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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公子你没事吧?”叶右道:“嗯。”任少天道:“少爷很担心你,回去吧。”叶右点头,缓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看了看他:“没什么想问的?”任少天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大抵是性格所趋,他无论怎么笑都带着一丝不正经的味道,说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秘密,晓公子和白子那般不对付,秘密怕是更多,你若愿意说,在下自然洗耳恭听,不愿意就算了,在下也没什么立场逼问你。”叶右不答,问道:“自从我上次回来,你对我便比较关注,为何?”任少天道:“少爷对你很看重,你失踪的那几天他一直很难受,在下怕你再出事,所以偶尔会多留意一下。”叶右道:“你说是,那便是。”任少天沉默下来,陪他走了一会儿,忽然问:“晓公子想就这么走回去?”“当然不是,”叶右笑道,按照他往常的形象,落水后怎么着也得昏迷半天才能显出他的弱不禁风,说道,“看来得劳驾你背着我了。”任少天便蹲下来背对他,好像不担心他会偷袭似的。叶右看一眼,压下心里诸多的疑问趴上去,闭上眼道:“你可看见杨公子了?”任少天把他背起来,反问道:“我应该看见他了?”叶右笑了一声:“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他能顺流游出这么远,还能在短时间内到达树林深处,任少天显然知道其中有猫腻,哪怕没察觉到梅长老的存在,也能猜出他是故意落的水。而当时落水的除去他以外便只有杨公子了,很容易推断出他的目标是杨公子,所以才会反问他。任少天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说?”叶右道:“就说没看见。”任少天说声好,便不再开口。叶右想了想,坦白道:“杨公子被我派人送去少林了。”任少天有些意外,但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你怀疑他体内有药?”叶右道:“嗯。”任少天眯起眼:“那这么说白子是……”叶右又“嗯”了一声,简单将他师父的事说了一遍,低声道:“侠客给我的纸条上写着魏庄主是山庄的主人,在抓人试药,我怀疑当初杀我师父的剑客便是被喂了药,后来被赶来的魏庄主灭了口,还连累了我师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绝对要为他报仇。”任少天道:“你是黑子么?”叶右道:“我是。”任少天忍不住道:“你知道谁是白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若直接说出来……”叶右道:“口说无凭,我没证据,那张纸条早就被我毁了。”任少天也是说到一半便意识到魏庄主的地位太高,要动他绝非易事。如今白子连连失利,可白道仍旧一点证据都找不出,可见白子有多谨慎。而慈元方丈和玄阳掌门等人都是刚正不阿的性子,哪怕是与魏庄主素来不和的他家阁主,也不是会轻易冤枉好人的人,晓公子手里没证据,那些前辈是不会只听晓公子的一面之词的。他问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叶右道:“看看能不能在渔村翻到证据,若还是不能,就只能另想别的法子。”任少天道:“这事不如对我们阁主说说?”叶右道:“他不会信的。”任少天道:“但他了解魏庄主,兴许能找出魏庄主的破绽。”叶右道:“丁阁主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装神弄鬼的事么?他先前就对黑子很反感,后来因为这事还耽搁了他为丁老夫人过寿,我若真的如实说了,他搞不好会直接挑明,带着人去搜丰贤庄。”任少天笑道:“很有可能。”叶右道:“到时丰贤庄和灵剑阁可就真的要打起来了。”任少天表示赞同。叶右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任少天提醒:“前面有人过来了。”叶右仍闭着眼,说道:“这不耽误你回答。”任少天静了一下,说道:“你刚刚落水我便跳下去了,我知道你身子不好,所以直接顺着水流往前游,想在前面截住你,也是运气不错,我突然发现岸边有水迹,就一路追过去了。”叶右心思转得飞快,嘴上“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别的。任少天顺着河岸往前走,片刻后便见前面的人跑了过来。闻人恒一马当先,问道:“他怎么样?”任少天心里清楚晓公子既然是故意落的水,之前在船上,闻人恒肯定也是故意装出不敌药人而撞的晓公子,但仍是回答道:“他晕过去了,应该没有大碍。”他说话的工夫,闻人恒便把人接过来抱进了怀里,对任少天道声谢,开始抱着师弟往回走。他身后跟来的“苍穹”的人则问了问杨公子的下落,任少天说话算话,告诉他们没看见。“苍穹”的人神色凝重,焦急地去找人了。任少天道:“我们少爷呢?”闻人恒道:“在丁阁主身边。”任少天于是放心了。不过多时,谢均明和百里长老也带着人赶了来。闻人恒看看他们,目光越过他们见不远处站着不少白道的人,其中还有“月影”和“苍穹”的人,便知今天这事快要结束了。谢均明道:“他没事吧?”闻人恒道:“嗯,我得赶紧给他换件衣服。”如今快要入冬,河水冷得刺骨,而晓公子身子虚弱,又没有内力护身,自然大意不得。众人得知了他的情况,赶紧在村里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屋子。闻人恒吩咐手下去熬姜糖水,把门一关,坐在床边开始脱师弟的衣服,见他勾起嘴角,便俯身吻了吻他,问道:“人送走了?”叶右道:“嗯,任少天已经知道我是黑子了。”闻人恒道:“他撞见你们了?”叶右道:“我也不清楚他看没看见。”他将过程简单叙述一遍,询问师兄的看法。闻人恒抓住了重点:“你说他最近对你比较在意?”叶右道:“我问他的时候他没反驳。”闻人恒回想一番,完全没发现任少天有什么不对劲,暗道一声估计是太隐蔽了,也就师弟这般敏锐的人能觉出来,若换成旁人,怕是根本觉不出有问题。他说道:“你刚一坠河,他就跳下去了。”叶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笑道:“你该不会说他是因为看上我了才这么紧张吧?”闻人恒道:“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解释。”所谓“正常”,是因为他们对任少天的事一无所知,不清楚他是不是也是怀揣秘密的人,所以只能用常理推断。叶右附和道:“看来得查查他。”闻人恒道:“嗯。”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