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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有耐心,说声好,回去陪师弟了。纪神医的徒弟是第二日的晚上到的杨家,立刻便被请去了闻人恒的小院。杨公子作为家主,有客人来访,下人会第一时间告之他。那时魏江越正在他的屋里坐着,两个人干脆一道跟来了。前几日晓公子吐血,虽然不是他们弄的,但他们不知和出门有没有关系,而闻人恒又太恐怖,因此这几天他们识趣地没来打扰他,如今神医的徒弟一到,他们刚好可以看看晓公子的情况。叶右这个时候正要休息,脸上的布条刚被解开,便懒得再缠,于是等魏江越与杨公子迈进门,便见“灯笼”不见了,微微一愣。他们紧跟着意识到什么,齐刷刷看向闻人恒身后的那位公子。叶右走到师兄身边,客气地对他们笑了笑。他长发未疏,身上简单披着一件睡袍,有些散漫随性,半边脸带着烧伤,但已经很淡了,另外半张脸则昳丽逼人,美得惊心动魄。魏江越和杨公子登时呆住,愣愣地看着他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闻人恒眉心一跳,把师弟按回到椅子上,看向跟着他们进门的那位公子。这人约莫十八,圆脸大眼,脸上带着酒窝,看着软绵绵的,正是纪神医的关门弟子,方小神医。此人天赋很高,但不骄不躁,脾气非常好,连纪神医都曾放言说他将来的成就要比自己还高。方小神医没被晓公子的脸惊艳到,好像满心装的都是救人,第一句便是:“师父说的病人,便是这位公子?”闻人恒点头:“他前几日吐过一次血。”方小神医神色微变,急忙过去给病人把脉。魏江越和杨公子在方小神医开口的瞬间便清醒了,感觉老脸一红,尴尬地找地方坐下。魏江越又看了一眼晓公子,恍然想起他父亲说过的话,终于明白了原因。房间一时很静,几人生怕打扰到小神医,都没开口,甚至连呼吸也刻意放轻了。片刻后,方小神医收回手,说道:“他没有问题。”闻人恒听这话都听麻木了。他暗忖这事还是得找魔教的人才行,便想客套几句将这三人送出门,但紧跟着却听小神医严肃地说道:“但他若再吐两次血,可就麻烦了,从今天起我要时刻跟在他身边盯着他。”闻人恒精神一振,想问问他是不是查出了什么,这时只听小神医又补充了一句:“包括晚上睡觉的时候。”闻人恒:“……”第25章方小神医的脑子里仿佛只有医书和病人。他说要时刻盯着晓公子,便是打算自今晚开始就住下了。刀疤男送魏公子和杨公子出门时,都没怎么敢往他家门主脸上看。魏杨二人知道闻人恒一直和他师弟住在一起,临行前忍不住佩服地看了一眼小神医,见小神医坐得笔直,正掏出一本医术认真翻看,暗道一声心思单纯也不是全无坏处。魏江越有心想看看闻人恒的表情,但视线转过去,却鬼使神差地落到了晓公子的身上。叶右若有所觉,抬眼看他。他平时缠着白布,脸上只露出几个孔,让人没有细看的欲望,而如今布条全部解开,又被黑发一衬,魏江越突然发现他瞳孔的颜色很淡,虽然神情是散漫的,但因为太通透,仿佛夹杂着一丝冷漠,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看穿。高高在上,触手不及。魏江越呼吸微滞,急忙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人走之后,房间便静了下来。方小神医扫见闻人恒回来,从医书里抬起头对他道:“他身子不好,最好早些睡,闻人门主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明天再说。”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睡觉了。闻人恒笑得很斯文:“我和师弟是住一起的。”方小神医看看他,又看看晓公子,呆呆地反应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坚持道:“那我还是要住下。”闻人恒审视地看他几眼,暂且略过这个话题,问道:“小神医方才说我师弟再吐两次血便麻烦了,可是查出了什么?”提起病情,小神医迅速恢复严肃认真的模样:“我师父的信里提过他的情况,说内力似有似无,摸不出来,但我刚刚把脉时却发现他的内力有些不稳,应该是吐血所致,”他看着晓公子,“你吐血前是不是曾觉得气闷?”叶右道:“嗯。”小神医道:“果然。”闻人恒问:“可知是何缘由?”小神医道:“他受过暗伤,具体如何我还没查到,但他不可再吐血了,所以要盯着。”闻人恒终于对他留下的决定没那么反感了,吩咐手下在房间里给他另外搭了一张小床。小神医脾气甚好,很能随遇而安,抱着医书便颠颠地走了过去,然后折回来最后查看了一遍病人的情况,就示意他们早些休息。闻人恒放下床帏躺好,片刻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他受伤后便记不得事了,这也与暗伤有关?”小神医一愣,望着大床的方向:“我师父的信里只简单说了一下他的内力,让我好好看看,并没说别的,他撞过头么?”闻人恒尚未开口,小神医已经“噌”地站起了身,快步走向他们,撩开床帏告诉闻人恒让一让,接着在床边坐下给晓公子把脉,皱起好看的眉:“脉象上倒是看不出与内力有关,你把另一只手也给我。”叶右从善如流地换了手。小神医细细地把了一会儿脉,为他盖好被,若有所思往回走,喃喃:“还是看不出有问题,可若真的与内力有关,会是什么呢……”他说着往小床上一窝,快速自一堆杂物中刨出一本医术,聚精会神地埋头钻研,将旁边的两个人全凉在了那里。闻人恒:“……”叶右:“……”闻人恒算是摸清了这孩子的性格,暗忖将来恐怕会被这没眼色的小呆子打断不少好事。他忍下了,重新躺好,告诉小神医也早些睡。小神医说声好,不忘交代道:“要是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记得告诉我。”闻人恒温和地应下,回忆一番道:“对了,那天我们……”叶右幽幽地看了师兄一眼。闻人恒的话音停住,暗忖若说那天去看了流珠花,外面那小呆子怕是又会跑来给师弟把一次脉,查看二者是不是有联系。小神医看着大床,等了等问道:“那天怎么了?”闻人恒温和道:“不是太重要的事,明日再说吧。”小神医道:“好。”闻人恒侧头看向师弟,二人几乎同时无声地笑了笑,都被这小呆子弄得有些无奈。叶右想加一句评价,抬起眼却不期然撞上了师兄的目光,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