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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的。”何婧明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夫妻关系啊……”一说完,旁边另一个人便皱了皱眉,开口了:“何小姐是不是在开玩笑?我们早就听说顾先生离婚了,他哪来的妻子?”“你们太认真啦。”其中一个女子,竟然是董书,说道:“也许何小姐是开玩笑的呢?”何婧明轻声哼笑,语气却很严肃:“谁开玩笑,你们好不好笑?我说是就是,还有那位小姐,你刚才也说是‘听说’了,怎么,随随便便一句听来的不知所谓的话,你就能像相信教科书一样相信它?可笑!我真怀疑你有没有上过大学。”随后,何婧明深深看了董书一眼,他刚才还没发现这人是去过她家的那位女子,开始一直偏着身没注意,刚才一说话,才发现竟然是那个人。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恶意太大了吧?她明明应该知道事情,但现在却在这里两边拱火,是要做什么?“何小姐说话怎的如此刻薄?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们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而已,莫非真的是恼羞成怒了?!如果是这样,我看你也不配依些顾先生进来这里,简直是丢先生的脸。”“呵呵,我就奇怪了,我和我先生之间的事,你们就这么感兴趣?不记得今天这里举办的月会,而不是来质问别人的私事的?几位这个本末倒置的本事,也真是漂亮。”何婧明毫不留情,嘴里不无讽刺。第58章第五十八章坐在董书旁边的一个女人冷冷一笑:“何小姐好生厉害,这还没说什么呢,您就出言不逊了,好歹大家都是读了几年书的,称一句知识分子不为过,您嘴下何必这么犀利不留情分。”这是董书今天带来的人。“谁不留情分?谁先挑事?”何婧明嘴角略为讽刺地勾了一下,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该默不作声,你们问什么我巴巴回答什么,是这个意思吗?”何婧明面无表情,定定着看着这人。“哈,真当自己是皇上了?我要言听计从?我忘了,你们这些人不是最爱讲什么言论自由?这是不想让我说话?”何婧明不客气地决定断章取义一回。“我没有这么说。”几人连忙斥声反驳。何婧明:“大家都听着呢,我纳闷难道几位每次参加月会都是……这个样子?”这句话可以说是暗喊讽刺了。围观的大家:“……”“我第一次来,也不懂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不能奉陪了,先走一步。”“何小姐何必这么着急走!我们让你来,无非是因为很喜欢顾先生,想看看他会带什么人,想着一定也是学识渊博了。听说何小姐是在江都长大的?”何婧明停下脚步,突然觉得她们自导自演唱戏挺好玩的,也不急着有了,抚了抚衣裙,淡然坐了下来。垂下眼皮,喝了口茶,“是江都人。”“呵呵,那何小姐一直是在江都上学的吗,说来巧了,我幼时也曾在江都住过几年,还在那里上过学,后来才搬迁到海城来的,不知道你读的是那个学校?说不定我和何小姐是校友呢?”这人说完了,还笑了笑。但这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哦。我应该不是你的校友。”何婧明语气依然淡淡的。董书手里翻着一本书,一句话都没说。她却是知道,何婧明根本没上过学,不过一个旧式女子而已。问话的人之前就得听董书说了很多,现在听她这个说,越发肯定对方不值一提了。“我当初在城北附中上的学,何小姐呢?”她继续问了一遍。何婧明:“我啊,没上,念了两年私塾而已。”“呀,这样啊,真不好意意思,我没想到……”那人作了个捂嘴的动作。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有几个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何婧明毫无所觉般对着几人一笑:“哦?不好意思?不用啊,奇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你们认为上私塾见不得人吗?”“那何小姐认为私塾比新式学校好?”对方反问了一句。“各有各招罢了,没多大可比性。”何婧明敷衍道。“听你这意思,你是认为旧社会的东西比新的不应该被淘汰?”何婧明看了对方一眼,不急不缓道:“孔孟之道,大学论语,诸子百家思想,尊老爱幼,孝悌忠义……这些都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你认为这些都应该摒弃?”“你这是诡辩。我指的是封建社会里迫害束缚人的某些思想或行为。”“那你的是说,私塾就代表了迫害学生,束缚学生?”“并未,我只是觉得新式学校相比来更好。”这人还不算太笨。“哦。”何婧明可有可无地应了声。董书暗暗揪了揪手指,有些着急。她今天来的的目的就是让何婧明声名扫地,最好能传出蠢笨不堪,不学无术封建落后的形象。一定不能上何婧明就这样不轻不重地避过去。于是她轻轻捏了捏身旁坐着的人的手,然后何她对视了一眼。那人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朗声又问道:“不知道何小姐对平等民主这些有什么看法?”其实何婧明不太想跟他们讨论这些虚无缥缈的问题,事实上这些人在她眼中也不过如此,整天就知道说着空话,一些大而空泛的道理,用来彰显自身的不拘一格,自由进步,实际上本身却毫无作为。当真是可笑至极。无聊透顶了,她脑子里开始搜索这几个词的官方定义,接着便干巴巴道:“这几个词最早是法国启蒙运动之后提出来的。广义来说,这些主要体现在政治上,民主代表人民做主,官员由人民选举产生。甚至于人民的权利,每个人有他自己的人格尊严,任何人不可侵犯,包括政府,人与人之间平等互爱,政府尊重个人,不能侵犯个人的合法权益……”“当然,如果几位有更好的想法,不妨说出来,我洗耳恭听。”何婧明不给她们思考的机会,迅速说道。“呵呵,看来何小姐来之前是复习了功课的。”一人假作调笑,实则恶意满满。何婧明知道这里人多,肯定有不少双耳朵都在听,不少双眼睛都在看。她淡漠着一张脸,问:“这位小姐一定读的书很多,所以你觉得这些词代表着什么呢?你们不是总爱把自由民主平等权利挂在嘴边,那么我想问一句,你家里有雇用下人吗?你认为伺候你的下人和你的身份地位是一样的吗,你认为他们能和你平等交谈吗?你认为街上的乞丐流浪儿都免费接受基础教育吗?等这些你都做到了,再来和我谈这个问题吧。”丢下这句话,何婧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