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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习惯性地想打量一番,然而这人头上缠着布条,压根看不出脸色如何,只能告诉他要多休息,看着他慢慢在旁边的座位坐下了。黑长老终于又能与教主在一个屋檐下吃饭,特别感动,但这点感动在看见旁边的闻人恒后立刻烟消云散,很想跑下山告诉同僚们教主竟然想娶闻人恒,多可怕!闻人恒察觉他的视线,向他挪了一下目光。黑长老沉痛地转开眼,继续吃饭,耳边只听教主道:“盟主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葛帮主道:“你有什么想法?”魏江越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晓公子和闻人恒。在得知信的事情后,他其实是有些松气的,因为这代表他父亲的嫌疑洗清了,所以他迫切地想听听这二人的看法。叶右道:“若证据是真的,那盟主的嫌疑确实很大,不过……”几人的心微微一提。魏江越则直接屏住了呼吸。叶右道:“我在想若盟主真是白子,且打算离开少林,其实在与丁阁主去响杏城的时候就能随便寻个理由走人,为何还非得回来一趟,想办法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溜走?”谢均明道:“可能是他回来发现肖先生被你们绑了,害怕被供出来。”叶右道:“但这与他儿子被绑的事矛盾,若他儿子被绑也是他一手策划的,那他便是早已决定要走了。”谢均明道:“除非他儿子的事不是他安排的,那会是谁?黑子?”叶右在心里对他赞扬了一声,说道:“可若是黑子,盟主应该会留下等着黑子联系自己谈条件,总不能是黑子让他走的。谢宫主,你若是黑子,抓到盟主的儿子后会怎么做?”谢均明道:“我肯定会让他主动对天下英雄坦白自己的过错,不然就从他儿子身上切点什么下来送给他。”叶右道:“嗯,所以我觉得钟公子的事不太可能是黑子干的。”这二人一问一答非常快,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众人的思绪随着他们的话快速转动,听到这里时微微一顿,紧接着便有帮主问道:“那若不是黑子干的,能是谁?白子么?真有白子,盟主是怎么回事?”叶右道:“那个肖先生,我不知你们注意过没有,那天我猜测浮萍故意藏起来要把他做弃子,他的神色有点变,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看向盟主。正常情况下,在突然得知自己要被主人遗弃时,一定会看一眼主人的。”葛帮主问:“这是什么意思?”谢均明道:“我觉得意思是浮萍的主子与肖先生的主子估计不是一个人。”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而魏江越的心不知怎地忽然一沉。叶右道:“嗯,有这种可能。”葛帮主咋舌:“这……可能么?”“是与不是,有一个办法最简单了,”叶右看着他们,“盟主虽然下落不明,但他的家总不至于凭空消失,咱们去搜搜他的书房,看看与人来往的信件,便全知道了。”第69章丁喜来刚睡醒没多久,就从他老爹口中知道了要离开少林的消息。他与晓公子一样在半路就睡过去了,不同的是人家其实只休息片刻便没事了,而他武功低微,加之极其紧张地熬了一晚,如今精神一松懈,顿时睡了个昏天暗地。任少天体贴他家少爷好不容易霸气一次,便暂时没下马车,等人们都去关心晓公子了才把人弄下来送回房。丁喜来睡醒后纠正道:“你应该当时就抱我下去,对他们说咱们与白子斗智斗勇,为了保护那些少爷一宿没合眼。”任少天道:“少爷,昨夜守着他们的不只咱们,还有其他帮派的护卫,整晚都风平浪静,咱们那样说没人信的,咱们只是一晚没睡而已,但晓公子是真的在与白子周旋。”丁喜来默默把自己与晓公子放在一起比了比。一个是有武功,在妓院坐了一晚,一个是武功全失,在黑夜里与白子厮杀,保护少林……结果两个人一起昏睡,好像确实显得他有点娇气。可昨天无论有什么动静,或是有人进门出门,他都特别紧张,不停地思考种种可能和应对之策,真的是很累的好么?他沉默一下,有心想反驳说兴许送菜的和唱曲弹琴的里面真有白子的人,但这时却见他老爹回来了,立刻绷起脸,淡淡道:“父亲。”丁阁主“嗯”了声,告诉他们收拾一番准备离开少林。他微微一顿,补充道:“少天,你护着他回家,没事别让他往外跑。”“为什么?”丁喜来心里惊讶,但由于训练有素,他的语气并没变化,且很快反应了过来,“您是怕我会和小钟一样被人绑了?放心吧爹,我绝不往人少的地方去,我现在跟着晓公子,每天都能学到不少东西,这次就是我保护的那些人,对吧少天?”任少天点头。丁阁主不为所动,冷淡道:“回家。”丁喜来急了:“您看我这几次哪次胡闹过?没有我,能顺利抓到肖先生么?”丁阁主泼冷水:“能。”“……那……那我也不能走!浮萍还是多亏了我和小钟才挖出来的呢,”丁喜来负手而立,义正词严,“再说身为灵剑阁的少阁主,我怎能贪生怕死?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活在保护之下啊爹!慈父多败儿!”他挺起小胸脯,满脸的严肃与认真,像是在说他能扛事了似的。丁阁主:“……”任少天:“……”丁喜来看看他老爹的神色,明智地转移话题:“晓公子醒了么?”“醒了。”丁阁主说着见他要溜,便让他站住,再次告诉他收拾东西,因为大家都得走。丁喜来一怔:“去哪儿?”丁阁主道:“胜音城。”胜音城就是盟主住的地方。晓公子在饭厅的提议刚一说出口,就得到了人们的附和。他们被拖在这莫测的局里,完全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要去一探究竟。丁喜来还不知真相,猜测问:“是要去找钟伯伯?”丁阁主道:“不是。”丁喜来问:“那是要去干什么?”丁阁主没回答,走到桌前喝茶。丁喜来不解地看看他,习惯性地望向任少天,后者压低声音将上午的事说了一遍,重点是那两封信。丁喜来刹那间觉得出现了幻听,连一向绷着的表情都没维持住:“——什么?”任少天静静看着他。丁喜来张了张口:“那……那钟伯伯是白子么?小钟人呢?他在哪儿?”任少天轻声道:“还没找到,也许已经被盟主带走了。”丁喜来呆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