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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罗韧听到曹严华嘀咕了句:“十九、十八,今晚出去,只剩下十七天了……”罗韧笑了笑,垂下眼,看到木代在看他。罗韧问:“你睡的舒服吗?”他把胳膊伸过去,木代靠过来,很自然地把头枕在他肩上,那一头,半睡半醒的炎红砂嘟嚷了句什么,翻身朝外。手电都关掉了,帐篷里昏暗着,匀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神棍倒是个很顾及他人的人,怕手机的光亮影响了别人,用篷布把自己包成了个麻袋,缩在里头看。罗韧搂紧木代,够安静时,几乎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他们才刚睡下,这片山谷就已经复苏了,能听到清晨特有的声音,鸣虫、啾啾的鸟,有叶片打着旋儿落在帐篷顶上,映下清晰的影子,连边缘的锯齿都看的真切。木代在他怀里叹气。罗韧知道她叹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像曹严华那样,一听说事大,马上撂下句“不干了,老子不玩了”,唯独她不能,她对着梅花九娘做过承诺,接过一份担当,认认真真说过:“师父,我不能把话说死,但我保证,一定拼死去做到答应你的事。”梅花九娘确实没有挑错徒弟,木代是个重承诺的姑娘。她跟他咬耳朵:“罗小刀,如果最后真的要死,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罗韧失笑,垫在她脑后的胳膊环起,搂了搂她的肩,他一只手臂就能把她搂个满怀呢,青木总说“你的小绵羊风一吹就倒”,其实也没说错,她常年练武,为什么还这么纤细?是因为轻功,就要把自己练的很轻吗?梅花九娘把事情交给了她,她就忽然开始cao心,这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责任,那么坚决的说“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那她自己呢?罗韧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那你呢?”她有点茫然,顿了顿说:“我会想办法的。”神棍说她是智慧之砖,她怕是真当夸她智慧呢。罗韧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忽然蹭到她发顶,心中一动,慢慢压下了一缕去看。有苍色的一点点白,也许是染发剂褪一点了,也许是发根长出些了。罗韧胸中忽然翻滚,说不出的情愫,胸口起伏的厉害,木代察觉到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贴住他胸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啊,会有办法的。”她都不知道他难受的什么。罗韧眼眶一热,侧过脸吻她嘴唇,另一只手扳住她腰,把她身体贴向自己。其实动静不大,但木代吓的头皮都麻了,毕竟这帐篷里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是醒着的,罗韧这胆子也太大了。她下意识想缩,但后腰被他的手抵着,初始的慌乱之后,忽然有一丝冒险似的窃喜。因着遮掩和惊慌而刺激甜蜜。她小心地回应他,不发出声音,尽量抑制住喘息,罗韧眼睛里掠过挑衅似的惊喜。木代脑子里冒出两个词儿来。一拍即合,一丘之貉。罗韧的手滑进她衣下,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皮肤,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他动作很轻,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式的爱抚让她特别受不了。罗韧的吻滑到她脖颈,她拼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身子紧绷,头微微扬起……咦!曹解放,它什么时候来的?木代傻了。但见曹解放,夹着翅膀立在两人头侧不远,小眼睛瞪的跟黄豆似的,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木代的脑袋嗡嗡的,几乎是用口型求它:别,别叫……“呵……哆……啰……”声音如此嘹亮,在狭小的帐篷里久久回响。罗韧的动作奇快,瞬间把她往下一扯,伸手把她头摁进自己怀里,同时闭上眼睛,这样一来,只像是普通的相拥而眠。所有人都见识了曹严华被吵醒之后的起床气。什么宠物、爱鸡、一只好鸡,这一时刻,统统撇到脑后。他大吼:“曹解放,一屋子的人睡觉,你要死么!”他噌的一下从被窝里出来,一个虎扑抓住曹解放,越过一万三到帐篷边,像是铅球投掷,一把把曹解放扔了出去。扑腾声由近而远,夹杂着悲愤的啼鸣。炎红砂拽过毯子蒙住脸,哭一样抱怨:“曹解放怎么回事啊,我刚睡着……”木代也揉着眼睛半欠了身,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它怎么乱叫啊……”曹严华陪着小心点头哈腰:“红砂meimei,小师父,你们睡,睡,我把它扔出去了……”第208章这一觉一直到下午。木代醒来的时候,帐篷里被晒的像个小暖房,小的尘埃在高处缓慢的飘,像动作迟滞的小生灵。有人已经起了,有人还在呼哈大睡,帐篷的门掀起了一角,潺潺的流水声分外清晰,夹杂着曹严华断断续续的声音。一会是“小罗哥小罗哥”,一会是“解放解放”。木代笑起来,动作尽量轻的揭开毯子,一矮身就钻了出去,又小心地把门链拉好。原来这里这么美。日头已经西向,金色的阳光铺满山谷,高处的林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鸟儿,争鸣似的高一声低一声,那条复流的河哗哗不绝,河心有几块石头露出水面,踩上了就能过河——曹严华就在河对面,跟着曹解放跑的团团转。罗韧在河边,生了堆篝火,捡了一堆相对平整的石头,正围着火一块块的垒,看到她时,笑着说了句:“起来啦。”木代嗯了一声,去到河边,对着水一照,头发乱蓬蓬的,她拿手沾了水,对着水面一缕缕的理,曹严华看到了,呼啦啦跑过来:“小师父,你要用梳子吗?”他得意洋洋,扬着手里一段枝杈,估计是在周边捡的——枝杈生的巧,好多密密的旁枝,乍一看,真像是天然长成的梳子。木代好奇:“我看看。”曹严华边递边说:“可好用啦,我刚用它给解放顺过毛。”木代脸色一变:“去你的!”身后,传来罗韧的笑声。河水清冽,捧了把扑脸,整个人都精神了,她站在河边下腰,身体撑拉开的那一刹,舒服地想叹息。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罗韧、还有篝火,在她的世界里,奇怪地倒了过来。问:“神棍呢?”“探路去了,说是不信只能靠银眼蝙蝠出去。至于曹胖胖,跟解放修复了半天双边关系了。”说着指了指半山上的一个点:“看见那了没?”木代眯着眼睛,别扭地拗着脖子去看,那里是郁郁葱葱的林子,没什么特别的。“基本上,每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