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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罗韧听到她说:“罗小刀,他们个个都欺负我……”她情绪有些不对,一直呢喃这同一句话,间或去擦眼泪。视频就定在这里结束,木代的眼睛里都是泪,猎豹应该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剪辑的。罗韧伸出手去,在木代的脸上摩挲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几秒钟之后,情绪平复,他起身去开门,炎红砂耳朵贴在门上,似乎一直极力想听里头的动静,这一下猝不及防,险些摔进来。罗韧说:“没什么事,青木,你进来一下。”他让青木把视频看了一遍,青木开始时皱着眉头,后来看到木代哭,似乎有点厌烦,嘀咕了句“小绵羊就是小绵羊”。视频再一次终止,罗韧面无表情,问他:“看出什么来了?”青木拖动鼠标,把画面移回木代大吼的时候:“你的小女朋友虽然坏事,但也歪打正着,根据这一趟的回音效果来看,位置是在地下室。”罗韧点头:“猎豹跟我说过丽江见,她这个人,不屑于在这种细节上耍手段,而且视频是放在曹解放身上带回来的,她跟我们的距离不会太远。”透过房间的窗户,他看向远近的璀璨灯火:“应该就在这古城里。”青木想了想:“挨家挨户去搜的话,技术上行不通,也容易打草惊蛇。这个视频送过来,没什么信息量,可能还得等……不过,你的小女朋友好像有点撑不住了。”罗韧说:“不是的。”他有一种直觉,木代想跟他说些什么。三段视频,前两段,昏迷和枯坐,木代的表现都是正常的,但是第三段,尤其反常,她失控的大吼,甚至流泪。如果这些发生在最初认识木代的时候,罗韧或许会觉得合理,但是经历过这许多事,木代再有这样的表现,就有点说不通了。而且,她说了“罗小刀”三个字,就好像在对他说话一样。——他们个个都欺负我。她是不是想提醒他,除了猎豹,还有别人?这个人是谁呢?炎红砂他们是第三拨看视频的,除了更加焦灼和更加担心,也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罗韧吩咐他们在霍子红面前做好掩饰,回去之后,也给郑明山打了个电话。郑明山也对这个“个个都欺负我”格外关注,对罗韧说:“其实有别人一点都不奇怪,猎豹不可能单打独斗,如果小师妹特意提醒这一点,那可能说明,这个‘别人’是你们熟悉但还未察觉的。”内鬼吗?罗韧毛骨悚然。入睡的时候,他把自己认识的人挨个想了一遍,甚至郑伯、张叔、聘婷、霍子红,梦里都甚至看到一张张变幻的脸: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他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来的居然是一万三,手里捏了张纸,神情激动,后头跟着呵欠连天的青木:大半夜的,一万三忽然要来找罗韧,虽然路程短,但也算“外出”,本着安全原则,他不得不跟着。一万三说:“罗韧,我突然想到什么。”进房之后,他把纸给罗韧看,上头写的是木代说的那句话。——他们个个都欺负我。一万三说:“咱们都跟小老板娘相处了有些日子了,一个人说话,语气、用词都有一定的倾向性。她可以说‘他们都欺负我’,为什么要强调‘个个’呢?”说着,他用笔把那两个字圈在了一个圆圈里。罗韧心头一震。听到一万三说:“两个‘个’字,合起来是个‘竹’字,我们小老板娘其实是不是想说,她被关的地方附近,种着竹子?”第182章天将亮而未亮。聚散随缘酒吧一楼楼梯的角落处,隐秘地亮着手电的光,那是曹解放的豪宅。一万三、炎红砂、曹严华,三个人围作一圈,圈子中央是半个小时前被强行晃醒的曹解放,但见它脖子上挂两牌子,眼神呆滞,脑袋偶尔点巴一下,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曹严华苦口婆心:“解放啊,我刚刚说的,你都听进去没有啊?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啊。”一万三拿手点着曹解放的牌子:“解放,你要对得起这块牌子。‘一只好鸡’,好鸡的标准是什么?就是要懂得怎么去配合,听明白了吗?”炎红砂又好气又好笑:“它听不懂,它就是只鸡,它又没成精。能想个靠谱点的法子吗?啊?”……罗韧觉得,一万三的想法或许是对的。他和青木设法排查古城地貌,借助了网页地图,也搜了无数的图片,但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斩获——在国内他们可以动用的力量有限,无法精细到查看每一细处的地面照片。如果木代是隐秘地把消息送出来的,那么他们决不能大张旗鼓——周围有猎豹的眼线,一定要做到不动声色、看似随意的去查。起初,罗韧想借助万烽火,但青木表示反对,理由是万烽火的信息买卖面向所有人,很难说猎豹之所以找到这里,有没有万烽火方面的人帮助——向他打听些无伤大雅的事可以,但是一旦涉及到采取行动,还是亲力亲为来的放心。于是一万三表示,他有一个看似荒唐,实则可行的法子。……日头渐高,人流渐多,古城的大小店铺陆续开张,就在这个时候,聚散随缘酒吧门口处,忽然响起了一万三的怒喝。“平时对你那么好!就踢了你两脚,能怎么样?”伴随着扯着嗓子的“呵……哆……啰”,游人们忽然发现,有一只山鸡,跟离弦的箭似的,从门内飞逃出来。后头跟着的是惊慌失措的曹严华,大叫:“帮帮忙,帮帮忙,拦住它……”大多数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三两个作势要去拦的,都被曹解放闷头乱冲和翅膀扑腾的气势所慑服,但见曹解放三下两下,展翅高飞,忽而上了这家墙头,忽而进了那家院子,然后就那么不见了。曹严华就地跺脚,冲着追过来的一万三发火:“鸡呢!不见了!”一万三梗着脖子跟他对吵:“不就一只鸡吗?屁大点事,老子给你找回来还不行吗?”两人横眉冷对着进了酒吧,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散,透过酒吧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万三站在窗边,刷刷刷落笔画着什么。几分钟之后,两人又出来了,一万三伤还没好,吊着一只胳膊,曹严华张着一张“寻鸡启事”。寥寥数笔,画的惟妙惟肖,的确是刚刚那只鸡的风采。下头一行字:承蒙送还,必将重谢一百元。两人推推搡搡,骂骂咧咧,一路找鸡去了。与此同时,聘婷在小院里画画。支着画架,对着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