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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小金喝了一声,太虚却大笑着负手而去。可才走到回廊尽头便被突然出现之人拦住了去路。“想不到雷神瞎了双眼也能来的这么迅速,我已用仙气护住他,你怎知他在我这儿?”应子珏看不见,眼中也自无什么情绪,谁也不知他现下所想,但,瞧他一身风尘,玄袍被血浸湿了一片,也知他并不好过。“结界是垣之骨笛之音所加持,结界一破,能那么迅速的出现,又有能耐救走小诺的,只要想一想,就能猜到。“真是聪明啊,不过,连顾垣之那么一支笛子都对白诺有怜悯之心,怎么你就没有呢?”应子珏不与之饶舌,往前而去,“我必须带走他。”“雷神,冲动可是会被惩罚的。”太虚拦住应子珏,“其实,神界做了这么多事,我理解,毕竟,十七万年前的教训在那儿,神器,谁都想得到,可若这神器是个死物也就罢了,但它是活的,不仅是活的,他还有思想,有行为,既有思想有行为,便没有谁能替他做决定,尤其是你。”应子珏顿住,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也知道了。”太虚不语,捏了个诀,同应子珏一起消失在回廊尽头。第71章一家三口这次进攻,妖界全军覆没。但死伤却少,只是悉数被应子珏锁妖阵困住,继而被众天神收了去,关入了锁妖塔中,现下,妖界剩下的妖,便只有红蕖同迷榖老伯两人,连芜蘅都被云伊带回了天宫。“神界不愧是天地主宰,我们在神界面前渺小的就是一颗沙粒。”迷榖老伯抚摸着面前的迷榖树,这树,因着青丘被毁,土地干涸,竟显出了从未有过的枯萎之态。红蕖伤的也不轻,能够奋力从众天神手里逃脱,几乎耗尽他毕生功力,妖界几乎已被毁,连着青丘都快成了贫瘠之地。现下,他听了迷榖老伯这话,眼中风情再无,一向洒脱肆意的他,也终于露出些悲伤的情怀来,“老伯,我们是不是错了。”迷榖老伯摸着他心爱的迷榖藤,好在迷榖藤还活着,对它耳语了几句,便瞧见上方出现的字眼,只是由于迷榖树的生命在衰竭,那些字眼也有些零零碎碎。“哪里错了?”迷榖老伯沉声问道。红蕖来回走了几步,终道:“或许,我们不该让小诺同雷神交合,不该让他孕育大地之晶,其实,只要没有大地之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时,雷神确实没有想过要再让小诺孕育大地之晶。”迷榖老伯握着迷榖藤的手一紧,眉目间尽显厉色,猛地看向红蕖,那扭头的瞬间,竟让红蕖觉的杀气扑面而来。“你的意思是,就让帝君任他玩弄而不还手?”红蕖脸色僵沉,答不上话来,半晌才道:“兴许,雷神是真的爱小诺也未可知?”“荒唐!”迷榖老伯木拐猛地拄地,表情肃杀,使得地面裂出了一个缝隙,将迷榖树上的枝桠都震落了些许下来。红蕖只当迷榖老伯是气急了,毕竟,现在这个局势,任谁心情也不会好,但,红蕖虽然也一心为妖界,可白诺毕竟唤他一声‘三叔’,有些事,他开始在想,是不是,都没有给白诺一个选择的机会。沉默许久,见迷榖老伯不停的摆弄迷榖树,红蕖才问:“找到小诺了吗?”迷榖老伯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兀自思索着不理红蕖,待迷榖藤终于给出一个确切答案时,他的心不由的狂跳一拍。戒灵观?迷榖老伯神色愈发的难看,连众妖被收时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难看的神色,可现下,他的表情使得那张一向慈和示人的脸变的扭曲起来。那太虚真人,若按年岁资历能耐来算,早该成神了,只是因为其师妹一直未曾进阶,才待在观中不愿飞升,后来,师妹亡故,他便更无成神的意愿,至今为止也只是一个上仙。这么久以来,除了三百年前白诺受刑时出现过一次外,其余时候根本不见其人影,任由外头闹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他难道也知道了,还是因为那是他师妹的孩子,所以才出手相救?”迷榖老伯自言自语起来,想着自三百年前发生的事起到现在,脑海里慢慢捋清了一个思路,拄着拐杖缓缓的踱步,表情凝重的仿若泰山压在了他身上。红蕖伤重,见迷榖老伯不答应自己,也无法再在这里看他发神,只因,他已快撑不住,身子开始显出了原形,立刻寻了个狐狸洞钻进去开始疗伤。迷榖老伯一直来回踱步,来回的捋着思路,直到想到应子珏一出现便直直的击向白诺的腹部才猛地想了个通透。“原来,神君早已知晓,连雷神也知道了。”言罢,迷榖老伯站定,神君知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他也是想得到大地之晶的,并不会在乎大地之晶究竟由谁所化,只要最后能得到就行。可,雷神却不同,雷神不在乎大地之晶,他在乎的,是白诺。应子珏在太虚真人的陪同下进了白诺的房间,白诺消耗太多,虽伤势无碍,但他急需休息,吃了些金龙带来的食物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幸亏我聪明。”瞧着白诺安静美好的睡颜,金龙自豪的出声。太虚盯着他,他便更自豪的解释道:“我在小狐狸的粥里面放了安神药,有助他睡眠。”太虚点点头,想说金龙蠢,但想想也觉得无妨,放点安神药确实是好,有时候,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也是一种幸福,比如现在。应子珏坐在床畔,抚摸着白诺的脸,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到白诺的睡颜,嘴角也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来。“走吧,你好不容易回来,给老夫劈点柴火去。”太虚开口便往外走,金龙却不动,一对龙眼死死的盯着应子珏。“我不,万一我走了,他又劈小小狐狸怎么办?”太虚扶额,真是,千万不要说这蠢龙是从我这儿出去的,“他要是真劈,咱俩加起来恐怕都挡不住他。”“师父你就骗我吧,谁不知道他受了重伤,眼睛又瞎了,不用我们联手,师父您一人就能把他撂倒。”太虚一阵语塞,只管将拂尘一扬,卷起金龙的身子,道:“老夫让你走便走。”接着,便消失在了房中。房中终于只剩下了应子珏同白诺二人。应子珏微微侧头,知道四周再无一人才脱了鞋袜上床躺在白诺身边。白诺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