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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那寺庙时,发现自己那诗句竟然被绿纱围起,倒是和这事有点相似。”她不过随口说说的,谁知瞥到李言蹊难看的脸色,发觉他竟是又生气了。作者有话要说:注:没错,王播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作者菌会在文中时而拉出一些典故,燕国人有的听说过有的没有听说过,表打我~~~第5章第五章方姚不过随口说说的,谁知瞥到李言蹊难看的脸色,发觉他竟是又生气了。她不知他那里来的这么多气好生,时不时就皱个眉头、冷个脸,纵使他生气起来也是秀色可餐,只是总是让人跟着心情不快的。方姚想起网上的一个视频段子,里含香看见自己心爱的蒙丹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紧皱眉头,于是伸出颤巍巍的病手,娇滴滴的柔声说道:“你每一次生气的时候,都喜欢皱起眉头。我真想拿一把熨斗,把你的眉毛给烫平。”蒙丹居然开心的回答:“好,好。你把它烫平。”简直是惨绝人寰好不好。方姚想起那个镜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自己也拿着一把熨斗去烫李言蹊的眉毛,这厮一定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义正言辞道:“就算你熨平我的眉毛,也不能熄灭我心中之怒。”方姚自个傻乐,却不知这一笑把李言蹊的眼神牢牢吸引住了,绝对是牢牢的、一动不动的。“你为何笑的如此开心?”他声音冷漠冰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嘴角下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动怒了。“王播是何人?那人虽说也是官居丞相,后期却是大敛民财,贪污受贿。我朝伍老丞相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两者判若云泥,岂能一概而论!你居然将两者并谈,岂非荒谬!”言罢,李言蹊还长长的深吸一口气,仿佛是意犹未尽,骂的不够爽快。啥?方姚脑中此时闪过的只有这一个字,他是为了这个生气的吗?就是仅仅因为自己把王播和伍清芳做对比,就心中不乐意了?他还是那副模样,仿佛方姚的话侮辱了自己的偶像一般。哦,方姚懂了,李言蹊这人书生气有点重,读书读得有点死脑筋,十分崇敬为官清廉的清流之臣。这伍清芳应该是他的榜样。他是伍清芳的迷弟!“我不过是说二者有些相似之处罢了,又不是说二者就是一样了。”方姚拿出长者一样的口吻絮絮叨叨的对他说道:“俗话说得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眼里看到一件小事,心里想到的不仅是跟它相似的,还可能有跟它相反的。即使是相似的事情也会事事不同,细节可能还会两者相悖。只要在自己思索的时候,丢弃糟粕,留住自己所推崇的。甚至将那些自己不齿之事视为警钟,时时警醒,不是更好?”方姚一口气说了一堆,而且有理有据,进退有度。比之李言蹊的话更占理,当下就把他给噎住了。他眼珠转了转,看向她时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神色。方姚不解,她当然不知以前的方姚与李言蹊之间的矛盾虽然不大,却是互相抵触、互相躲避的。她何曾在他面前说过这般表达自己内心理念的话。方姚觉得李言蹊眼神中不仅有不解、狐疑、猜忌、思索,还有一丝灼灼之意,闪灼着她看不懂的东西。她赶紧别开头,心头突突的跳了几下。这人性格虽然不是她喜欢的,却是有颜值啊。方姚在现代绝对是外貌协会的骨灰级成员,颜值即正义,她从来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再看下去自己就要沦陷了呀。“食色性也,孔子也这么说的。”方姚暗暗心底说道,颜控有什么大不了的。有颜不看的吃货不是好迷妹!她坚定地转头又看向李言蹊,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呢?“你觉得我说的可有理吗?”她道。李言蹊脸上颜色缓和,下一个瞬间居然露出一丝钦佩之色。“你说的有理,事有相似,必然会有所牵连。便是在历史中,后人模仿前人而行事的也是大有人在,却是时移世易,大大不同。若是按照我刚才说的,仅仅因为二人品性不同便彻底否定你的看法,确实有些武断。如同因噎废食,真是促狭了。想来我读了这么多年书,却是在这方面不如你的见识,真真惭愧!”他脸上果真露出一丝羞愧之色,又是皱眉低头,满脸沉重。方姚听他一席话,对他的表现又打高了几分,他也不是自私到不会听从别人想法的人嘛。知道这一点,方姚心里好受多了,以后如果要跟他提出和离之类的事情,他也可能是答应的。若换了个大男子主义的,就有点难了。李言蹊又道:“以前听闻你也是在明华堂上过学的,想来你的学问与见识就是在那里成的吧。果真是不负第一学堂的名声,以前不听你谈论,我还以为......哎,都是我太过片面了。”“是啊。是读过一点点书。”方姚随声附和,脑子里却是思索着平日从阿罗和阿锦那里得来的信息,明华堂她半点没听说过,没想到她作为女子还能入学呢。那可就糟了,万一方姚是一个满腹诗书,气质高华的女子,自己能在这上面装的像吗?自己背过的诗书文言文也就是语文课本上那几首,多的她可就两眼一抹黑了。不行,以后不能再说关于诗书的事了,搞不好就要露馅。不过,自己好歹也当过精通数理化,学好史地生的现代高中生,应该不会太过差劲吧。方姚看着他对自己略显钦佩的样子,一颗心稍稍放下了。李言蹊显然是不知道方姚的真实水平,自己以后主要接触的对象也是他,像今天这样,对付他应该是游刃有余。想到这里,她大点其头。“其实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你现在在朝为官,又在礼部。经史之上你才是大家,我可算不上什么。”她先放低一下对自己的评价,这样就算以后自己真的被发现是个文言文盲也也说得通了。“哪是什么大家了?”李言蹊难的自嘲,“不过在礼部,确实是需要了解各朝历史,不然很容易出错。”想到那些枯燥的史书,方姚就犯困。“我就坚持不住一直看那书,真是枯燥。”“人性相通,又不是你一人如此。”李言蹊淡淡说了一句,又拿起了马车里一直放着的书本,此时天已经亮了。方姚看了一眼,他今天看的是。记得他昨天看的还是的,不可能这么快就看完。他刚才说什么?不止你一人如此,那就是他也会枯燥喽。难怪今天他看,原来是看烦了。二人今日话尤其多,昨夜之间的不快也一扫而尽,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车外马车溅起飞尘,黄烟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