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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也不在乎这点污蔑。方姚已经走回了李言蹊身边,躲在远离齐苇杭的一侧。真是点背啊,随便管闲事都能管到齐家人的身上。李言蹊面对着齐家人心头就不爽,此刻自觉地站到秦延津的战队,猜测这小姑娘多半是胡说八道。又恐秦将军的清名因为这小姑娘的污蔑沾上污点,于是痛快答应道:“好,索性李某也是看到了实情的,自然是要说实话。”齐媪敏没有半分心虚与退缩之意,认定了自己占全理。“那我们就找个地方说说这件公案,此处可有僻静干净之所,二位得先换一下湿衣服。”李言蹊当即便有了中间人的派头,忽而想起一事,转而对方姚说道:“阿姚,你不是在够月楼订了间包厢吗?不如就去那里吧。各位可有异议?”方姚悄悄的狠狠掐了一下李言蹊,那是她给他们两个人定的。李言蹊吃痛,抽了抽胳膊,不解的看着她。这一幕落在齐苇杭眼中,清灵的黑眸中起了一层缥缈的水雾,心头一阵酸楚,各色滋味泛上舌尖。“是订了一间,那就去吧。”在外人面前,方姚得端着大家闺秀、贤惠夫人的架子。“那就先谢过了。”齐苇杭轻咬贝齿吐出一句,由方姚带着去了够月楼。包间儿在二楼,这里的摆设和倾城馆很像,当中是戏台,四周散座,往上走的楼层上是环境越来越讲究的包间和雅座。二楼的包间与散座差不多,只是单独的房间。三楼就是装修精致的雅座了,不过方姚觉得三楼看戏不方便,就选了二楼。东厢首,一间干净的房间早已备好,方姚只订到戌时,所以就只有一个时辰可以待了。不过戌时月老庙开庙,只怕到时这够月楼就没人了。他们要多坐一会也无妨。仆人早就去备好了干衣服,先在后房换过了衣服,五人才落座。齐媪敏将那外袍丢在秦延津怀里,好像在说终于不用披着他的臭衣服了。“哥,是他故意推我下水,然后装作救我的样子。不知居心何为。”秦延津双目一寒,这女子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他是沙场上的人,脾气一急,说话就有些咄咄逼人啊。“我何时推你了?我不过是从你身后经过,见你忽然落水,出手相救。你根本就是背对着我的,怎么就看到我推你了?”“看吧看吧,他就是趁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出手的时候才推我的。不然怎么这么清楚我的位置,如果只是经过他看我干吗?”“你这话语真奇怪,我恰好看见就是不怀好心了吗?难不成我看见了当做没看见,见死不救吗?”秦延津说话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姑娘不分青红皂白胡编乱造,真是难以忍受。“媪敏,你可亲眼看见是秦将军推你了?”齐苇杭虽然向着自家meimei,但也不能无凭无据的追究一个炙手可热的二品将军的责任。齐媪敏轻轻摇头,“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当时就只有他在我身后,然后我就感觉到一只手推了我一下,我才掉进湖里的。”秦延津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李大人。”齐苇杭虽不愿与他说话,但还是不得不问,“大人在一侧旁观,请问事实是否如同小妹所说?”“李某当时离得稍远,只见到秦将军下水救回了令妹,其中细节没有看到。但试想秦将军光明磊落,没有理由要推齐小姐下水,又刻意救回,岂非是多此一举吗?”齐媪敏嘴一扁,“哥,他们都是一伙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谁知道他目的是什么?”“血口喷人!”秦延津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拍案而起。“你这小女子,不识好歹,忘恩负义。还反咬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这一声像是把她吓得不轻,她紧紧抓着齐苇杭手臂,两串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下来了。齐苇杭也站起身来,目光阴鹜。“秦将军,有话好好说。小妹身子一向不好,这一落水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若是再被将军吓着了,只怕又要送到江南调养了!”“二位不要动怒,事情还未彻底搞清楚。齐小姐,你口口声声说秦将军别有用心,有何依据?”李言蹊作为旁观者,生怕二人因为一时口舌之争打起来。齐媪敏双颊顿时红了,侧目怒视秦延津,最终开口,“他在水下做了什么,他自己知道!”满座哗然,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姚都惊着了,齐苇杭看了看meimei,对秦延津更加恼火。“秦将军,我齐某敬你是个英雄,可是你到底对小妹做了什么,让小妹如此羞愤?”秦延津满头雾水,他几乎是跟在她身后跳水的,不到片刻就将她拖回了岸上,哪里对她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你自己说我对你做什么了?”齐媪敏哭得更伤心了。“真是不知羞耻,你还要我自己说,那我怎么嫁人?”秦延津突然一拳打在桌子上,茶杯几乎连桌一跳,茶水激荡而出,沾湿了桌布。“表哥,你在这儿。”温和柔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解。刘芄兰将侍女留在外面,自己踏入,关紧了房门。“芄兰,你来的正好,我打不赢这嘴皮子官司了,你替我说清楚。”秦延津负手走到刘芄兰身边,背对着齐苇杭兄妹。当真精彩。方姚心道:原来都是熟人相聚,这世界也太小了点。“方才我在门外听到了一些,知道个大概。都是芄兰不好,非拉着你到这庙会来逛,给表哥惹麻烦了。”她温婉清丽的声音十分镇定,丝毫没有波动。秦延津没有说话。“只是这话芄兰也说不清楚了。本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当时你究竟有没有动手推三小姐下水,就算你苦苦解释也是无用。”刘芄兰温和的目光看着齐媪敏。“三小姐,既然你坚称我表哥在水下对你做了什么,那就算是有吧。”秦延津英眉一皱,正要说话,被刘芄兰抬手阻止了。“只是我在来的时候也跟外面的人打听过了,他们几乎没有看到你落水,就很快被他救起,就算是表哥做了什么,想来也是不妨碍你嫁人的。我燕国女子行事果断刚烈,三小姐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无可厚非。想前朝广南有一武陵女,因为被陌生男子不小心碰了一把,便将其双手砍下,悬挂在事发处三天三夜。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男子活该,痛骂那轻薄男子。最后那男子不堪羞辱,悬梁自尽了。”她想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平淡的语气将此事说的稀松平常,理所应道。所有人都不知她何意,只是疑惑的看着她。她继续道:“今日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