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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狼狈?“回家吧。”一个愣神间,应子珏已经自己的棉袍解下来盖在了自己身上,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现下,正被他横抱在怀里,露出了一双小脚丫子。对于应子珏这一系列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白诺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相处了几日,他发现这庄稼汉做什么决定,都是在话音落下之际,就已落实了那件事,好比现在。行在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天际,透过树林的缝隙像一根根金线照耀在应子珏的脸上,衬的他的脸他的身影都愈发高大起来。白诺窝在应子珏怀里,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总觉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好似某一年某一月,曾发生过一般。但想想又觉的太过荒谬,自己打小就待在临安,交往之人都是些纨绔子弟,所谈所论也都附庸风雅,虽说自己算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都小有涉及。总之,无论如何,若不是爹要死要活的让自己嫁,自己是绝对不会和应子珏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是以,那熟悉感是错觉么?“那个,打个商量如何?”白诺扭了扭身子,在应子珏胳膊里坐了起来,他身子本就娇小,这么一坐,倒显得应子珏仿佛抱着一个半大的娃娃一般。“说。”“我们要不要考虑请个洗衣做饭的工人?”白诺满眼希冀的看着应子珏,开玩笑,天天这么洗,自己的手非得废了不可。“可以。”没想到应子珏答应的这么爽快,白诺高兴的搂着他的脖子正要欢呼,却又听他道:“工钱你出。”“我哪有银子,都被你拿去了。”白诺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忙气鼓鼓的反驳。应子珏扭过头朝他微微颔首一笑。那笑,白诺琢磨了许久,愣是没琢磨个通透,实在是不明白这笑容是什么意思,“应子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白诺一阵气恼,这几日他简直受够了,可是奇了怪了的是,自己虽然又气又恼,可依着自己的性子居然没有跑,还真乖乖的听话,洗什么衣做什么饭,这简直令自己都无法理解。所以,他想问问应子珏,说不定有什么下意识的东西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可应子珏的回答,白诺觉的非常高深,因为他听应子珏是这么说的,“因为,你喜欢。”白诺无奈的抽着嘴角,敢情自己是嫌大少爷的生活过了十七年,所以太腻了要换换口味么,只是,这口味的跨度未免也太大了。被应子珏搂着屁股抱着往回走,白诺终于感觉到了不适,清秀的眉头皱了皱,身子开始不安分的在应子珏怀里拱了拱,直到应子珏的胳膊从他屁股上滑下去,他才稍微觉的舒服了些。“天气冷了,屁股又要痛了。”屁股努努嘴,一对弯眉皱的十分可怜。“屁股经常痛么?”白诺听应子珏问的很是心疼的样子,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一到冬日里就常痛,爹说是因为幼时尚在襁褓中被摔落在地后落下的旧疾。”应子珏听闻,没有多言,只是抱着白诺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更紧的贴了贴。白诺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只盯着应子珏的侧脸,有句话他堵在嘴里好几日了,可都不好意思对应子珏说,今日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便就与他说了罢。“那个,应子珏,我能再和你打个商量么?”白诺眨巴着眼,比方才让应子珏请工人还要真诚的看着他。“说。”白诺耳根子红了红,颇有些难以启齿,但,现在不启齿,日后怕是更难启齿,于是,打定了主意,白诺一鼓作气道:“你知道,咱俩属于指腹为婚的包办婚姻,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说重点。”应子珏搂着怀中人儿,一面催促,一面将眼不经意的看向后方,后方那东西一直从河里跟到了现在。“重点就是,这个冬天别跟我滚床单,我屁股会痛。”白诺气儿都没歇,一口气把这句话说了个完整,因为,他突然意识到,爹的离开,代表着他必须得依靠应子珏,不是他没办法自力更生,而是确实是没办法自力更生。想到自己自小就手无缚鸡之力,写写字作作画还尚可,若是让他一个人出去谋生活,却是难,加之心气又高,总觉得有时候看那些人都颇为不顺眼,虽然自己也是人,但白诺就是觉的有时候看他们不顺眼。所以,这个时候必须得紧紧抱着应子珏这根金大腿,是以,那件事怕是避免不了,但冬日里确实不行。白诺以为,一般人听到自己这话,就算不生气,那都得滑稽的笑出声,然而,应子珏的反应委实不是一般人。“你说怎样就怎样。”“谢谢大腿!”白诺一乐,身子往上一拔,笑着嚷道。应子珏的双脚顿了顿,俯头看着他,“诺诺~”白诺被应子珏的反应弄的有些莫名,只是听到那声‘诺诺’后,下意识的张嘴又唤了一声,“大腿~”二人做了协议,白诺的心情随即好了起来,他一向便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嫁人与不嫁人也并非那么纠结,只是这应子珏委实穷了些,吃穿用度与自己在白家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但,白诺对这个地方有一种熟悉和向往的感觉,有时候站在山林间看着那映照着山川的夕阳慢慢落下,亦或是站在夜幕下的院中瞅着那满天星辰时,那种来源于神魂深处的宁静,都让他觉的舒适。而现下最让他兴奋的是,应子珏答应了他明日带他上街,这可是他一朝嫁做农妻后第一次回城,白诺盘算着要不要试着说服应子珏搬到白宅去住,反正爹不在,总比窝在这儿好。想到此处,白诺心情愈发的好起来,是以趴在床上入眠时,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只是迷迷糊糊间,白诺觉的自己的手脚还有屁股都很痒,痒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们中间冒出来一般,毛毛呼呼的。“大腿,点灯。”白诺痒的难受,开始伸手乱抓,并让应子珏点灯。应子珏没有动,只是将他那只温厚的大手放白诺手上,轻轻的抚摸着,“还痒吗?”“好多了。”奇怪的是,应子珏一抚,不痒了不说,还舒服多了,现下,困劲又继续袭来,他只要困劲一来,立马就能睡着,待痒感退却后,不多时,便进入了睡眠。应子珏等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松开,继而起身站至床畔。夜幕下,应子珏的双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