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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同他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您若是再这么熬下去,母亲和长姊的命恐怕也难保,您就真的如此狠心么?长姊她还这么年轻”王文胥有所触动,可思来想去却道:“有什么罪名我一人承担便是,想必齐王不会连包容两个女人的度量都没有。”他想错了,齐王还真是没这个肚量。“三娘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干脆道:“父亲,这是我第一次求您,您就为王家想一想吧!先帝已经去了,违背他顶多就是黄泉路上见面的时候没法交代,可咱们王家却能保全。您若是将王家葬送可,您怎么跟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王文胥松开了手,扶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你莫要再逼我了,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廊道尽头传来跺脚声,啪啪两下,将三娘吓了一跳。可那边没人过来,应该的苏钦玉的提醒。三娘知道没法再逗留了,干脆使出杀手锏。她从袖里拿出那把来时准备好的匕首,当着王文胥的面儿拔了出来,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一放:“父亲,您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死在您面前,正好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伴儿。”王文胥着急万分,伸手要来夺下匕首,却怎么也够不着:“傻丫头,别干傻事!”三娘不理会,追问道:“您就说您答不答应!”他一下焉了气:“你快把匕首放下来,什么事都好说。”三娘就只要他明确的答复:“您答不答应?”见三娘如此说不通,王文胥也没了辙,只能道:“答应,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么?赶紧把刀放下来!”三娘便将刀从脖子上拿下来,尽头那边却又响起跺脚声。她知道一刻不能再留了,赶忙起身,朝那边看了看,又回头与王文胥道:“您说话要算数,若是明儿没结果,我就死在府里,我说到做到。”王文胥耷拉着脑袋,似是微微点了点头,三娘就当他是同意了。若是明儿再没结果,她就让苏钦玉把她的“死讯”带到王文胥这里来,总之就得逼他就范。☆、第二百四十三章刑部一遭(一更)她不能再逗留了,看着王文胥认认真真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父亲,我要走了,您要记着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话糙理不糙,咱们这一辈子不是为别人活的,就为了睿王搭上咱们王家百年基业,实在不值得。”王文胥没说话,三娘只能先走了。她想想王文胥那造孽的模样,还有他那双手,更坚定了要将他救出来的决心。苏钦玉在廊道尽头等着她,见她过来之后赶忙拉着她走:“冤家来了,咱们得先躲一躲。”“冤家?”三娘不明白他所指的是谁。苏钦玉看她一脸疑惑,说道:“那陆亦阳,不就是冤家么?”三娘一愣:“那还不快走。”她说着,反拉了苏钦玉往外头跑。苏钦玉一把将她扯回来:“谁让你往那边跑了?不撞上才怪。”她对刑部大牢不熟悉,想着是不是有别的出路:“那咱们往哪里跑?”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我逗你的。”三娘一下垮了脸:“那你催什么催?我还想多说两句来着。”“虽说陆亦阳人还没到,不过已经在路上了,现在走正好。”“你怎么知道的?”他颇为得意:“方才领咱们来的那人说的,刑部方圆一里有什么人他都能清清楚楚的。”三娘嗯了一声:“难怪能为你所用”苏钦玉怕耽误时间,没再同她扯别的:“走吧,免得真撞上了难看。”说罢,两人便赶忙出了刑部大牢。方才把他们领进来的那人在外头踱来踱去的,显得很是着急。见他们出来了,他便匆匆迎了上来:“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就要出大事了。”苏钦玉冲他点了点头:“有劳,改天请你喝酒。”那人连连点头:“成!苏公子带着这位小公子顺着来路赶紧走,最好是快些,免得撞上。”苏钦玉嗯了一声,拉着三娘就走。雪地里又积了厚厚一层,这个时候也没人打扫,走起来颇为费劲,脚还冷。苏钦玉一个男人,脚程又比她快,她要小跑着赶上他的脚步,实在是吃不消。“停!”三娘将她喊住,趁着空档歇息:“你就不能慢些么?我腿短,根本赶不上,鞋子也湿了,冷的要死”她不住的埋怨,模样看着恼透了。苏钦玉突然放开她的手,背对她蹲下来:“上来,我背着你。”“啊?”她吓了一跳:“这不大好吧?”他二话不说,干脆背对她抓起她的双手,往他背上拽:“让你上来就上来,话还怪多。”苏钦玉将她背好之后,便朝着刑部大门走去。三娘在他背上一蹭一蹭的,感觉非常不自在,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你就不能放松些?这么绷着我会比较费劲儿。”他边走边道。三娘哦了一声,试着放松了下来。好巧不巧,他俩刚到门前,陆亦阳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三娘眼神好,再加上对陆亦阳的熟悉,反应过来之后赶忙把脑袋埋到苏钦玉肩颈后面。陆亦阳像是有什么急事,走起路来带风,可偏偏到了苏钦玉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苏兄怎么会在这里?”陆亦阳问道。“我”苏钦玉想了想:“我与友人前来散步。”“散步?散到刑部来了?”三娘暗自咒骂,苏钦玉就跟个猪一样,平时机灵得不得了,怎么说个谎都不会?苏钦玉又道:“友人说这里景致好,所以来看看。”陆亦阳伸着脑袋粗略看了看,这高砖厚墙的,到底哪里景致好了:“你这友人欣赏水平很是独特”苏钦玉表示赞同:“确实,我也这么觉得。”三娘急得一脑门儿的汗,巴不得给苏钦玉腚上一大脚,让他赶紧走。陆亦阳见她一直埋着脑袋,就问苏钦玉:“你这友人是怎么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苏钦玉道:“他他喝了些酒,所以”陆亦阳又不是傻子,勾着脑袋过来闻了闻:“没有酒气啊,倒有些香味儿。”苏钦玉愣了半天,一计上心头,凑过去同陆亦阳耳语道:“实不相瞒,他是被我打晕的。”“哦?为什么?”“其实,我一直有些难以启齿的癖好,把他骗出来是为了你懂?”陆亦阳仔细想了想,竟道:“应该懂,那苏兄赶紧回去吧,免得错失良机。”苏钦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又迈着步子走了。三娘惊得不能自已,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