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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第24章别来无恙很多年前,姜国的第六任君王娶了一位美丽的王后。两人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大婚之初,情深意笃,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国王永不纳妃。可惜许诺容易,守诺却难。王后一直无所出,成婚多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不断上书劝国王选妃,为自己留下一点血脉。国王渐渐心动,鼓起勇气与王后商量,却被王后连哭带骂驳了回去。王后的父兄侄子把持朝政多年,独断专行,骄横跋扈,对王位觊觎已久。此事过后,便将许多主张选妃的大臣寻了些罪状,下狱的下狱,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朝中再无人敢提纳妃二字。王后则在自家侄子里挑了个年纪小点,聪明伶俐的孩子作为王位的继承人。国王性格温和软弱,王后日益强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两人感情不复从前。国王心中很是苦闷,不理政事,整日以下棋为乐。都城百官以右都尉将军谢劭棋艺最高,国王对他颇为青睐,常常招他进宫下棋或一同出游。某日谢将军母亲七十大寿,邀请众同僚赴宴,国王也兴致勃勃地去贺寿。宴席上,一群歌姬舞女载歌载舞为大家助兴。其中一位年方十六七的姑娘美貌惊人,琴艺歌技舞姿无不出众,引起了国王的注意。他私下向谢劭表明了对姑娘的爱慕之情,谢劭便将那位姓封名萦的姑娘买了下来,留在府中,改名为璃娘。国王此后常常藉口下棋,来谢府与封萦密会。两人恩恩爱爱,如胶似漆过了好几年,封萦生下了个女儿。国王拟了道密旨,立她为妃,赦封她的女儿为公主,并赐了一双龙凤金镯为凭证。国王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开始着手清理王后的党羽,想削弱她的势力,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权利。王后起了疑心,暗中派人调查。得知国王偷偷在谢府金屋藏娇,还有了个孩子,恐慌不已,立即召见她的父兄商量对策。一番密谋后,不久谢府便遭遇一场大火。那一夜火势熊熊,封凌与娘亲睡得正香,房门被人猛地撞开。谢夫人带着谢铮闯了进来。简短地说明情况后,封萦慌慌忙忙穿好衣裳抱起封凌。习武的谢夫人一把推开那张雕花大床,露出了床下的密道盖板。她掀开石板,让封凌母子和谢铮都进入密道。她却没有下去,只是握着儿子的手说:“我要与你爹共进退同生死,若今夜平安度过,便一家团聚。若不能,你便带着她们母女去投奔你二叔。记住,照顾好她们!”石板轰然盖上,谢铮与封凌母女沿着密道走了好一会,发现了一间密室。他摸索着点亮一根蜡烛,看见小小的密室里有些金银珠宝,还有一封信。信是国王写的,想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便安排人挖了这密室。密室另一端还有一条密道,他们按照信上的指示,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到达了一处终点。顶上有块松动的石板,谢铮费了很大力气才推开那石板。爬出洞口,赫然是一间陌生的屋子。原来国王担心王后知道真相会下毒手,特地为封凌母女准备了这套别院,以备不时之需。他们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一早,谢铮就跑出去打听他父母的消息,下午才失魂落魄地回来。他全家几十口人都葬身火海,就算有人逃出去也被早就守候在院墙下的黑衣人杀光。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望着那片废墟,十二岁的谢铮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知道周围一定还有密探,他是谢家唯一的希望,不能暴露。必须想方设法努力活着,才能为父母家人报仇雪恨。克制住内心巨大的悲痛,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回来。当他哽咽着讲述方才所见的断壁残垣,一排排焦黑的尸身辨不清面目,在封萦面前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般哭了出来。那哭声极低,那痛苦却极深。封萦听完如坠冰窟,是她害了谢家,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孩子,只能陪着他一块哭。只有不谙世事的封凌“噔噔噔”地跑过来,挥着小胖手拉着谢铮的衣袖不放。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用软糯的声音地问他:“哥哥哭什么?我这里有好吃的糖饼,哥哥乖,不哭哦,都给你吃。”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大块糖饼,甜得发腻。嚼着糖饼,抱着封凌,他的心终于安定了几分。开始想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是否该主动去找国王呢?通过什么途径去找?现在他们能信任的人还有谁?形势越来越不好,过了几日,谢铮打听到国王病重无法上朝的消息。他们知道指望国王为谢家报仇已经不可能,再待在都城只能任人鱼rou。半个月后国王驾崩,举国服丧。封萦在女儿睡着后,偷偷哭了一整夜。本以为终生有靠,不必再颠沛流离,又谁知不过幻梦一场,依旧是孤单单无着落。幸而还有个孩子足以慰藉后半生,抚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封萦的眼泪蕴湿了枕席。三个月后,新王登基,大赦天下。谢铮与封萦母女收拾了东西,决定前往游国投奔他的二叔。这一路上的艰辛,谢铮从未与封凌细说过,封凌也无从得知。在信里,她只说母亲途中染病而亡,谢铮哥哥卧薪尝胆十余年,终于大仇得报。现在她已回到姜国,很快将继承父亲的王位。登基加冕仪式选定在六月初八,她诚挚地邀请资芸与资旭前往姜国国都参加典礼,届时,她会派人来接他们。关于苏懿,信上一个字也没提到。他放下信纸,无比失落地望着窗外风雨如晦。资芸贴心地早已为他点上了灯烛,火苗晃动,微弱的温度反使人倍觉寒凉。“真没想到,封凌的身世如此坎坷曲折。看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儿,怎么都不像做女王的人呢。”资芸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次去姜国,我可要好好瞧瞧,她是不是大变模样了。”苏懿没接话,他突然觉得心累,那个总是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成了一国之君,他有些高攀不上。“苏师兄,一块去姜国吧?”她看他面色苍白,试探地问道。“我自然要去的。”他惨然一笑,比哭还难看,语气却坚定异常。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资芸走了,屋子里犹显孤寂冷清。他将那封信强留下来,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忽然心中一动,拿起放在一旁的信封仔细地瞧了又瞧。信封上简单地写着:资芸师姐敬启,落款是封凌。举起信封对着烛光望去,似乎里面隐隐约约还有些字。他赶紧拿过裁纸刀,将那信封小心裁开,反过来一看,果然有几行密密的小字:“纸短情长寄所思,楼高月冷君不知。长相忆,雁不归。长相依,比翼飞。相依或相忆,决断凭君意。”苏懿扬起脸,眉眼笑成花朵:这诗分明是封凌盼着他去看她呢,又不好意思明说。可写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又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