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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三丈:“我不允,要是二爷纳了这丫头,我就到荣国公府不回来了!”王老夫人黑了脸:“没点样子!你是正室,就该有正室的风范,纳个妾有怎么了?你要是能生出儿子,我还用费这些功夫?”乔氏哑口无言,无子就是她最大的软肋。王老太爷也不允:“不成,把人带回去,纳妾这事我不同意!”王老夫人暗地里发牢sao,今儿真是诸事不宜,王文廖纳妾的事情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撞着王老太爷。三娘他们还都在屋里,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老夫人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王文廖纳妾这事重要些,这关乎着二房的兴旺。“把院里的人都打发走。”王老夫人让丘若院里那帮下人遣散。接着,她又瞅了瞅三娘:“今儿且放你一马,到祠堂去跪三个时辰,絮贤去守着。往后这半个月,你就给我闭门思过,再让我发现你跑出府去,打断你的腿。”王老夫人怕三娘偷jian耍滑,让乔氏身边的絮贤去监看。跪祠堂也好过被送到庄子上去,三娘福身道是,流苏搀扶着她随絮贤准备到王家宗祠去。“流苏你别管我,快把沈嬷嬷送回去歇息,她方才挨着这么多下,肯定受不住。”王祁莲这会儿也出来了:“你就别担心沈嬷嬷了,我让柳儿送她回去。”说着,她又凑近了些,见三娘这副虚弱的样子很是担忧:“瑶生,身上疼不疼?要不要紧?实在不行”三娘知道,她想说实在不行就甭去跪祠堂了,反正王老夫人他们现在抽不出身。王文胥是一家之主,做事得讲究公道。三娘私出府门本就不对,若是让王文旭给她开后门,白白给了别人话说。“不了,该受罚就受罚,我不碍事的”☆、第一百三十二章处罚(二更)王祁莲还想再说点什么,王祁贤从屋里出来了就道:“阿莲,你先回去,祁瑶这边我看着,宫里头来的姑姑怠慢不得。”王祁莲也知道轻重,就是担心三娘,不过有了王祁贤这句话,她倒是安心不少:“那好吧”其实王祁贤是怕再着了王老夫人的道,也怕絮贤私底下给三娘罪受。流苏继续搀着三娘往外头去,屋里却闹翻了天。“我不同意,今儿二爷要是不把这丫头送走,我立马收拾东西离开王家!”“那你赶紧的!”这是王二爷的声音。“你就是巴不得我走,免得坏了你的好事!”“嘿,你还真说对了”里头吵得不可开交,絮贤听见声音回身看了看,她被老夫人派来做这看人的差事,很是不满:“五小姐还不快些,少耽误功夫。”王祁贤听着不高兴:“你一个下人,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祁瑶好歹也是主子,注意注意你的身份!”絮贤瘪瘪嘴:“奴婢知道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万分不屑。在她眼里,王家哪有什么五小姐,不过是个不明来路的野丫头。三娘被带到宗祠,王祁贤却一路尾随而来,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流苏特意给三娘寻了个软和些的蒲团,三娘跪到了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絮贤是来监看的又不是来陪罚的,到了之后就寻个宽敞的地方,拿了蒲团坐着打盹儿。流苏在一旁候着,三娘道:“你快回去吧,柳儿得照料长姊,沈嬷嬷那里还得你去看着。”“那小姐真的不要紧么?”“跪在蒲团上,又不受罪,顶多腿麻,晚些时候你过来带我回去就成了。”流苏点点头,转身却见王祁贤还杵在祠堂里:“大少爷还不走?”王祁贤摇摇头:“你先回去,我再待一会儿。”流苏嗯了一声,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她侧偏着脑袋看了看三娘跪着的背影,心里头不怎么好受:“那好,大少爷要是累了就找个蒲团坐着,在桌案下有几个”“好”王祁贤轻声应道。流苏踌躇了半天,又道:“少爷才从书院回来,还没喝上一口水吧?待会儿我把沈嬷嬷那边料理好,给你们送些茶水来。”王祁贤正色瞧了她一眼:“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如此也好。”三娘跪在牌位前,把流苏同王祁贤的话听在耳里,却不做声。还记得那次偷听到流苏与洛云姑姑那些话,她想嫁王祁贤。本以为只是她们只是想攀附上王家嫡长子,也好荣华富贵。现在看来,流苏未必就对王祁贤没有爱慕之心。流苏走了,祠堂里悄然无声。絮贤还真是让乔氏惯得不成样子,靠在宗祠里的顶梁柱边上睡得正香。“兄长,你不回去么?”三娘侧身看着他问道。他冲三娘笑了笑:“不碍事,陪你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听王祁贤说陪她,她竟有所触动。活了一辈子,形形色色的男人见了一堆,多是花言巧语,风流浪荡的。要么夸她美,要么说她贴心,各个都作出一副离不得她的样子,最后还不是都散去了。那些男人顾的是自己快活,哪里会顾过她的感受?王祁贤却说陪她,还是在受罚的时候。在三娘看来,一个值得依托的男人,无非就是愿意陪伴你的人。可惜,他是王文胥的儿子,三娘可以助他一路前行,也可以帮他飞黄腾达,唯独不能去染指。一则,三娘现在挂着王家小姐的名头,同他是兄妹,于礼不和;二则,王祁贤是个善意的人,男人太过善意,嫁给他就活得累。“我没事的,兄长才回来,该好好歇息歇息才是。”三娘想劝他回去,他却只回了个嗯,便没了下文。三娘见他应了声却不动,也懒得再劝,站累了他自己知道走。就这么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娘腿麻了,还有些犯困。“要是累了就稍微侧身,这样能减轻一些。”三娘被王祁贤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兄长还没走?”他没回话,径直到香案下取了个蒲团,跪到三娘身边。他先对着王家祖宗的排位磕了几个响头,而后才道:“年幼那会儿,父亲也常常罚我跪祠堂,长大了些就不跪祠堂了,改用家法。现在又到这里来跪着,竟有些怀念小时候”三娘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跪祠堂还跪出感情了?见三娘没说话,王祁贤从袖里捞出一本小册子:“给”“这是什么?”“话本子,在书院里极为盛行,小小的一本夹在书里头,先生也发现不了。”她当然知道话本子是什么,民间一些读过书的人写的东西,多是光怪陆离的故事。只不过如此小巧的话本子,三娘还是头一回见。“这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兄长一定得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