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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偏执,总想试着用药控制人,为这事纪神医还呵斥过他,他大概是不想与纪神医彻底决裂,就诈死了。他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正是你们教主的舅舅,可惜对方病逝了。”黑长老倒吸一口气:“那教主……”闻人恒道:“据纪神医说,阿右和他舅舅长得很像。”黑长老终于明白美人计的真相了,不放心地问:“那个大徒弟厉害么?教主不会有事吧?”闻人恒道:“不清楚。”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连纪神医都无法确定那死去的人在他大徒弟的心里还有多少分量,更不知他徒弟突然见到一个与旧人长得很像的人,会是厌恶还是好奇,抑或欣喜若狂。但这还不是他担心的重点,重点是那大徒弟擅长制药,身上估计带了不少保命的东西,而且纪神医说他的心脏长得位置不对,还曾走火入魔过,xue道都偏了,点xue肯定不行。阿右的武功虽高,但若一招制不住对方,怕是会被立刻察觉,到时也不知会怎么样。这也是他让阿右选择少林的原因。原本他们考虑的地点除去少林外还有小县,如果在小县,突然多出一个美人,消息能更快地传到对方耳里,可小县鱼龙混杂,更容易下药,危险太大,所以相比起来还是少林稳妥。他说道:“这些天你派人乔装打扮混入少林上香,盯着点里面的动静。”黑长老忙说好,出去准备了。叶右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走的,等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入少林,已是傍晚时分。秋季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整座少林都浸在光晕之中。他迈下马车,抬眼打量一番面前的建筑,缓步进了门,接着到正殿里虔诚地上了一炷香,便看向身边的执事僧,和气地说想和方丈谈谈。执事僧双手合十,告诉他方丈有事下山了。叶右问:“那少林现在谁管事?”执事僧问道:“不知施主有何事?”叶右道:“舍弟最近这一个月,身子特别不好,我来这里为他祈福诵经七天,所以想住下,不知可否方便?”执事僧有点迟疑。他们少林倒是有专门给香客住的地方,不过由于纪神医正住在寺里,方丈临走前吩咐过在这方面要谨慎一点,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叶右问道:“怎么,不方便么?”执事僧不敢独断,便让他稍等一下,去叫师叔了。少顷,只见一位大师进了门,正是慈元方丈的师弟,慈惠大师。叶右前些天专门观察过少林的人,自然认识这位大师,加之以前查过一遍少林和武当的人,觉得这位应该靠谱,便没有掩饰,礼貌地道了声好。慈惠大师一愣,听出了这人的声音。叶右道:“大师,我想住下,不知可还有空房?”慈惠大师回神,询问他的目的,然后听着他忧心忡忡地说着自家弟弟如何惨、如何不能要了,一向沉稳的表情都要绷不住,眼角微微一抽,不忍再听,道声阿弥陀佛,同意了,并亲自带着他去了客房,路上才抽空问道:“晓施主这是……”叶右道:“大师,在下姓叶。”慈惠大师道:“叶施主。”叶右应声,说道:“我怀疑白子还会围一次少林。”慈惠大师神色一变:“什么?”“嘘——”叶右打断他,“大师稍安勿躁,只是怀疑,何况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慈惠大师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问道:“主持他们知道么?”叶右道:“不知道,白子想烧盟主的房子,中途还派人刺杀我,我就诈死了,现在方丈他们怕是都赶去阻止白子烧房了。”“……”慈惠大师慢慢消化这些消息。叶右道:“总之我这几天先在少林住着,若是没问题,我再去找他们。”天色很快暗下来。黑长老听话地带着人在外面守着,听见手下说又一次在林间发现了人影,便吩咐他们与昨晚一样看好。那些人根本不清楚张大侠等人已被收拾,发信号的暗器也被收走了,等了半天,再一次无功而返。黑长老收到消息,也跟着走了。如此过去一天,当晚那批人等了等,又是无奈撤走。黑长老回去复命,询问夫人他们会试几次。闻人恒道:“估计没多少耐心了,你明天还派人去上香。”黑长老点点头,回房睡觉了。叶右这两天当真在诵经,特别虔诚,还与德惠大师讨论了一番他那可怜的倒霉催的弟弟的事,并弄了一个生辰八字让德惠大师算。德惠大师无奈:“叶施主,老衲不擅卜卦。”叶右道:“没关系,算算无妨。”德惠大师只能用他仅有的知识算了一下,结果竟意外的容易,说道:“这位施主是富贵命,衣食无忧。”叶右笑道:“大师不愧是大师,算得挺准的。”德惠大师都不清楚他这生辰八字是谁的,但能确定不是闻人恒的,因为这人的岁数要比闻人恒小,难道真是晓施主的弟弟不成?可他不是喻老的徒弟么?不是丢了十年么?不是据说还失忆了么?哪来的弟弟?叶右装作没看见他眼底的疑问,与他聊了几句,便去少林转悠,并且专门挑香客多的地方钻。他长得惊心动魄,给人的冲击相当强,众人一时都看愣了,接着便有人凑上来搭话,叶右耐着脾气应付,没察觉有哪里不对,暗道一声那大徒弟真沉得住气,失望地走了。刚刚转身,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小芳,别乱跑,你站住!”叶右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回头看了一眼,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正气鼓鼓地往前跑,马上要越过他,这时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脸,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倒是停了一停。她身后的人恰好追到近前,见状也是一停。叶右估摸是普通的父女吵架,正要走,只听一声极轻的喃喃:“阿程……”他心中一凛,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听见身后的人跑上来,紧接着自己的手腕被握住,猛地被带着转了一个身。那位父亲紧紧地盯着他,表情是明显的不可置信,接着渗出几分痛楚,泫然欲泣似的:“阿程?”叶右暗道要等的人终于是来了,尚未开口,敏锐地发现这人目中那一抹悲痛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和一丝危险,心里顿时有些诧异。看来自己这张脸,比他想象中的有用啊。第75章纪神医的大徒弟名唤从云。叶右只能查到他是被纪神医捡回去的,并不知名字的由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既偏执又冷血,与“从云”这个有些诗情画意的名字不太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