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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司机开车水平真特么烂。到了家,孟垣把钥匙往玄关旁的柜子上一扔,习惯性的走进厨房,说道:“今晚准备吃什么?”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又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两个胳膊都行动困难的江阆,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江阆苦笑说:“晚饭只能麻烦我们孟老师喂我吃了。”其实心里乐开花。孟垣看江阆态度十分自然,便也不想那么多,点了点头。由于是晚饭,孟垣没有弄太多菜出来,但他向来比较有耐心,所以干脆用前一日剩的鸡汤简单熬了锅粥。但再怎么样熬粥时间不可能太短,江阆在客厅里等的生无可恋,只好盯着自己挂在墙上画猛看。好不容易,孟垣从厨房里端着碗粥出来了,江阆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像个初恋的小男生,喂个饭就能激动成这样?江不阆,你堕落了!孟垣不自然的朝江阆说了句:“煮好了,你坐过来。”江阆一步步朝孟垣走去,然后在一张椅子上坐定,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孟垣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喂吃的,他用勺子从碗里舀了上层已经凉了的粥,又在碗边凉了凉才递到江阆嘴边,他微微倾斜手臂把粥送了进去,感觉到勺子碰到了牙齿,孟垣反应慢半拍的收回了手。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你喂我吃,但这样的画面未免太过诡异,孟垣下意识的说:“江阆,你好像经常受伤。”江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混的说:“还行吧。”孟垣到底还是问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你胳膊受伤会对你画画有影响吗?”“不会,好了就没事了。”江阆说。孟垣:“待会儿洗澡要帮忙吗?”“我没事……等等什么?!”第17章第十七章放飞自我江阆反应过来孟垣说的话之后,不能把喜出望外四个字表现在脸上,只能极力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假意拒绝,然而他也不好沉默太久,想不来索性不想了,转而用调侃的语气对孟垣说:“这份大恩我可还不起了。”孟垣站起身端起粥碗,朝厨房走去:“什么大恩,你不嫌弃我就行。”江阆一愣,意识到孟垣指的是自己是同性恋的事,他心里惭愧,想说我才是没有在想什么正经事的那个人。之后孟垣一个人把剩下的粥和小菜吃完,一声不吭的收拾桌子,脑子里却忍不住的想着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其实他一开始问出那句话纯属顺口,看到对方不能吃饭,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晚上洗澡应该也做不到,然后脑子一短路就那么突兀的说出来了。孟垣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明知道下面就是刀山火海,还是得义无反顾的睁着眼跳。他暗暗告诉自己,待会儿一定要镇定,要冷静,不能像没看过纯洁的rou/体那样,一旦有事一定要憋回自己屋里再说。一直磨蹭到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孟垣才叹一口气,捋起了袖子朝浴室走去。……等到孟垣再次打开浴室的玻璃门时,已然是换了一副心态,江阆在他背后说:“衣服还没穿呢我。”孟垣说:“裸睡也挺健康的,你凑合睡吧。”他又想到第二天早上自己恐怕还得再给江阆穿衣服,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如果他是直的还好,任劳任怨他也习惯了,可关键是他不是,并且在刚才,连江阆的性取向他也觉得有待商榷了。他走到门边,看着江阆真就大喇喇的从浴室里出来了,自己的目光避无可避,将男人从头到脚看了个分明,刚刚在浴室里掐灭的念头转眼又要有复活的势头。江阆朝孟垣挑挑眉。“赶紧去休息吧,今天也算是折腾的不轻了。”江阆说:“还行。”比这更折腾的你还没见过。孟垣不再和他废话,朝他使了个鄙视的眼神,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江阆看着孟垣转身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走到自己房门前,不客气的一脚踹开,然后姿势别扭的仰面躺在床上,盯着盯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天花板。“……好想对他说。”江阆喃喃道。他又侧过头转而看向窗外稀疏的星斗,有的被云层掩盖黯淡无光,有的则闪烁无比,江阆蓦地回想起那幅画,连带着刚刚孟垣摸在他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擦,又起反应了。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江阆想了想自己命运多舛的工作室,和别的一切无关紧要的破事,才把心里蠢蠢欲动的火给消了,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然后他就感觉旁边好像走近一个人,睁眼一看,正是孟垣。江阆房里没开灯,只有外面过道里的小灯照进来一点光亮,夜盲的孟垣变成睁眼瞎,他伸手摸了摸,手上触及到的是一片光裸的皮肤。……什么情况?江阆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大半夜的,原来孟垣喜欢这样的?孟垣也是愣了,他在房间里考虑再三江阆行动不便,所以来看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怎么说对方今天、上次受伤或多或少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现在人家行动不便,自己多照顾着点是应该的。没过多久,孟垣摸到了被江阆一股脑踢到床角落的被子,他把被子扯过来,小心的避过受伤的胳膊,替他盖好,然后就退出了房间,随着“咔哒”的落锁声传来,江阆才神游回来。他蹭蹭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第二天,江阆一大早被孟垣的敲门声弄醒,他说:“进来,我醒了。”孟垣应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江阆的被子,昨晚他看不见,现在一看居然给扯反了。他走到床边,神态自如仿佛对昨晚的事失忆::“我帮你穿衣服,今天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请假。”江阆也乐得对方这样,这样最适合潜移默化的感染,他说:“不用,我想过了,这一个月我暂时出去住,找个护工照顾就行了。毕竟你也是有工作的,不能这样麻烦你。”孟垣一听江阆早就打算好了,心里过意不去,但对方说的是实话,自己可以请一天假,可以请一周假,但不可能请一个月的假,他教的是数学,不是体育。“既然这样,住宿费和护工费我来出。”他说。江阆笑了:“为什么?”孟垣一听,想说你不是因为林原书是我学生才三番两次的注意他,还因此受伤吗。但他还是换了正式些的语气说:“这件事你帮了我不少,我也算是替林原书谢谢你。说起来,林原书昨天的治疗费也是你替他付的吧?”江阆一个弓身从床上坐起来,又朝孟老师秀了一下身材,然后说:“总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