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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阴性是稀有,她小时候住进医院需要输血,医院没供血,迫使顾清瑜不得不喊来容千宁给自己输血。正因为如此,所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揭穿,美好的家庭破碎,尉景阳和顾清瑜开始无休止的争吵。这是容千宁遗传给她的,独一无二的辨别标志。可这也是她不幸的源泉。曾经,因为身上流淌着容千宁的RH阴性血,所以她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如今,因为身上就躺着容千宁的RH阴性血,她很有可能拥有不了这个孩子。所以尉予乔歇斯底里了起来,甚至开始绝食,准备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死去。谁也劝不了她。容齐骂她,尉予乔,医生还没下定论,说不定还有机会,你现在是自己不给自己机会,你是在亲手谋杀!尉予乔静静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流下了眼泪,接受了容齐的喂食。她身体状况慢慢好转,等到羊水穿刺的结果出来,医生恭喜她,很幸运,胎儿也是RH阴性血,不会有溶血症。就那一瞬间,她喜极而泣。只是那时任性的她根本没有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哪里还会记得其他,当然也忽略了宋映芷的担忧。她不仅欠容千宁和容齐,还欠宋映芷一声道歉。尉予乔羞愧的说:“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乔乔,是我没照顾好你。”宋映芷扶住她的双肩,愧疚道,“你小时候来到蒋家,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是我的错,忽略了政霖的野心,忽略了他的算计,不知道他折磨了尉景阳这么久。”宋映芷深深的看着她,卑微的哀求道:“乔乔,我知道尉景阳是你的父亲,政霖这么对待他太残忍了,我愿意替他赎罪,乔乔,你别恨他,也别迁怒铭玺,他如果伤害了你,那你恨我吧,我愿意替他们承受这一切。”望着言辞谦卑到了极点的宋映芷,尉予乔心里蔓延的疼痛几乎快要麻痹了她的呼吸。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她的卑微、她的恳求、她的悲伤,都是因为她的丈夫,姿态放得太低了,低到了尘埃里。尉予乔感觉鼻尖发酸,视线也朦胧了起来,宋映芷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一个人,她不知道所有的事情,至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到现在,她都还以为尉景阳是自己父亲,还以为蒋政霖欺骗了自己,还以为铭玺伤害了自己。“阿姨,你没必要替任何人受过,我没有恨蒋叔叔,我也没有迁怒铭玺,只是是非对错我分得清。”尉予乔道,“错了就是错了,只有当事人才能评判。”尉予乔说完,停下来看宋映芷的表情,见她似乎平静了许多,尉予乔就又道:“阿姨,我想知道尉……我爸爸,他在哪?”这个问题一出,宋映芷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她一瞬间青白了脸色,惶恐万分:“你,你别问了,总之……总之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就当他死了吧!”话一出口,宋映芷才反应过来极为不妥,直接一把抓住尉予乔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能把指甲嵌入她rou里。“政霖把尉景阳交给了郭銮雄,你……别打听了,真的,你不会知道郭銮雄有多可怕。”原来……郭銮雄这几年没有找自己麻烦,是因为有了发泄仇恨的真正对象吗?尉予乔害怕的颤抖起来,她牙齿几乎都不能正常咬合着说话了,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她说的结结巴巴的。“他……他会怎么样?”“对不起……”宋映芷只说了三个字,但尉予乔什么都明白了,郭銮雄的心狠手辣她不是没领教过,尉景阳到了他手里,焉能有活路?虽然尉景阳作风真的很差劲,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尉予乔无法真正的视若无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能帮帮尉景阳了吗?从一个天之骄子跌落神坛,被人强制执行昏睡数十年,一夕醒来天翻地覆,就连华晨传媒也被蒋政霖一手掌控,直到被交到郭銮雄手里,怕是尉景阳也难以承受这巨变吧。说到底,尉景阳的错只有两个,一是他不该利用上一辈的恩情,强娶顾清瑜过门。二是他不该出轨沈晴,而且和她生下了徐平和沈安安。徐平是郭銮雄的儿子,这对醒来的尉景阳应该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两个错误,说到底也只有顾清瑜有资格去追究他,旁人没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制裁他。况且这些年,尉景阳也算是赎够了罪,蒋政霖这样对他……不合适。尉予乔不是喜欢乱发同情心的人,但她真的看不过蒋政霖的所作所为,她想帮帮尉景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算是偿还了她和尉景阳短短的父女情。“阿姨,真的没办法了吗?”宋映芷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歉疚的说:“郭銮雄一天找不到沈晴,就一天不会放过他,沈晴她……”怎么可能找到沈晴。尉予乔记得很久前的那天夜里偷听到的话,蒋政霖古怪的说,他让沈晴永远闭嘴了。什么人才会永远闭嘴?她想都不敢想,但她知道,对于蒋政霖的所作所为,宋映芷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认定尉景阳是救不出来的。想要沈晴出现,就像想要顾清瑜出现一样不可思议。“乔乔,铭玺回来了。”宋映芷突如其来的话一下子让尉予乔愣住了,只听对方又道。“铭玺这几年过得很累,没有你,我再也没看见过他笑了。”尉予乔勉强笑了笑:“阿姨,您开什么玩笑,他已经忘了我了。”“我没有开玩笑。”宋映芷认真道,“这次他回来,我发现他钱包里夹了一张你的照片,应该是你这几年拍的哪部电影吧,穿着民国的那种衣服,照片看上去很旧,我又偷偷放回去了。”民国的衣服?那就是她拍的时候了,是先在国内上映的,因为票房大卖,所以不久以后就在全球同步上映了。所以说蒋铭玺是在国外看到了,把她的剧照放在了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