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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去了一趟伦敦东区,解决案件花了大半天,他们回到皇后街,匆匆吃了一顿饭,维维因为坐车太久不舒服,所以教授也没让她继续所谓学习任务,轰着她洗漱之后就回了房间。在教授的熏陶之下,维维虽不能把时间精确到分秒,但大致的时间线都记得很清楚。她回到房间是九点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睡得很快。如果要从外面反锁的话,应该是十点之后。在她进入卧室之前教授在做什么?维维想起来,自己出浴室的时候教授拿着一根烟,熏了她一鼻子烟味。当时她还在想,教授怎么又一次心情不好了。好吧她承认,教授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的动作真的帅气得不行。她不喜欢抽烟的人,也不喜欢烟味,但是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身上理所当然,她甚至会觉得奇怪为什么福尔摩斯先生没有一只烟斗——好吧,或许因为时代不同。总之她知道,她的教授是会抽烟,会借助尼/古/丁去刺激他的一些情绪,当然了教授也不会许她碰这些。而且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她发现了教授身上的吸/毒者的迹象。其实这都有迹可循,尤其是教授把这一方面的知识折成案例告诉她怎么判断的时候,她用到了教她的那个人身上。尽管教授看起来还是很健康,但是已经初露端倪。维维几次在教授离开的时候,找到了教授藏在杂货柜里的白色米分末,然后冲了水倒进厕所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她猜教授是知道的,有时候教授会用阴阴沉沉说不出是什么的目光看着她,维维倒是坦然的样子。心照不宣罢了。所以这一刻维维立刻反应过来——昨晚教授一定是犯瘾了,而且可能不小。这一阵子他几乎同她朝夕共处,估计是挺久没有复吸了,所以没忍住。想到这一点的维维有些着急,可是要怎么出去?她握着门把手有点纠结。开锁开锁开锁……怎么开?她拼命回忆,当时教授跟她说的锁的原理是什么?她在脑海里不断深挖——要把那些个弹珠一个个顶到正确位置才能打开。那么现在她有什么工具?她哒哒哒跑到床头柜边翻出她的一小盒黑夹子,拿了四五个揣在口袋里,半蹲在门前开始研究怎么开。十分钟。她的鼻子上渗出了薄薄的汗,她半蹲的动作有一点点酸。十五分钟。她小小地调整自己的呼吸。镇定,镇定,镇定。在做体术课的时候,教授对她说,不管歹徒是什么样的姿势进行挟持,一定要aldwn。他说了三遍。维维的手带着夹子稍稍一撤,终于听见了咔哒的一声。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间——十七分钟十一秒,她第一次开锁,值得记到学习记录里去——这个念头晃得很快,她打开门看见了干净的床铺,就像没人住过一样。是她想岔了吗?还是说教授只是单纯忘记锁门?维维哒哒哒走到教授卧房门口把门拧开,终于看见了混乱的客厅。混乱。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吸/毒者喜欢的环境。窗帘拉着,地上杂七杂八地东西摆了一大堆,而教授就躺在单人沙发上紧紧地缩着。他失控了。>>>>>>>>>>>>>>>>>>>>>>>>>>>>>>>>>>>>>>>>>长期服用药物导致神经系统产生的相应改变,让夏洛克提高了剂量,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他的依赖变强了。维维以为她把那些她发现的东西丢掉了,迈克罗夫特以为夏洛克已经没有那些东西了。可是伦敦东区。那天早上维维和他是从那个犯罪窝子里出来的。吸食古/柯/碱的人,几乎没有人能成功戒除,几乎没有人做到不复吸。现在夏洛克躺在医院里,不知道医生会对她的教授做什么急救措施。迈克罗夫特是这个时候赶到手术室门口的。维维看到迈克罗夫特的同时就哭了出来。其实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没有见过面,可是他们都在为同样的事情默默做了不少努力。“对不起。”她哭着说。迈克罗夫特的表情说不上多慌乱。“幸好他还没有蠢到直接注射,”他的声线有一些紧绷,“有一阵子没碰了,过度吸食引起的休克。”他解释给了维多利亚·梅耶尔。维维一直没有得到医生或者护士的解释,她几乎没有脑容量去思考这些事情,她缓慢地下蹲环住自己,手术室过道的灯光逼着她清醒,她出门的时候都没有给自己套一件呢子衣,穿着白色毛衣就出来了,一路上居然没有感觉到一点冷。“教授不会有事的吧?”现在停下来了,冷汗凝结在皮肤上,她觉得来自骨子里的发冷。原来还只是文学作品的时候,原来她还不懂这些玩意儿的危害的时候,她也曾放肆言论说像夏洛克·福尔摩斯那样的天才总该有些小怪癖。可是现在,她朝夕相处的教授。她只想让他健康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地投入他的案件、他的工作里去。而不是因为和那些东西抗争,又或许根本没打算抗争地,而受伤。不会有事?迈克罗夫特没有回答,他看着面前他弟弟的学生。沾上这东西就是有事了。☆、第55章55夏洛克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零二分三十七秒。病房一片黑暗,窗帘拉起,凭着他的夜视力,这个病房只余一个轮廓。他花了一点时间清醒,判断自己的处境,然后睁开眼,看到了手边趴着睡着的vicky。这次玩脱了。他其实有点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玩脱了。现在他甚至没有心思去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他偏了偏头,看他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一张椅子,就弓着背趴在他边上睡着。迈克罗夫特居然也放人。他还以为他一醒来就要看着迈克罗夫特那张咸鱼胖脸斗智斗勇。他模模糊糊可以看见vicky的轮廓,不知怎么,抬了抬手,按上了她的脑袋。突然想起六岁的时候,他发烧醒来,红胡子就在一旁伸着舌头看着他。维维并没有睡得很沉,脑袋上突然罩上了熟悉而陌生的温度,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教授您醒了?”维维睁开眼,正好看见教授收回的手,“现在口渴吗?我给您倒水。”她自己的声音哑的要命,房间里的暖气熏得有些头晕,她急急站起来的时候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