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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啊。”柏冬冬道:“你老公也去?这是个什么局?”齐家裕:“亲属见面会。我暑假不是打工吗,拿到工资了,人生中第一笔正儿八经的工资,肯定是要跟最亲的人分享啦,除了给我爹妈买东西,剩下的钱就全给你们花了。”柏冬冬心里美滋滋:“你对我可真好。”齐家裕道:“那点鸳鸯锅啊。”柏冬冬:“…………好的吧。”到了下午,柏冬冬稍微倒饬了一下自己才出了门,他觉悟很高,作为齐家裕的“娘家人”可不能那么糙,得给齐大猪长长脸才行。本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拔小伙儿,一走出单元楼,就被热浪给拍蔫了。到了火锅店,连招呼都还没打,就被那两人无意中塞了一嘴的狗粮——齐家裕和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在接吻,公众场合,也就是嘴唇稍微碰了碰,正巧被柏冬冬看在眼里。男人先看见的柏冬冬,站起身来向他打招呼。柏冬冬又犯了没法好好说话的毛病,相当正式地跟人家握了个手,说了自己的名字,便再也没有话了。不过有齐家裕在,气氛就不会尴尬。他点了菜,跟男朋友分享他和柏冬冬的趣事,柏冬冬虽然不太说话,但也没有被忽略的感觉,有时听齐家裕说得好玩,自己也跟着一块笑。齐家裕的男朋友叫程永清,带着眼镜,眼神若是再邪气一些便很像会暗戳戳对下属进行Xsao扰的衣冠禽兽,但好在程永清眼神很清澈,给人一种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之感。跟闹闹腾腾的齐家裕一闹一静,看上去倒也听相配,看着程永清但脸,柏冬冬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竟然是一约钟情。跟小姐妹似的,吃得差不多了,齐家裕和柏冬冬一块去上厕所。齐家裕早就忍不住了,走得稍远了些便急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老公怎么样?”柏冬冬道:“你没跟我说他是这种风格的啊,他压你还是你压他啊?”齐家裕:“……一会儿你买单。”柏冬冬道:“我原本以为,你老公是那种,特别猛的,你知道吧?”齐家裕打断他:“他本来就特别猛!他的肌rou都藏在衬衫里呢,你不懂!”柏冬冬:“我怎么可能懂?我要是懂了你不得毒死我啊?”齐家裕:“说得也是。”柏冬冬:“我都做好见山贼的准备了,没想到到这儿一看,是这种类型的。”齐家裕听不下去了,用力捏他的脸:“你才山贼呢,柏冬冬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别那么丰富。”柏冬冬哎哟哟地叫,从齐家裕的魔爪下救回了红脸蛋,吃了多长时间的火锅,就被喂了多长时间的狗粮,虽然齐家裕和程永清表现得也不浮夸,但小细节骗不了人,闪得柏冬冬眼睛都快瞎了,悲从中来,妒上心头,毛肚都烫老了好几块。我会有老公的。柏冬冬在心里安慰自己,讲出的话却控制不了地酸溜溜。“你老公长得就是那种,教科书般的斯文败类,齐大猪你要小心一点,不然哪天把你骗光光你还反应不过来。”齐家裕瞪了他一眼,还没准备反击呢柏冬冬先愧疚了。“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的,嫉妒使我丑陋,原谅我吧猪猪。”齐家裕笑了,又捏了一把柏冬冬的脸。“现在道歉晚了,买单去吧。”齐家裕宽宏大量,到底没让柏冬冬付钱。两人回到座位上又是一顿猛吃,柏冬冬负责辣锅,齐家裕负责清汤锅,点的菜一点没浪费,打起嗝来气壮山河。吃完饭才七点过半,柏冬冬很识趣地跟两人告别,不打扰接下来他们的二人世界。走在路上,想起路正阳背他回家的那个夜晚。虽然嘴上不饶人,说什么秀恩爱分得快,但他心里是真的为齐家裕开心。他也想有人给他烫肥牛,给他倒酸梅汤,甚至注意到面前的毛巾需不需要叫服务员换一条,他并不觉得喜欢男生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即使这条路窄一些,又有些曲折,但柏冬冬仍旧期盼能等到一个人,同他一起走,能接受他的薄脸皮话很少,也能在他因为谈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手舞足蹈的时候,能够安静地看着他笑,如果那个也能很厉害,那简直是好上加好。正这么想着,手机响了,柏冬冬掏出手机,是路正阳的电话。一瞬间,没由来的,柏冬冬心中盛满了甜蜜。路正阳在电话那头道:“小柏。”柏冬冬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快温柔化了:“嗯?”路正阳:“我带完动感单车课,发现你还没来,就过来找你了。”柏冬冬:“…………”路正阳:“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你下楼吧。”路正阳:“离闭馆还有两个半小时,我们还能赶得及做个力量训练。”路正阳:“喂?小柏?”柏冬冬此时此刻,有点想哭。第11章巧克力路正阳最近很烦恼。朋友米迪打来电话告诉他,有门道可以抢到票。据说米迪的朋友的室友的驴友是个技术大神,写出了一个抢票程序,成功率几近百分百,速度快到连残影都看不着,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钱了。路正阳打开通讯录,盯着路富华的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高中时某个傍晚全家在一起吃晚餐,娱乐新闻又被彬哥占据,路富华往嘴里送了口饭,看着电视机屏幕上彬哥的妖娆身段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复杂,好不容易把饭吞下了,感叹了一句:现在真是什么样儿的明星都有啊。路正阳回忆起当时的窘境,便断了问亲爹要钱的念头。于是希望都寄托在了柏冬冬身上。烦恼的根源就来源于柏冬冬。路正阳实在是想不通,按照他设置的食谱,以及平常的锻炼量,不瘦才是不正常。柏冬冬每天都按要求给他发了照片,运动任务也被半逼迫着完成了,即使动作有些不到位,稍微没注意就能看见他偷懒,但是每天看见柏冬冬脚底拌蒜扶着墙回家的身影就能知道,他的运动量肯定是够了的。那为什么体重就是一点儿都没减呢?路正阳愁得连头都快挠秃了,他实在是下不了狠心再给柏冬冬加码了,他每天就吃那么点儿,晚上来了健身房,还得有氧无氧一起上。有时候看见柏冬冬脸憋红,眼眶也红红的样子,那个可怜劲儿搅得路正阳良心很痛,偏偏柏冬冬内向,不爱说话,让他做他就默默完成,总让路正阳产生一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错觉。路正阳实在没办法,想了想,拨通了米迪的电话。“喂老路。”“嗯,那个,跟你说件事儿。”“说呗,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