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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正和一个坐在摩托车上的男生讲话,林锦承就突然走过来,朝她啐了两口,嫌她笑得假模假样。李不琢那时候想,林锦承真的很厌恶关璞吧?厌恶到否定她的努力,连讨好都不允许。所以她不认同沈初觉的看法,笃定地出声:“不可能,林锦承要是对她有感情,一定会在脸上写出来。”沈初觉仿佛一早料到,转头向喻融扬起眉梢,“你上次和我说什么来着,不然也告诉她?”喻融退出游戏界面,放下手柄,起身去厨房的冰箱拿了几罐可乐。可乐罐外壁蒙了一层水雾,摸着有种刺激的冰凉。喻融递给李不琢的时候顿了一下,盯着她细看几秒,拧起眉头嘀咕:“真的很像啊……”“你说我和关璞吗?哪里像了?”分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好不好?喻融穿着白背心,光脚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把座垫拖到那两人面前,坐下后“嘭”地拉开可乐罐,“我在关璞家里,见过你们读书时的照片。她现在的样子,和那时候的你很像。”李不琢一下噤声。她快不记得过去的自己长什么样。好像留过及腰的长发,爱穿颜色鲜亮的格纹短裙。因为个子小,夏天不喜欢穿袜子,那样会让小腿看起来短一截。想方设法不穿校服,要不就把校服里的内搭玩出各种花样。打的耳洞总爱发炎,可等封上了还是会坚定不移地再去打,去学校的时候心虚地用长发遮盖。带着少女的,明晃晃的招摇。过去李不琢已经注意到,关璞爱用和她一样的文具,买同样的书包,穿一个牌子的衣服。眼下再一细想,连长发、短裙和耳坠子都齐全了。可李不琢不愿承认,梗着一口气说:“这能说明什么?很多女人都这样。”“眼神也跟你很像,这就挺奇怪的,关璞她不适合你这样外露的风格。”喻融瞧着她,眼睛暗了暗,“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外露,什么情绪全在脸上,一眼看清楚。”*喻融记得,他进森会所的那天,下半时在电梯外面碰到关璞。他们此前从未见过。本来喻融在和别人发微信,没注意她,只拿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双银色高跟鞋在电梯前站定。然后他听到在包里翻找的声音,一支唇膏应声落地,滚到他脚边。喻融弯腰去捡,直起身的时候视线从下往上扫过黑色西装套裙,手伸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愣住了。关璞没穿内搭。她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深紫色的胸衣。白亮的灯光倾泻而下,深V领里的缎面隐约发亮,能想象光滑的手感。而此时被浑圆饱满的形状衬起,中间的线条向幽暗处延伸,他不受控制地去想它们被释放的模样。喻融察觉到自己贪婪的视线,转开脸的时候有点慌乱。“谢谢你啊。”还是关璞先出声。喻融惊了一下,才发现,唇膏还紧紧地握在手上。想他这些年也算饱览花丛了,如今竟这样失态。一起走进电梯后,喻融按下楼层键。关璞则歪头向他打招呼:“这位先生,第一天来吗?怎么以前没见过?”喻融一扭头,目光就不自觉地往她胸前瞟,看得一阵头晕目眩。他赶紧又去掏手机,移开视线,应着:“嗯,第一天来上班。”“呀,那我们是同事了。你好,我叫关璞。”关璞微微扬起脸,朝他笑了笑。与李不琢如出一辙的明媚笑靥,连抬头的角度,表情深浅都吻合。关璞笑着靠近他:“其实我也才来不久,现在在总办上班。哎,你等下有空吗?要不我们边吃边聊?”后来关璞坐上喻融的车,说下午衬衣被咖啡淋湿,来不及烘干,只好脱掉。她这副模样不方便去餐厅,便提议去家里,还说自己烧菜手艺很棒。但喻融最终没吃到她烧的菜。从关璞出现的第一秒,说话做事就毫无逻辑,只剩下暗示和引.诱,喻融怎么会听不出来。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见,喻融就遐想成真,如愿将那对浑圆释放。然而他托起她的腰,感到手上细腻的皮.rou在发抖。他还没问出声,两只手就被关璞紧紧握住,她的声音也在抖:“我叫不出来,你介不介意?”还是头一回有女人问他这种问题,喻融有一刹的迟疑,随后说不介意。关璞干笑一声,松开手,“那就麻烦你,用点力。”事后两人均无睡意。关璞伏在喻融胸前,问他怎么会来这上班,是不是和过去的老板有嫌隙,对目前的职位还满意吗。喻融早就料到林锦承会找人试探他,万万没想到,用这种方法。他轻轻抚摸关璞光滑的肩颈,忍不住搂紧她,亲吻她头顶。极其温柔的吻,像羽毛扫过皮肤,藏着他少见的爱怜。甚至后悔,不该那么早和她上.床。*“我们就只有那一次。”喻融面色沉郁地说,“我见不得女人那个样子,好像我在欺负她。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当然要彻底投入才享受。”李不琢和沈初觉面面相觑,一肚子的无从提起。喻融想起关璞,脸上漾开春意,整个人仿佛陷入柔软温存的梦。“她这样的我以前也见过,我不碰的,怕她玩不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特别在意。知道我对她没企图,她挺开心的,放松了很多。”喻融说着,像是想起什么,拧着眉头难以自抑地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另外两人,“有段时间她身体不舒服,搬到我这里,我照顾她。那时候她仍然在上班,我说接她下班回家,她说不要,还经常凌晨才回来。后来我跟踪她,发现她去了林锦承那。”李不琢也急忙站起来,追着说:“她原先和我住的时候,也经常凌晨回来。我还以为……以为她工作忙……”喻融背着手,回头露出苦笑:“是不是手上还大包小包的?”“嗯。”“那是林锦承送她的暖床费。”“……”喻融连连叹气:“我问她干嘛要作践自己,她说我不懂。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搞懂,你们二位认识她比我久,有没有懂的人啊?”沈初觉垂眸不语,盯着地板上被阳光拖长的窗框影子。李不琢一阵阵地哆嗦,全身的骨头缝好像在不停往外渗凉气。她打了个寒噤,紧紧抱住胳膊。上回在天台餐厅目睹了林锦承全程紧追关璞的视线,那却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信号。或许林锦承曾经是喜欢她的,因为求不得而变作哽在胸口的一根刺,不惜让关璞扮作她的样子,满足他的欲.望。她无法评述这种畸形的感情,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