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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半路出家的,江邪却称得上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星二代——他的父母都是当年影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叱咤风云之时,家中的奖杯都可以按打计算。偏生生下来一个儿子对演戏丝毫也不感兴趣,却一头栽进了音乐里,还是国人并不十分推崇的电音。与已经将电音元素运用的炉火纯青的欧美乐坛截然不同,如今国内市场上所盛行的音乐风格,大都仍然是深情或甜腻的情歌,讲究的是含蓄而悠长,依靠深情款款的主旋律来打动人心。可江邪却偏偏要不走寻常路,他的歌曲融入了大量打击乐同电音的元素,听起来丝毫不是情歌那种温柔的江南细语,而是轰隆作响刺破天空的雷电,是那种直戳人心的力量。喜欢的人自然觉着酣畅淋漓,讨厌的人便觉得不堪入耳,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唱些什么。可尽管这并非音乐市场的主流,江邪还是凭借着自己天生的一把好嗓音和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音乐小天王。新一代年轻人大都十分欣赏他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态度,因此他的粉丝也以战斗力强而出名,是饭圈谁也不敢惹的一霸。“恰好眼下还在后期制作,你的人气也没完全上来,不如去这个演唱会上当一回嘉宾吧?”唐元于那头问,“现在手里能接到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剧本,这个机会,简直是再好不过了。”他顿了顿,又隐隐有些担心楚辞不习惯演唱会那样的大场面:“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咱们就推了。只是之后这样的场面肯定也不会少......”“为什么要推掉?”楚辞于这头轻笑一声,“我一定会去的。”江斜的这一场演唱会定在两周之后,在这之前,助演嘉宾一直没有被定下来,也让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心焦不已。这种单人歌手哪怕是体力再强,也很难撑满一整场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更遑论是江斜这种又唱又跳的,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便愈发高了。只是助演嘉宾也不是随便便能定下来的,一方面一定要和江斜有交情,另一方面,又要能带动场内气氛,帮着撑台面——偏生江斜又是个到处怼人的主儿,和圈里一大票人都是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这人就更加难找了。也因此,当这位小祖宗瘫在沙发里,以一种“我今天上菜市场买了颗品相不错的大白菜”的语气对他们说嘉宾找到了的时候,一众工作人员都目瞪口呆。“找到了?”“谁,谁,是谁?”“先前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怎么突然就定下来了?”面对着几十双好奇地聚焦过来的眼睛,江斜大爷似的抖抖腿,悠悠地吸了口甜的发腻的奶茶。随后才漫不经心地吐出一个名字:“楚辞。”这个名字一出,倒有一大半人茫然地大眼瞪小眼,全然不知道楚辞是谁。剩下的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倒是知道先前这个新人被全网黑的事,一时间更加忧心忡忡:“这个新人可还没作品呢,而且这路人缘也......”“可我偏偏就是看他顺眼,”江斜支着胳膊从沙发里坐起来,眯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而发笑,“出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个我主动给他手机号他都不要的艺人。你说有没有意思?”他也算是正当红的了,粉丝众多,再加上有那样一对闪烁着金大腿光芒的父母加成,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簇拥的焦点。尤其是在这深不可测的娱乐圈内,更是被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讨好、攀关系的对象,连资历较老的老牌明星对他也是好脸相待,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这位小祖宗。这么多年里,只出了楚辞这么一个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意外。江斜半闭着眼,只觉着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同了,所以愈发起了要和这个人多接触接触的意思。他也没心思给这群工作人员解释更多,只懒洋洋地挥手:“小孩长的挺好,过几天见了你们就知道了。”工作人员们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等到出了办公室门,立刻迫不及待开始搜楚辞。“天知道,我有多少年没听过江霸王夸人长得好看了……”“长什么样啊到底?不会真是天仙吧?”她们激动地一路搜索,顺利地摸到了楚辞的官方微博号。因为楚辞进了组,也没有什么可以立刻拿出的作品,这个微博如今荒凉的几乎要长草,只有的定妆照和唐元最开始贴上去的那张发带照。当微博拉到最顶端,两张照片映入眼帘时,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听到了自己脑袋嗡的一声响,倒像是被谁兜头打了一拳。半晌后,才有人颤抖着发言:“mama呀,他是喝露水长大的吗……”美颜的力量是所向披靡的,世上的人,大都会控制不住地对美好的事物心生向往。几个人围在一处对着这两张照片看了又看,不可自已地将图像放至最大,细细把这张脸上每一寸的线条看过去。从琉璃珠一样淌着蜜的眼看到微微上勾的唇角,最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无缺。只是这样的相貌实在与江邪的风格相差甚远,众人看虽看了,心里却仍然没个底,这孩子气质太纯良无害了些,与一副纨绔子弟气质的江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人目光相对,一瞬间都有了一种预备将小朋友诱拐到灯红酒绿的酒吧的感觉。半晌后,才有人担忧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江霸王别把人家给教坏了......”众人都点头不迭,简直不能更认同。演唱会的准备工作很是繁琐,楚辞到达后台时,满眼看到的都是拿着各种设备跑来跑去的工作人员,个个都忙的额角挂汗,几乎恨不能一人分作两用。派来接他的妹子也是那天看过照片的,纵然如此,在见到真人之时,她还是像是被谁打懵了般愣了下,突然便明白了“盛世美颜”这四个字的含义。楚辞的眼睛很亮,却并不是那种锐利的亮,而是柔和的、缱绻的、柔柔在眼中化开的一片湖光山色。他微微抿着唇,因为今天是来排练舞蹈,所以只穿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白色T恤与运动裤,外头罩了件浅蓝色的衬衫,头发也未打理,只乖顺地垂下来,倒显出了几分学生的模样。他跟着带路的工作人员进了休息室,一瞬间升腾起了一种nongnong的无力感。这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江邪如同古时的皇帝一样被几个助理环伺着,大喇喇地斜躺在沙发上。他懒散地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地按着手里的手机,由着身旁的助理小心翼翼给他一口口喂水果。瞧见了楚辞踏进门来,他才懒洋洋抬起眼,“来了?”这语气很是熟稔,倒像是相交了多年的老友。楚辞嗯了一声,因为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