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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问不出,却到底是心疼了。于是暂时把情绪都压抑下,给他抹药。他脸上伤口青紫,有些破了皮,红红地肿起来,身上也有不少伤。初衍上着药,忽然想起几月前的一个雨夜来。那晚,他也是带着这样一身狼狈的伤,浑身湿透,撬门进了她家。这都是为什么呢……小野?初衍胸口似被什么堵住,闷闷地喘不过气来。等上完药,迟野拉住要走的初衍,捏捏她的手心,轻声问:“生日,还过吗?”初衍扫了眼被她拆得七零八落的装饰,不咸不淡道:“蛋糕都没取,怎么过?”迟野马上站起来,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现在去拿好吗?”初衍沉默半晌,最终点了点头。迟野带着她一路狂飙到蛋糕店,两人才发现时间太晚店已经关门了。初衍默默坐回他车上,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一转油门蹿了出去。初衍抱紧他的腰,抵在他背后,没问他要去哪儿。两侧的景物迅速后退,初衍听着耳边的风声,辨认了下方向。似乎是狮山。车速越来越快,他们很快便到了狮山山顶。迟野把初衍抱下车,摘下她的头盔,然后低头堵住她的唇。初衍眨眨眼。他闭着眼,神情格外投入,撬开她的唇舌,一寸寸占领城池。少年的黑发被风扬起,他身后,是无垠天海,万家孤灯。那里面,却没有一盏属于他们。海风舔过她的脸,初衍突然尝到了孤独的味道。她抬起手,轻抚过他的眉,紧闭的眼,挺秀的鼻,和俊朗锋利的脸。不知多久,迟野才放开她。他把她嵌入怀里,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谢谢。”初衍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能更深地埋入他怀里。“生日快乐。”十九岁的小野。第33章那晚回去后他们破天荒地没有做/爱。迟野把初衍抱在怀里,安安分分睡了一晚。天快亮地时候,初衍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睡姿变了。迟野沉睡着躺在她怀里,睡颜安稳乖巧。熹微的晨光透进来,照出他模糊清瘦的轮廓,还有脸上青青紫紫的伤。初衍看着看着,忍不住低下头,唇印在他额头。轻软,温柔,他毫无所觉。于是她的心就这样软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想计较了。**迟野逐渐在江致酒吧打出了名堂。LE在城东本来名气就不小,知道迟野的不在少数,这下更多的人慕名而来,WUBar营业额暴涨。江致也从恋情受挫的悲伤里走出来一点,闹事的人渐渐少了,他便安排了专业的格斗手对战,如此一来,迟野也不必一整晚都在台上。初衍后来也来过好几次,大部分时候都一个人坐在全场最暗的角落里看迟野格斗,江致都发现不了她的存在。但初衍想,迟野是感觉得到的。因为每次她坐在那里,总会察觉到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地朝自己这处偏移过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她的。贺蓝知道迟野在WUBar当打手后也没多意外,毕竟比起这个,霍乐那边的施压对他来说才是大事。傅紫呢,不死心地成天往WUBar跑,虽然也没啥用,但跟江致意外地混熟了。她知道初衍是江致好友后,气得好几天没去WUBar,后来又忍不住跑过去了。傅紫同志雄心壮胆地表示:“在一起又怎么样!我等着他俩分了再上位!”江致叹口气,拍拍小姑娘的脑袋:“乖啊,多喝酒,少犯傻。”傅紫:“……”江致是了解初衍的。她会玩,没心,所以能勾得男人往死里爱,又往死里恨。但迟野跟她之前每一次都不同。简单来说就是,她动心了。不过江致觉得,初衍自己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周家那边,江致每个月都会通过各种办法给祖孙俩送钱,他甚至买通了周奶奶工作的地方,每月发放一定数目的格外补贴。江致对周念的愧疚无法消弭,却又不敢出现在周奶奶面前,生怕给对方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带来动荡,只好通过这样笨拙的方式弥补。而他对蒋眠,也是同样的心情。但他不可能给蒋眠送钱,也找不到别的办法缓解,只好这么拖着、耗着,同时也暗暗等着、期待着。江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把事情弄成今天这副模样。所以事情的发生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而第一块……就是他狠狠拒绝蒋眠,选择跟周念在一起来逃避那段“畸形”的爱情。江致在后来无数次回想那一晚。无数次思索、审视、甚至逼问自己,他真的那么讨厌蒋眠的爱吗?还是……只是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同性恋,不管是在六年前还是今天,都被主流社会隔绝在外。而自从周念死后,江致悲哀地发现,他无法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即使是妖精一样的初衍,也不行。他爱上了蒋眠,却再没资格说出口。过去对蒋眠造成的那些伤害,也像报应一样全数回到了自己身上。突然有人用力推他,江致迷茫地抬头。“我靠……喂!江致!发什么呆啊!”傅紫没好气地收回手,努努嘴,“你有电话啊。”江致这才如梦初醒般,他一低头,却又愣住了。来电显示是蒋眠。傅紫一看他眼神就不对,觑着桌上他的手机,“这谁?”“不关你事。”江致闷闷地说着,拿起手机往酒吧外走。傅紫非常不屑:“切……有什么了不起,跟谁没搞过暗恋似的。”江致闻言差点摔个跟头,压着火气吼回去:“我没有!”傅紫笑眯眯的:“快接电话,乖,别让心上人等急了。”江致:“……”靠!江致走到酒吧外,靠着墙,看着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要接吗?接了……说什么呢?不同于他的犹豫纠结,对方态度显得很坚决,一连打了好几个。终于,江致接起电话,“恩。”蒋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致,我要回美国了。”江致一怔。他便继续说:“最近在准备移民,以后没什么事就不回来了。”你在开玩笑吗?江致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他胸口因为这几句轻飘飘的话闷得发慌,喉咙也发涩。“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蒋眠蓦然哂笑,似是自嘲,“这么多年