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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外头裹着裘衣:“我就是苏公子是个正人君子,都到这份上了,居然都没动手。”三娘只觉得心乱,也不理会地上的衣裳,准备穿号来时的衣服回去。玉梅见她不高兴的样子,也没敢再多话,顺道把上个月的账目给了三娘。苏钦玉气冲冲的走出聚仙楼,让车夫打道回府,一路上都是臭着脸。回到苏府之后,少漓见了他这模样还觉得稀奇:“这是谁把你惹着了?怎么一回来就这副神情?”苏钦玉没理会他。少漓看了看他:“咦?你身上的裘衣去哪里了?外头不是还下着雪,不冷么?”这回他可算是回话了:“心比身上冷,穿不穿也无所谓了。”少漓一听,大概明白了,啧啧两声道:“让那王家小姐给气的?瞧你那点出息”苏钦玉二话不说,脱了鞋就往他身上砸:“我这点儿出息怎么了?总比你就知道看画本子不敢动真格的好。”少漓闪身一躲:“得,你是爷,我躲着还不成么?”他说着将苏钦玉的那只鞋捡了放好,准备出去。“站住!”苏钦玉将他叫住:“你明儿个去刑部探探虚实,看看王尚书在里头怎么样了。还有,想办法搞清楚是个什么事情。”少漓疑惑不解:“王尚书?刑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苏钦玉斜眸看了他一眼,他打了个寒颤:“得得得,我去,我去不就成了。”面上这么说,嘴里小声嘀咕:“仗着比我大就一直欺负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他刚嘀咕完,苏钦玉脚上的另一只鞋子就朝他脑袋上飞了过去三娘回去之后,先去那边看了看柳儿,她现在还昏迷着,庆幸的是还有救。沈嬷嬷守在柳儿身边,见三娘来了赶忙起身:“小姐去了哪里?”这个事情三娘不能老是交代,只能说:“去找人想办法了,没什么。”沈嬷嬷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便也没再多问,只是看着柳儿叹息道:“这孩子也是遭罪,好在只是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没出什么大事。”三娘嗯了一声:“活着便好,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沈嬷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三娘叮嘱沈嬷嬷累了便去歇息,换丽姝过来,又交代了她记得把王府两道门都上梢,之后便回屋去了。她一进屋便睡下,却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回想起苏钦玉那眼神,当真的伤情又委屈。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竟然觉得有些堵得慌,就因为这个。这一想就到了半夜,直到困意来了,她才睡着。次日辰时,天还未亮便听见王府外头一阵闹腾声。沈嬷嬷急冲冲的到三娘房前敲门:“小姐快醒醒,大事不妙啦!”三娘昨夜睡得太晚,以至于此时根本没有精神起来。可沈嬷嬷着急万分,又敲门道:“二爷领着一堆人到门前来了,说是要搬回来,要入主王家。”三娘猛地睁开眼,坐起身隔空问道:“要入主王家?”“可不是么,那阵仗大得很,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三娘冷笑一声,王文胥前脚刚进刑部大牢,王二爷后脚就要来入主王府?看来这事情真是不简单。若王二爷想要入主王府,那必须得是没了领头人的时候,如今王文胥虽入狱,却不一定出不来。王二爷这么大阵仗跑来入主王府,难不成是认准了王文胥回不来?想要入主王府,还得看她答不答应!三娘赶忙起身,急急穿好衣裳便出去。沈嬷嬷见她出来,赶忙问:“这可如何是好?”三娘不管别的,先问她:“人没进来吧?”沈嬷嬷摇了摇头:“没敢让他们进来,这么多人,万一争起来,咱们三个女人外加一个伤患,实在力不从心。”“那就好,前后门都关好,死活别让他们进来。”沈嬷嬷道是,又继续说:“可这也不是完全之策,万一他们找人翻墙进来”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三娘竟又不争气的想到了苏钦玉。她赶忙摇头,他昨天那样生气,怎么可能再帮她呢?没办法,她只能把目光转换到陆亦阳那里去:“嬷嬷,您赶紧去同张临说一声,让他去陆府找陆家公子来帮帮忙。”求陆亦阳帮忙实属无奈,她也是没办法了。三娘知道,陆亦阳如今对她是不同是,她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感觉得到。陆亦阳可能不会帮她把王文胥救出来,但把王二爷这一档人赶走,还是能做的。沈嬷嬷得令,赶紧去办。三娘又让丽姝去看着前院的门,一有状况就赶紧来报。而她守着柳儿,万一王二爷他们进来了,少不了要闹一场,若是实在不行,她就得带上柳儿走。如果是王二爷真是铁了心要王家主位,那她们的日子固然不会好过。与其留在这里受苦受罪,还不如跑出去。等了许久,三娘都没等到什么动静,正当她按耐不住想要去前门那边看看的时候,丽姝回来了。她身边还跟着个男人,一身戎装,可不就是陆亦阳么?可是掐指一算,张临也没去太久啊,而且他人还没回来,怎么陆亦阳就先到了?☆、第二百三十八章借花献佛(一更)“小姐,陆公子替咱们解了围,又说要见您,我就给带进来了。”丽姝看着还挺感激他的。三娘礼貌的冲他福了福身:“多谢陆公子……”他这些日子大概在忙御林军那边的事情,发丝散乱着,看上去颇为沧桑:“举手之劳,况且王小姐都求到我跟前来了,我岂有不帮之理。”“求你?”三娘一时没闹明白:“我何时去求你了?”陆亦阳看她这副样子,也疑惑起来:“不是王小姐差人来找我的么?说是王府门前有人闹事,故而请我帮忙解围。”三娘却笑了起来:“陆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未叫人去找过你,更没有请你来帮忙。”“可来的那人说自己是王府中人,言辞也诚恳……”陆亦阳还一副不信的模样,提点这么一句,以为是三娘一时忘了。三娘再从否认:“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这个人不随便欠别人人情债。”陆亦阳瞬时皱了眉:“那上回呢?上回也不是?”三娘纳了闷儿,上回指的又是哪回?他见三娘一脸疑惑,眉头皱得更深:“就是上次那帮边南军的事……”“边南军?”三娘细细一想,他说的应该是被他斩去一只手的那人。只是三娘没想明白,边南军那事又怎么了?难不成又是她“找人”去请他的?“我实在不知陆公子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