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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愉快,笑着出门下楼,一直走过小广场,笑声还断断续续。笑到没力,步子就杂沓,每一脚都踩得歪歪扭扭。白色风衣没扣,她双手揣进衣袋,两边衣摆张开又合拢,像月色下翩跹的蝴蝶。灯下看去,一张小脸美艳又灵气。沈初觉一手提着纸袋,一手放进夹克口袋,不错眼地盯着她,走在她身后。一会儿蝴蝶飞回来,抬脸问:“能问问你红包包了多少吗?”“68块。”“好少哦,我小时候庄佩茹都给几百。”“我们就为讨个吉利,不太计较包多少。家里的长辈也不会给我太多。”“这样还挺好的。”李不琢赞同地点头,转而想起刚才他意味不明的笑,追问,“可你那声‘聪慧过人’,我怎么听都不太简单。”“能听出不太简单了,确实很聪慧嘛!”沈初觉说着,兀自笑起来,露出洁白齐整的齿列,借着灯光看去英俊儒雅。缓缓走到她面前,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乐高的得宝系列是给学龄前儿童设计的,那孩子快小学毕业了吧?”李不琢僵了僵,吐字突然出现障碍,“学……学龄……前?”“你是不是赶时间,去超市随手拿一盒就走了?”“……对!对对对!昨天赶在超市关门前买的,今天一下班直接过来了真的没时间。”她不但借坡下驴,还厚着脸皮得寸进尺,“看你又是红包又是礼物,来见我真是费心了。”“毕竟李小姐身负25万英镑的‘债务’,我怕她不认,必须哄住。”“对了,”说起这事,李不琢不禁放缓了语速,“我想找机会跟洪姐澄清这件事,别让她背着人情包袱。”“好。”沈初觉应着,视线仍留在她身上。有和暖笑意掠过他的脸,牵起他嘴角,像是在说“想怎么做都随你”。不过李不琢没有看见。做出一个决定即是放下一桩心事,她脚下带起雀跃,开始碎碎念叨些生活闲事,就像他们以前读书时那样。偶尔她音调扬起来,偶尔讲着讲着声音小下去,变成彻头彻尾的自言自语。而沈初觉,永远是那个唯一的听众。大年夜的鞭炮终于放到尾声,凌晨一点,最后几下“噼里啪啦”吼尽,四处阒寂无人。后来李不琢也收了声,一时间,静得连脚步都轰隆。夜风吹面不寒,她掖进衣领的头发被弄散,便抬手把长发勾在耳后,低头时在树影中找到时长时短的两个人影,长一点的那个,不会当众拆穿让她难堪,甚至识破后还为她找台阶,何其体贴。*行至坡底,李不琢一眼看到停靠路边的黑色奔驰,扭头问沈初觉:“你的车?”“不是我的。”“我就说嘛。”她眉间透着自得,嘴角微翘,“你们这一级的管理是不是都开宝马法拉利之类的……”“我没有车,这辆是酒店配给我的,平时司机开。今天为了送你,特意借出来。”李不琢:“……”车子启动后,平稳地潜入夜色。路上沈初觉解释了来之前让秘书打听到,李不琢在洪少娜家里过除夕,粗浅了解了后者的家庭情况,买了乐高过来。李不琢则告诉他,过年这几天都会去酒店正常上班。沈初觉笑了,双手扶住方向盘,飞快瞟她一眼,“很积极嘛。”“闲人一个,又没有约会,过两天关璞搬家也不要我帮忙,还不如去上班。”“那今天晚上呢?”“啊?”李不琢闻声转头,见沈初觉修长手指一下一下敲打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发问。她心跳陡然加快,下意识去想自己的单人床够不够挤下两个人,沙发床虽然够了,不过有点短……停停停停停!沈初觉拿眼角的余光扫到她绷着一张脸,像在自我谴责和纠结,忍不住起了坏心,“你在期待什么吗?”“期待……”李不琢回过神,气急败坏地大嚷,“没有!绝对没有,我没有任何期待!就是很抱歉,你特意过来接我,不能邀请你上楼坐会。因为现在太晚了,我想回去睡觉。沈初觉,你没事乱想什么?”“我啊,就在想你刚才想的事情。”她一口气说这么多,实在此地无银三百两,沈初觉忍笑。李不琢:“……”“上次应该答应你找个房间,我现在有点后悔。”李不琢:“……”后来的一路,李不琢鼓着小脸,装作生气的样子不跟他说话。下车后,她嘟囔一声“谢谢沈总”,关上车门就要跑走。沈初觉在后头叫住她,“不琢,过段时间酒店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你不要担心,我搞得定。”什么?“你也不能做什么,看着就好了。总之,不要担心。晚安。”还来不及问清楚一些,那辆黑色奔驰就驶离了。李不琢站在路边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料他必定意有所指,怕她这个行动派脑子一热闯出祸来,先提个醒。——不过,要真的和你有关,我怎么可能仅仅在旁边看着。她想起今晚刚和他见面时,那句撩人心弦的“你的愿望里为什么没有我”。——因为你在我心上。第25章李不琢食言了,并未回家后倒床就睡。她撑头坐在窗边,那双菲拉格慕的裸色小方中跟静静摆在窗台上,金银色的饰牌在月色下微微泛光。风迎窗吹来,又吹走,卷起深夜的潮气。记得十五岁那年的春节她也给庄佩茹买了一双鞋,是双黑色尖头的亮面漆皮高跟鞋。除夕那晚李不琢独自在家,对着一双鞋和一碗泡菜守岁。庄佩茹下午在家里大扫除,傍晚带着秘书和几个外国人应酬去了,她给秘书封了大红包,说是这门生意谈好了,能拿下两家外资公司的合作协议。彼时庄佩茹刚从蓝海饭店辞职,和几个朋友张罗着开了一家酒店。那年头,外资公司都是不差钱的主,酒店若能在起步阶段拿下,在业内身板都能挺得更直些。吃过饭又去ktv唱歌,那些外国人里只有两个中国通,庄佩茹陪着叽哩哇啦乱吼一气,到家已是夜里十一点半。李不琢闻到扑鼻酒气,一言不发地站门边看她换鞋。等她进屋后,把桌上的鞋盒扔到她脚边,用鼻子哼道:“给你买的。”庄佩茹见不得她那副冷口冷面的样子,眉毛一竖,问:“给我买的?你哪来的钱?”“以前剩下的压岁钱和平时攒下的一点零花。”“那不都是我的钱?你有个屁的钱!”李不琢也气了,拔高声调和她拼音量,“至少我还记得,总比你连团圆饭都省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