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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到了心跳声,又有忽然刮来的那股风,是……感染的前奏?”罗韧点头:“这中间,发生了一些异常,木代是第一个。”她跟着张通来到腾马雕台,有样学样的去听心跳,忽然觉得有风直冲后颈,下意识伸手去挡。那股风忽然间就消弭无踪了。罗韧说:“你身上有凤凰鸾扣的力量,那股风奈何不了你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也立刻让你暴露了。”木代笑:“所以她要对付我?”“当天晚上,那个女人应该也在附近,你离开之后,她很可能跟着你,看清了你的样貌,所以后来,在大桥上,张通出事之后,那些所谓的目击者脑子里出现的凶手,是你当晚的样子。”一万三有点心惊:“我是第二个暴露的?”罗韧点头:“你的血让马超大失常态,但这里有一个巧合,也就是说,当时那个女人恰巧也在那条街附近出现,临时对你不利,但这种仓促的安排破绽最多,所以监控视频一出,你也就脱身了。”“这期间,武玉萍是一个意外。她是唯一一个没碰过我们的血虚假记忆就开始消退的人,也不大可能来过腾马雕台。所以我想到,马超说,武玉萍骑车到桥头一侧时,忽然摔了一跤。”“那一跤,很可能是人为的,那个女人可能故意造成武玉萍的这起小意外,然后短暂影响了她。但是因为这种影响不是在腾马雕台发生的,所以武玉萍的记忆很快消退,无法持久。”曹严华后背发凉,看看木代又看看一万三:“我是第三个暴露的?”罗韧没说话,只是转头去看那个腾马雕台。那个台子上有多少人名,就有多少个被第四根凶简“感染”的人。这种感染不致命,不暴力,不血腥,甚至文质彬彬。只动动嘴皮子,说,我看到了,就是他,他那时从那经过,他推了他,诸如此类。前三根凶简都会搭建出场景,这一根其实也在搭。只是这场景是一直发生着的,在南田的天空下,青天白日之间发生着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项思兰吧,罗韧觉得,其实应该感谢她,她并不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思维并不缜密,布局偏于粗暴,总有缺陷。但是,腾马雕台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南田县某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三两个人陷害,你尚能抽丝剥茧逐个查验,如果每一个人都在说呢?如果其中,正好有人就是警察,就是负责监控视频的人,就是具有推动力量的人,就是可以拍板决定的人呢?他们现在并不安全,不能迎接一场排山倒海似的陷害和栽赃。得马上找到那个女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第126章项思兰如果能够经常性的夜间在腾马雕台出没,那么她的住处一定不远,她不会希望自己的怪异状态被旁人知晓,一个人独住的可能性很大。站上圆台四下去看,这里虽然空旷,四面疏疏落落,还是有住户的。分开寻找的话,不定的危险因素太多,于是几个人一起行动,先去最近的那户人家。敲了好久的门里头才亮灯,罗韧思忖着该怎么入手:深更半夜,恁谁被陌生人吵醒,都不可能有好声气的,想打听到什么,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几个避开,让木代出面。开门的是个粗壮汉子,脸色不大好看,手里拿了根擀面杖,大门外还有一层铁栏防盗门,他并不开这最外道的防盗门,只是站在门里,满面狐疑的看木代。原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警惕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木代说:“不好意思,向你打听个人。”那人好生恼火,骂骂咧咧:“你有病吗,大半夜的敲什么敲!”看情形是准备不再理她,预计下一刻就要狠狠关上大门了。罗韧趁着这间隙的几秒,忽然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手臂迅速从铁栏探入,揪住那人肩上的衣服就往门边带。木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一声闷哼,后背直直撞上铁栏门,罗韧拽住他一只手臂,从铁栏里拉出反拧,另一只手摁住他下颚。那人痛的要命,擀面杖应声落地,嘴巴却因为下颚被控的关系,虚张着怎么也发不了声。罗韧说:“听好了,有事问你,老实答了,大家都方便,也不会跟你为难。”那人额上冒汗,听到“不会跟你为难”几个字时略微松了口气,然后拼命点头表示配合。木代站开了些,心里不是不唏嘘的:好声好气打听反而遭骂,罗韧这种方式其实最粗暴,但往往一击致效。听到罗韧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女人,四十岁以上,性格孤僻,不大跟周围的人来往?”那人紧张的浑身发抖,想了一会之后,猛点头。罗韧松开摁住他下颚的手。那人喘着气,说:“是有,没结婚好像,一个人住,平时也不大看见她……她不种地,好像会在县城接活做,那种缝拉链钉扣子改尺寸的零工。”听上去是有点像。罗韧进一步确认:“她还有什么特征没有?”特征?那人估计挺少听到这么书面的词儿,也不知道什么能被归属成特征,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她穿衣服老土,也不见她有朋友上门,哦,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几年前吧,听说,她家遭了贼。”罗韧皱了下眉头。遭贼这种事,很稀罕吗?那人却急急说开了:“乡下地方,贼多。尤其是家里没男人的,贼更敢欺负,有时候一年上门偷好几次。几年前那次,有个贼半夜上门,后来是自己哇啦大叫着跑了,周围的人都惊动了……”身后不远处,曹严华小声给一万三解释:“这就是做贼的大忌了,要低调,哪有自己闹出响动来的……”真是到哪都不忘卖弄他那点歪门邪道的专业知识。罗韧问:“然后呢?”“那是个惯偷,以往也被追过好几次的,听说那次吓出一身病,再然后就没人见过他了,有人说是离开这县了。”他说着说着,自己反而纳闷了:“不就是个人嘛,有什么好怕的。”罗韧心里有数了。问:“那女人住哪?”那人勉强伸手,示意了一下稻禾地的另一边:“那头,有个电线杆子看到没?下头有瓦房,就那。”很好,罗韧松开钳制,隔着铁栏拍拍他肩膀:“谢谢了啊,自己压惊,睡个好觉。”他招呼木代她们离开,那人站在铁栏后头,呆呆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罗韧忽然又回头,笑着问他:“不会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