃姑娘那里遭拒的丑样,纷纷跑了。秦月眠无语,看一眼旁边的二人,拎起酒壶,识时务地也走了。闻人恒这才有机会告诉师弟他的门派。他是双极门的门主,那是他一手建立的门派,如今已经有七八年了。叶右问:“厉害么?”闻人恒笑了笑:“这你以后自会慢慢知晓,我说厉害,你怕也不会全信。”叶右下意识想反驳,见师兄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并没有其他意思,便默认了他的话,又问:“取为‘双极’可有含义?”“嗯,师父和师伯以前在江湖的名气很大,人称‘双极’,我本就是他们带出来的,也就取了这个名字,”闻人恒看着他,“师伯如今还在世,以后有空去京城,我带你去拜访他。”叶右问:“他住在京城?”“他住在将军府,”闻人恒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说道,“师伯志在沙场,很早就去从军了,十年前师父去世,你失踪,师伯接到师父去世的消息赶来,便把我接了回去。你是不是很好奇方才李少为何会那般直言喜欢魔教教主?他其实是王府世子,来江湖上只是为了玩,我和他便是在京城认识的。”叶右的疑问得到了解惑,嘴上却道:“师兄猜错了,我可没好奇。”闻人恒被他这么一反驳,心情情特别好:“嗯,是我猜错了。”叶右不明白他高兴个什么劲。闻人恒扫见家丁来叫他们吃饭,便带着师弟离开小亭,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你以前痴傻的时候总是很喜欢说我猜错了,师兄真是蛮怀念的。”叶右:“……”当他刚刚没想那个问题。叶右身上有伤,晚饭过后早早便休息了。秦月眠这一下午差点急出内伤,见这二人终于分开,立刻把闻人恒叫进书房,严肃问:“给我句实话,玉佩真丢了?”闻人恒道:“真的,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秦月眠暗暗吸气,他的推测都是建立在玉佩丢失的基础上的,如果坐实这事,那证明他的担忧便没有错。他于是“噼里啪啦”倒豆一般将自己的怀疑全说了,懊悔道:“我恐怕是钻了人家的套了。”他本想商量一下对策,却见这伪君子笑得万分斯文,安抚道:“没事,兴许都是巧合。”秦月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抽他一顿的心都有了。闻人恒恢复正经的样子:“你跟我详细说说那天的事。”秦月眠勉强放过他,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但他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很少,当时他进去首先看见那公子的脸,基本就呆了,后来见花柱砸下来,便急忙救人,带着人家冲了出去,无心打量其他。他皱眉:“你有什么打算?”闻人恒道:“先带我师弟去找纪神医治伤,明天就动身。”“……”秦月眠怀疑问,“真是你师弟?”闻人恒笑道:“当然。”秦月眠还是持怀疑态度,见他要起身回房,忍不住叫住他:“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句实话?关于这件事的,什么都行。”闻人恒道:“行。”秦月眠精神一振。闻人恒不愿意说的东西,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他不如退而求其次,反正只针对这一件事,从这货嘴里撬一句出来,剩下的他可以自己分析。然而他终究低估了这货,闻人恒说完,他还真就什么都猜不出,因为闻人恒告诉他:“我特别喜欢听他喊我师兄,这是实话。”秦月眠:“……”狗屁的师兄弟,你果然是看上他了吧!闻人恒知道好友是担心自己,出门前便真心实意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你何时见我吃过亏。”转天一早,叶右便听师兄说要去找神医,对此一点都不反对,他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早就想出去转转了,何况人多的地方,消息也多。他带着愉悦的心情上了马车,一路走走停停,非常惬意,结果到了晚上便被泼了盆冷水,因为他听见某人只要了一间客房。“伤你的人还没查到,外面不比山庄安全,让你睡一间师兄不放心,”闻人恒一本正经地对他解释,“所以咱们睡一间吧。”“……”叶右扯起嘴角,笑眯眯地回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师兄,我隐约记得我喜欢男人,师兄长得这么好,我要是半夜三更没忍住对你做点什么,师兄多担待。”第5章叶右头上的布条是闻人恒亲自缠的,非常仔细,只将眼鼻口露出,其余遮得严严实实,乍然一望,像是脖子上顶着一个雪白的灯笼,因此刚一进门便吸引了大堂里全部的目光。这种被多人注视的场面令叶右隐隐有一种熟悉感,不仅没有不自在,还相当的泰然自若,淡定地看着他家师兄。掌柜离他们最近,清楚地听见这“灯笼”放话说晚上要把旁边那位丰神如玉、比他高半头的公子给睡了,觉得无论画面还是伤残人士的意志都十分地感人,默默别过头,不忍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