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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老鬼呢?事情后来怎么样了?”闻人恒道:“他自尽了。”叶右有些意外:“自尽?”“嗯,服的毒,”闻人恒一边穿衣一边将昨天的经过叙述了一遍,看着师弟,“对于这事,你有什么想法?”叶右道:“先弄清秘籍是否存在吧。”闻人恒道:“若不存在呢?”叶右道:“那么吸血老鬼想保护的人、这座庄园的真正主人,很可能就在来的这些人里。”闻人恒点头,见他要撑起身,拦了一下:“怎么?”叶右道:“我不想在床上躺着,你扶我去外面坐坐吧。”如今才刚入秋,秋老虎尚在,早晨不冷不热,透透气确实挺好。闻人恒没拒绝他,见他对自己伸出手,便打横一抱,压根没用扶的。他一本正经地找了个借口:“你现在不宜劳累。”叶右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在他看过来时迅速恢复到听话的模样,低眉顺眼,没有反对。闻人恒吩咐手下把软榻搬到外面,将师弟放在上面,收拾一番与他吃了顿早饭,见他比平时安静,想来已经察觉到内力的事了,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干脆问出了声:“在想什么?”叶右认真道:“在想这饭挺好吃的。”闻人恒一听便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说一句多吃点,饭后便专心陪着他,这时只见刀疤男从外面回来,告诉他今早有人在庄园翻出了一封没烧完的书信,此外还有一点药粉,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哦?”叶右来了兴趣,终于不那么安静了。闻人恒按着他没让他动:“我去看看,你歇着。”因为有药粉,方小神医也被叫走了。刀疤男听从门主的吩咐守着晓少爷,扫见魔教那几位长老穿着破麻布在慢吞吞往这里蹭,嘴角一抽,借口去拿水果,暂且离开了。叶右也看见了那几人,对他们招招手。几位长老急忙跑过来,见教主还活着,差点集体落泪。昨天梅长老弹出那块银子时,他们觉得天都要塌了,这感觉完全不想再来一次!百里长老不再迟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教主,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么?我们告诉你,你其实是我们魔教的教主,姓叶名右,根本不叫阿晓!”苗长老严肃问:“教主,闻人恒都是怎么对你说的?除去说你们是师兄弟以外,说没说过什么臭不要脸耍流氓的话?”梅长老道:“不管他说什么,你可别信,你们的关系可没那么好!”最后一位长老季长老也附和道:“对,你们两个人还打过架呢!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我们回魔教吧!”叶右笑道:“本座心里有数。”几位长老想了一晚上要如何劝教主跟他们回家,甚至都做好要强行把人绑走的准备了,此刻听他“本座”的称呼一出,那些苦口婆心的话齐刷刷憋了回去,搞得他们的表情都有一点发僵。他们咬着手指看看他,试探道:“……教主?”叶右笑眯眯地“嗯”了一声。百里长老道:“你……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事?”叶右有些恶劣地挑眉:“你们猜呢?”得,不用猜了,这肯定是他们那个教主!几人深吸一口气,顾不上思考他们违反第一条不认他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而是要抓住他的肩愤怒地质问“你失踪这么久去了哪里啊”“知不知道我们都要担心死了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大事”“你的伤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会和闻人恒在一起”“为什么要喊他师兄”“为什么会参与进这件事”“为什么要让我们点你死xue”“点了死xue又为什么还活蹦乱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咆哮,只见教主做了一个“止声”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发现魏江越来了,顿时收声,正襟危坐。魏江越看一眼,淡淡道:“是你们。”百里长老崇拜道:“昨天晓公子拼着内力全失,一招大败吸血老鬼,我等都钦佩不已,特地来探望一二。”梅长老收到了教主的视线,紧跟着道:“魏公子既然来了,那我等便不打扰了。”魏江越点点头,目送他们出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好,打量面前的人。这人没有缠布条,脸颊看着有些白,神色依然是随和中透着一丝懒散,并不见多少抑郁之色。“你……”他话一出口,嗓子便有些哑,清了清才问道,“你怎么样?”叶右道:“除了使不出力气,其他的都还好。”魏江越沉默数息,说道:“我今日来是替我小妹道谢和请罪的,谢晓公子救了小妹一命,为小妹害晓公子一事而请罪,她已被我送出庄园,马上要送回家面壁思过,如今尚在离这里最近的小县城里,晓公子若是气不过,我这便亲手去废了她的武功,再把她送走。”叶右笑了笑:“她那点武功废了也不痛不痒的,不如废你的?”魏江越微微一僵,望着他淡色的瞳孔想看看他是不是认真的,却听他轻叹了一声。“逗你玩的,”叶右轻声道,“我师兄与你们丰贤庄这么多年一向交好,我救魏姑娘也是应该的,怎能因为这点事就让你们产生间隙?只希望你们今后对魏姑娘严加管教,莫让她再如此任性下去了。”“一定,我……”魏江越本想说一点诸如她再犯错就如何如何的话,却见这人望向了别处,那眼神很淡,虽说没什么痛苦的情绪,但他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对于江湖人而言,武功有多重要,忽然废了,设身处地想一想,连他都觉得受不了,更遑论还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他深深地觉得还是要把魏江柔废一废才行。他暗暗吸气:“晓公子……”“不用说了,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叶右抬手打断,望着他,“你若非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多帮着前辈们查一查吸血老鬼为何还活着,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我现在就盼着能查出这事的罪魁祸首,给我一个说法。”魏江越立刻道:“好!”叶右懒散地一靠:“我累了,不送。”魏江越:“……”这人竟连他有没有别的事都不问,就这么直白地逐客了?魏江越看着他,恍然觉得这和他刚刚问“不如废你的”时的神色有点像,不似以前那般的和善客气,而是多了一些类似锐利、神秘和久居上位的强势的东西,彼此混在一起,再从那双淡色通透的眸子里散出来,甚至透着一股子邪气。难道是因为内力全失而受刺激了?对,一定是这样。魏江越更加愧疚,决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