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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如此无礼之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陈岩。“陈施主,不可。这里是正殿,佛祖在上,我等罪人万万不能忤逆他。”柏溪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劝说着。被sao扰了许久,他也清楚了对方的心性。陈岩就是一只饥渴的野兽,言语相劝根本不管用。他的一整套动作,始终没有停过,将怀抱之人压在身下,一点点舔舐着他未包裹住的地方。柏溪在拼命的抗拒着,怎奈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乖乖顺从。自从“阴谋得逞”后,陈岩越发猖狂,竟然开始撕扯着,那件表示早已与世间断绝联系的僧袍。那只不安分的手,渐渐移向下方,半途中,却停止了行动,改变方向。陈岩抱起面容已然颓废的小师父,靠在佛祖脚下的桌子,“心疼”地望着那张惊恐的小脸。“地面太凉,我怕你感染风寒。我们换个方位好不好?也让你天天敬奉的佛祖,看看我们小柏溪有多听话。”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柏溪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意,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止是惊恐,还有愤怒和忏悔。一刹那,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脑海中闪过一丝杀意,扭过头看了看,堂上还在燃烧的蜡烛,又回过头望了一眼上面贪婪的那人。柏溪的右手迅速伸向烛台,将其紧握在手中,甩掉迟迟不肯熄灭的烛身,牟足了浑身的力气,胳膊上青筋暴起,将烛台上的烛尖,狠狠地扎进那人的脖子。顿时,一股鲜血飞溅出来,落在上方的金光佛身,滴到柏溪嫩嫩的小脸上。终于,那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陈岩含情脉脉的望着呆住的柏溪,竟然笑了出来,口中十分努力的道出六个字。“小柏溪……你快逃。”什么?一瞬间,柏溪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明明扎上了他,他不怪我?反而要我快逃?陈岩使出身上仅余的一点点力气,伸出手宠溺地摸着眼前那张极好看的面孔,再一次告诫道:“快走啊。”话毕,他感觉到,身体有些沉重,重到他快要支撑不住,任凭身躯随意栽倒下去。都说,人死的那一刻,神智会异常的清醒。临终前,陈岩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或许,对于柏溪而言,他每一次的出现,似乎都是一种累赘。可是,那人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柏溪的温柔与善良,反而成了他一次次,堕落在罪恶深渊后的借口。陈岩发过誓,只要能得到他,我愿意付出血的代价。现在他做到了,所以,他自私的闭上了双目,离开了这个他一直想要挣脱的浑噩世间。原本,他是江国国舅大人陈继明之子,陈王后的胞弟,而他自身实力也不弱,也曾带着军队打过仗,每次收获的得胜品颇为丰厚,故而,深受国君器重,未来一片光明。怎奈君臣之道,难免意见相左,国君与柳无眠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国君慕辰钊天性好战,主张以武治国;柳无眠胸怀天下,推崇以德服人。这二人意见不一,在朝局的大事中,总是僵持不下。陈岩眼见着场面尴尬,多次提出,柳将军的方法,能让天下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可值得一试。不曾想,他这一番雄图大志,竟招来无尽的白眼。陈王后担心弟弟的无心之言,会给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带来不利,多次在枕边,和国君诉说弟弟还小不懂事,以求撇清无干的关系。而国舅大人,陈岩的亲生父亲,竟背着他向国君进尽谗言,来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当他知晓父亲和jiejie的荒唐行为后,不禁觉得有些悲哀。jian臣红颜,蛊惑君心,一国之君又不明事理,一意孤行,忠臣良将反倒被当做贼人一样,被提防着。最后,不仅自己变得里外不是人,反而落下不少无中生有的话柄,遭人唾骂。陈岩仰天长啸,天理何在?却发现,这世间根本没有人会搭理他,心灰意冷之际,只好醉生梦死,日日流浪街头。那时,江国正是初春,还比较冷,就这么瘫倒在大街上,即便被冻死冻伤,也是自找的。陈岩微微一笑,自嘲着,既然已经放弃了生的念头,若是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不料,一件青袍扬在眼前,遮住了视线,也打断了他的思路。青袍落在身上,余温将他那冰冷的身躯紧紧裹住。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虽说是个小光头,却是浓眉大眼。小光头嘻嘻一笑,那种善良亲近的感觉,就好比,寒冬里的雪梅一样独特。陈岩那几缕脆弱的魂魄,一下子就被勾去了,顿时,把所有的不快抛在脑后。那一瞬间,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活下去,还要好好报答小光头的“救命之恩”。第25章第二十五章【疼在我心】许是在浑浊的世间待的太久,渐渐地,陈岩忘记了自己的该有的目的,开始想要掠夺救命恩人的存在。哪怕,到最后是用命来换。柏溪呆呆的定在原地,看着陈岩一动不动的样子,开始慌了。他将烛尖准确的刺进了那人的脖子,本意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感觉到痛,然后,拿开他那只肮脏的手。又怎会料到,不偏不倚的刚好扎进了动脉,鲜血犹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此刻,神圣庄严的大殿,一片血红。“师弟,这……这是怎么回事?”起初,圆清不放心面色沉重的柏溪,独自一人行走,便远远的跟在后头,看着柏溪走进大殿,以为他只是去诵读几遍经文便会出来。等了有些时候,他还是没见着大殿门口,有半只身影出现,一时心起,便走上前去看了看。然而,展现在眼前的一幕,令他完全不敢去推测,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佛祖满目慈祥,金身却无故沾满了罪人的鲜血。柏溪双膝跪在地上,僧袍被撕得破破烂烂,面色更加难看。还有一位,灵济寺的常客陈岩,一脸死相的倒在血泊里。圆清一步步走了进去,反复试探了他的鼻息,却只能摇摇头,又猛然转过身,眼睛犀利地瞪着回不过神儿的柏溪。“师弟,你这是犯了杀戒。”圆清厉声斥责道,“身为出家人,应当慈悲为怀,怎能如此放肆。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动手杀人,这跟前些时日,往南走的土匪有什么区别。”“呵呵——”大概是听到了圆清的话,柏溪冷冷地大笑着,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