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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要的解药呢?”暗卫不答,先望着教主,担忧道:“少爷,你没事吧?”“……没事。”叶右的声音虚弱,努力想逃开黑衣人的手。黑衣人冷笑一声,强硬地禁锢着他,拇指仍停在他的脸上。叶右不由得皱起眉,偏了一下头,好像不愿受辱似的。美人,只一个皱眉便足以惹人怜惜,暗中不少人都看得心疼了。邪药王原本对叶公子没什么好感的,这时终于有些明白从云为何想把人弄到手了,因为实在太美,美得连他都有了几分意动。他扫了从云一眼,却见这人的神色冷得可怕,顿时意外。只认识一天,能有什么情分?他先前一直这么认为,后来得知从云毫无顾虑地下了噬心,他更坚信了这个想法,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至少从云见到叶公子这样,不高兴了,而且是很不高兴。可是为什么?叶公子被绑几天了,那人虽说被叶公子体内的“药”暂时拖住了没碰他,但该占的便宜肯定早已占过,从云又不是傻子,这一点应该能猜到,如今不过是被摸摸脸而已,何必动气?难道是没看见的时候无所谓,看见了就不干了?或者是人家一皱眉,从云就心疼了?可能么?邪药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从云能察觉到他短暂的审视,淡定地任他打量,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人哪怕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自己不痛快的是看见那张脸被人碰了。不止邪药王,其他人同样不清楚,这世上也就只有他师父知晓他年少时那仓促收场又痛彻心扉的一段感情。正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刻骨铭心。阿程。从云在心里默念,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脸。这个时候,黑衣人开始不满他们的拖沓。他猛地掐住了叶右的脖子,眯起眼:“别废话,交解药!”暗卫一惊,再次吼道:“少爷!”“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少爷!”“你要是敢伤了我们少爷,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瞎了你的狗眼啊,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么?!”“老子管他是谁,你们交不交?不交就等着给他收尸吧!”黑衣人说着抬眼扫向暗卫身后的树林,“里面都有谁?给老子出来,别躲躲藏藏的!”邪药王和从云几乎同时望向慈惠大师,说道:“你,出去。”慈惠大师这时正满脑子疑问。晓公子的脸上没易容,所以“绑了人家少爷取而代之”的猜测可以推翻了,那这些家仆到底是干什么的?又怎会不知闻人恒是谁?这件事究竟是晓公子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在受制于人?若是前者,为了什么呢?他简直混乱了,此刻一听他们的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说道:“什么?”从云道:“去拖他一会儿。”慈惠大师问:“那你们呢?”从云道:“我们离开。”他没说去哪儿,扭头便和邪药王走了。昨天他们只是猜测对方可能会借助断崖脱身,但没有绝对的把握,如今一看才彻底确认,自然要提前绕下去做准备。另外重要的一点是,从云压根不想把叶公子还给人家,打的主意是救出叶公子后就直接绑了带走,现在当然要和这些人分开行事。二人的武功很高,眨眼间便掠出去数十丈。慈惠大师看得吃惊,对他们的身份更加起疑,但来不及理清头绪就听见了黑衣人的叫嚣,只能带着郎中留下的这几个人一起现身。他走到家仆身边,看着黑衣人,劝道:“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少他娘废话,”黑衣人打断他,“我最后问一遍,解药呢?”慈惠大师望着晓公子,眼睛一眨不眨。叶右也看着他们,由于脖子被掐,他的神色非常痛苦。慈惠大师瞪着眼睛努力了一下,没从晓公子那里得到什么提示,觉得应该是真被制了。他暗道糟糕,正想着要不要把闻人恒的名字搬出来吓唬这个人,便听见身边的人询问怎样才能放人,便定了定神,说道:“施主,解药能给你,但你不能伤人。”黑衣人嘿嘿一笑:“我当然不会伤他,这么难得一见的美人,疼还来不及呢。”暗卫大怒:“什么?无耻!”“禽兽!”“你个畜生!”黑衣人的声音冷下来:“你们再说一遍!”暗卫齐齐闭上嘴。黑衣人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他说罢手上用力,叶右顿时闷哼,窒息的感觉让他似乎更痛苦了。暗卫见同僚对教主辣手摧花,简直惊愕了,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叫他住手。慈惠大师也忙道:“施主快停手!”“……别……给……”叶右突然开了口,艰难道,“不准给……”他一句话没说完,黑衣人便咒骂一声把他打晕了,接着看向他们,说道:“别听他的,他这是和我赌气呢,你们备好解药,等我先把他放个地方再回来取。”说罢,他纵身一跃,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人质跳崖了。暗卫:“……”慈惠大师:“……”场面死寂了一刹那,紧接着几人神色大变,踉跄地扑到崖边,见这人直直落进了下面的树林,迅速失去踪影。慈惠大师的心顿时凉了,瞥见旁边的人哇哇大哭,不抱希望地问:“你们真不认识闻人门主?”暗卫瞅他一眼,迟疑了。他们当然不敢私自做主,但教主提过若能找到适当的机会,可以提醒一下慈惠大师,现在算不算合适的机会?他们想了想,问道:“郎中他们呢?”慈惠大师道:“不知去哪了。”暗卫向后看了看,见从云留下的手下已经奔入森林,便明白从云先前早已做过部署,这些人怕是都要赶去崖下。而教主把人引下去,应该能解决掉他们吧?几人没有顾虑了,回答道:“认识啊。”慈惠大师竟不知还能峰回路转,急忙问道:“那你们先前怎么说不认识?这事难道是你们少爷故意的?他想干什么?”暗卫道:“不知道啊。”慈惠大师:“……”暗卫道:“大师,别这么看着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唯一能猜到的是少爷为何不事先告诉您。”慈惠大师听出晓公子确实是故意的,顿时踏实,问道:“哦,为何?”暗卫道:“大师,您太耿直了。”慈惠大师:“……”耿直何时还有错了?暗卫不再耽搁工夫,抹把脸,双眼发直,慢慢熬出眼泪了,扭头狂奔,悲痛地叫道:“少爷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